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歲末,還是老樣式的想起寫篇什麼來完成自己習慣,這樣才不至於會使自己大變。然而今年的我確實是經歷了比以往更多的感情,也更有了多樣的情感,這樣過去的一年又一年是如此的倉促,而我卻不比往年那樣捨不得到甚至唏噓不已,或許是強逼,或許是矯情,總之這種笑看的姿態沒有改變,我想往後或者先前的日子,都是生命中多樣的元素,它們包容在生命這個大集合中,送給我的都是禮物,帶着的善意或惡意的性質開始使我的生活直線變成曲線,高高低低,隨着最平實的主線延續到我不知道的終點。
上半年我抱着有難受卻沒行動的態度迎接高考,想着解放的快樂卻忽略失敗的坦坷,然後渾渾噩噩不知道過什麼東西的混日子,每天早上去學校上一些越來越聽不懂的課,中午吃完飯就要再奔學校,下午依然重複着上午的故事,所不同的或許是周圍人一個不同的笑話,又或我的一個不經意的幽默,也或是老師所給的又一個逗樂的事。總之我生活的支撐是別人所給的快樂而絕非所得到的知識和即將解放的事實。高考步步緊逼,我依然沒有良好的應對態度,晚上抱着還有明天的想法上網或者鎖在房間里睡覺看某些文章,這樣的行為總是事後後悔,我因此明白自己帶有極強的滯后性,之後心裡開始有了自我安慰和退縮,對於高考失去什麼期待,過了調研,過了一模,再二模甚至到了三模都是慘淡收場,心裡卻有一種僥倖的希望,期待自己能在高考中得到奇迹,然而奇迹果然是需要有積累,我就這樣平淡走進高考考場,在大腦中把思考未來的那根腦筋封住,使有些麻痹的自己開始完成兩天極為特別的任務。
考完了兩天就瘋了似的想出去玩,因為總感覺分數還有時間迴避,然後和幾個人去KTV常常消磨掉一個下午,我依然唱着跑調的歌也不覺得會如何,內心空虛得什麼都不敢多想。然而再多冷淡和麻木都無法將時間封凍,它片刻不留,與你重逢又擦肩,同一個你一直在不同的時間裡遇見同一個它,如果在心裡自我提醒,恐怕總以為它一直都在你身邊未曾離開,然實則它分秒都走,只是你不肯跟它同行,固守原地。我親愛的時間,你就這樣曾欺騙我,讓我幻想與你廝守於一個你不會離行的可笑世界,當我伴着麻木的笑容查到分數時,我的童話和你的謊言一同撕破,在拿到分數條的那個下午進了理髮店剪成了短髮。
是懷着迷茫的心態走還是復讀在那段時間裡一直糾纏我,父親還在外出差,我每天都被母親拉扯謾罵,那段時間流的眼淚恐怕最多,一是肉體的痛感,二是心中自悔的遺憾,交織纏繞在我心中使我真似崩潰,但在外人面前還是強忍淡然,心中邊是扯着嗓子叫你真虛偽,一邊是外表露一個似笑不笑的表情說沒什麼,我還是復讀。實際上還是沒有多選,母親以她那種損人的方式說你什麼都不行,乾脆打工算了。還有某些人對我的那些評價,裡面有沒出息,沒救了,隨便打個工幹個什麼,就算復讀搞不好連大專都上不了等內容使我傷得不輕。
我還是復讀,這是我心中唯一的選擇,加之在家太久沒有碰書,所以對學習有了種渴望,然後開始碰書的那幾天字都寫得極為彆扭,拿筆就像拿鼠標一樣滑來滑去,沒有從前的感覺。去南大復讀的第一天看到了高中同學,和她之前在學校也不是很熟,現在倒是混得不錯。剛復讀的那天是我最難過的幾天,那些老師總是問高考分數,我總是要極為低聲羞澀並極不情願地說出那可憐的分數,然後心裡壓力很大,因為我和師大附中的名聲實不相配。
後來我才更加悔恨,我中考的分數比很多已經考到二本人的分數還要高些,老楊開學那會問我的中考分和高考分后,說我的中考分肯定不是,而我倒無心騙他,他說考到那分數的人都走了,這使我更加明了自己的墮落,如果當初沒有因為就差幾分而不甘心偏被父親逼去名校師大附中,我便會選擇南大,而我發現這裡更適合我。
下半年是我的奮鬥史,到這裡復讀使我有了另一片風景,開始學會在晚自習看書,上課能基本聽懂課,就這樣我的成績開始較以往大為改觀,我自己也終於明白有時候成績不是提不上去,而是從沒有用心對待過,一味的迴避閃躲使我畏懼和拒絕曾經高考的來臨,也就是這樣使我的高考報名從城鎮應屆改為了城鎮往屆。
在這個班級里只有二十多個人,大部分人都可愛十足,有被我們給定要有一百春的李紅花,還有幽默青蔥的李紅花丈夫即我的愛婿(是個女的)、還有我親愛的忠實飯友琪琪,太多的人都是那麼讓人值得紀念。
我不知道我在明年的高考後會有什麼樣的情況,也許依然不盡人意,當然我也不再抱有什麼太多遺憾,因為已無退路,我只想好好迎接一個未來,我在得知研究生自殺的新聞後有些明白現在的殘酷,大學已經很難維持和延續我們的理想,加之現在大學生的混日子行為十分風行,我想如若受到傳染,必將是有比現在更悔之感。
年年年年……,前面那不想全寫的十七年是我的過往,之後更多無法算清的“年年年……”是我的期待,無論如何,我現在到底是有些明白微笑的重要,我還是在學校中參與中喜劇的戲份,因為我喜歡幽默的滋味,它使你和他人的生活都是快樂中安然度過。網絡中的冷淡和少人問津使我對現實依賴偏重,喜歡每天能咧嘴大笑的學校生活,它使我對未來有了些小小幻想,我想明年將比今年好,儘管這種將來時無法在現在得知結果,但實踐是檢驗認識正確與否的唯一標準。
笑看此去經年,此刻再不想什麼矯情喟嘆什麼時間你匆匆匆匆失去,我悲悲傷傷無奈,笑着度過也許是最好也最明智的選擇,就這樣再次收手停止,留下這個強硬的結尾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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