“十一”放假的第二天,我看爸爸媽媽都在地里忙活,一天到晚挺累的,就想親手給他們做一頓飯吃,我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示一下孝心。可做點兒啥好呢?正在我想的腦瓜子都生疼了的時候,就聽我家的兩隻公雞在外面打起來了,也不知道為啥事兒,“咕咕咕,咕咕咕”地亂叫,我眼睛一亮:“哎呀,咋沒想起燉雞呢?對,就來一鍋本地雞燉粉條兒。那味道,指定老好了。”
於是,我就到院子里去了。那兩隻公雞這時候也分出勝負來了,勝者趾高氣揚,敗者垂頭喪氣。我跟它們說:“咋整呢,今天咋地也得犧牲你們倆的一個。挑誰呢?我知道我挑到誰誰不願意,這丟命的事情誰願意去承擔啊?可是有啥辦法呢?這是個弱肉強食的年代!誰讓我是人,你們是雞呢。再說,你們倆天天打架,也沒啥意思,不如分開一個去極樂世界享福去。我聽說極樂世界要啥有啥,到了那兒你們就不用為一把米之類的利益斗得頭破血流了。”我把那隻失敗者抓住(就我這身手,抓只雞那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何況只是一隻剛剛遭遇了失敗、心情極度鬱悶的雞呢。),留下那隻強悍的勝利者繼續領導我家的雞群。
要說殺雞,我挺有信心。因為我見過別人殺雞,就我這聰明勁兒,看過一遍兩遍的也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我抄起明晃晃的青龍偃月大菜刀,直接奔雞脖子砍去。忽然,我想起這麼殺不對,急忙剎住刀勢。幸虧我的殺雞刀法到了收發自如的程度,要不然這削鐵如泥的菜刀真砍下去,那就不好收拾殘局了。
我想啊想啊,想了大約十萬分之一世紀吧,終於想起來:殺雞是得先從脖子下手,不過,之前必須把要下刀的部位的羽毛拔下來。想明白之後,我就把雞脖子往後一撅,開始拔毛。沒想到這公雞雞眼了,兩腿一蹬,脖子一伸,竟然掙脫出我的掌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毫不留情的在我的手上叼了一口。
“哎呀,要造反還是咋地?還給我來個‘前背包後背鍬,鬼子扛搶耍大刀,扣個灌籃耍老高。’小樣,竟敢叨我。”我嘴裡喊着,手上使用乾坤大挪移的功夫立即又抓牢了那隻雞。我敲着它的頭喊:“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夥計,你就認命吧!得瑟啥呀!還有啥掙扎的?你也太不識時務了,竟敢以雞犯人,好,你這是自已急着要去見閻王爺,不是我非得推薦你去的!你拿命來吧!”說時遲那時快,我拿起菜刀就砍了下去,根本就不管它脖子上有毛沒毛了,別說!我的手藝還真行,在砍它的同時也沒忘了給自已手上劃一刀,這才叫一箭雙鵰呢!望着刀上鮮紅的血滴,我這來氣呀,我咋這麼沒用呢,這雞讓我殺的,自己還光榮負傷了。
它的頭被一刀砍了下來,我立刻放開了手,於是一具無頭屍體橫空出世,在院子里亂撞,東倒西歪的。鮮血剎那間濺了出來,四處噴射,我感覺自己就像殺了人一樣,看見哪兒都是血,心裡特害怕,剛才的勇猛勁兒全沒了,嚇得我渾身發軟。
終於,它的最後一點力氣用完了,倒在地上,抽了兩下筋,腿一伸,一縷孤魂就向著黃泉路出發了。我的心平靜下來,但我又後悔了,我在心裡默念:“你這輩子是在我家結束生命的,如果下輩子你還能轉生到我家,我一定好好待你。希望來年春天我還能見到你!”
我心想殺雞被我殺成這樣,燉雞我是更不行了,我還是等以後學會燉雞再給爸爸媽媽燉吧。否則還不知道啥後果呢!我也別盡吹牛了,有些事情根本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人家都說“看花容易繡花難”,看起來確實有道理。朋友們啊,辦事一定要量力而行啊,要不然受傷害的是自己,你們看,我手上的傷疤現在還有呢,這就是教訓啊。
大慶市交通中等職業技術學校胡吉吐莫分校職教(1)班高一:陶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