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泡上一斛清茶,開始靜下心來思考,我要想明白這麼久以來我到底都經歷了一些什麼。混亂的思維讓我很是感到疲憊,好像我的靈魂已被抽空,只留下一個空殼在這世間麻木而機械的活動似的。我突然害怕,卻是莫名的。我不要再回憶,可是無法組織回憶如潮水般的向我洶湧而來。這樣矛盾着,不停的反覆着。我的全身都變冷,腦子裡積蓄的卻越來越多,突然,就那麼簡單的一下子,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了。
看起來那個整體的爆炸消滅了記憶的存在。
實際上爆炸形成的碎片讓記憶重返存在的狀態。
現實與想象,果然是有距離的。
我迴轉身體向過去望去,希望能尋找到一些美好的東西,以給我現今的生活增添一些所謂的動力。我現如今的生活愈顯平庸愈顯乏味,這讓我很是頭痛,我的確想找些什麼來填充一下這令人窒息的空白,好讓我的生命不再如此蒼白,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
可是我的眼前只是模糊和不清。
也許是我自己根本不願看清。
實際上,它本來就不是清澈的。
經歷了一些事情后,我開始讀懂一些什麼,當然這只是我個人如此認為,我不能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是什麼樣子的,他們在背後的指指點點不是我的力量所能夠左右的,我深知自己改變不了太多什麼,就試着改變自己。
可是一個人是很難改變原先那個自我的。
除非他原本就不清楚“自我”的含義。
我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努力改變着自己,就想儘力向他們靠近,卻一陣接一陣的恐慌。我猜想,大概是由於害怕被他們同化,所以還懷着一種戒備和抵觸情緒的緣故吧。
我無能為力,就懷疑了自己的能力。
他們又笑我沒有骨氣,喜歡否定自己。
只是我相信自己又能怎樣?
少數服從多數絕對是不會變的真理。
好久沒有見到陽光了,這時間太久,以至於我甚至忘記了陽光的味道。我想這不算作對神靈的褻瀆,也不能說是背離了信仰。我很害怕報應,因為我相信報應。
你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都會被記錄在案,否認是沒有用處的,你所能夠做的,就只是誠實的交代你的一切過去,在法的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勞。
是所謂的“公正”讓我們忽視了“正義”的存在。
行善的人們或許會遭受某種程度的懲罰。
而惡人卻有可能享受良久的風光。
善惡有報也不是總在應驗的。
因為時代在發展。上帝也有跟不上形勢的時候。
那日被愛,卻不懂用心去愛。
因而錯過。
那日去愛,卻不曾被那人用心。
因而錯過。
為何會錯過?
因為不懂珍惜擁有。
怎樣珍惜擁有?
把自己當作是應得的所有。
應得的是哪些?
應得的就是不應失去的那些。
其實,這種看似簡單平常實則晦澀難懂的語言在我們的生命中會反覆出現,直到我們厭倦了為止。
有人提到“永遠”,這樣一個敏感的字眼,我們不可能知道永遠到底有多遠,卻又經常在說著它,這種矛盾不可改變,它就這個樣子存在着。被懷疑的存在一直都是我們所處的社會中極其穩定的個體,雖然看起來它並不成熟。
這種故作堅強的幼稚會讓我們覺得好笑,它本身也只是張開一道極細的門縫而已,想要進入,或是說發現到一些什麼,在這個環境中看起來是沒有可能的。
我懷疑着這一些,卻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去確認它們的真實,於是就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平靜的等待着下一個被期待的來臨。
可我不知道將來臨的又會是什麼。
我筆尖下流出一些真實的文字,卻往往被他們所嘲笑。他們說我在無病呻吟,卻根本看不到我內部的傷痛。我極力解釋說自己信仰某種存在的虛無,卻又無法擺脫世俗的糾纏。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沒有了基本的“物質”,我也就無法拯救自己熱愛的“精神”。
有點不甘心,想要反駁一些什麼。
只是我依然一個人,孤軍奮戰,獨木難支。
因此下場是個悲劇,也只能是個悲劇:我被想要反駁的那些給駁倒。
這種可悲性並不僅僅存在於如今,向過去望望,有很多類似的事情發生。是否我應該習以為常?是否我不應再抱怨什麼?
錯誤。我對自己說。我不要做自己的奴隸。
是的。我對他們說。我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
兩面性也是一個不會變的人類的本性。沒有誰能夠做到表裡如一。
這也許就是可悲性的來源了。
天黑了,我的神經再一次面臨崩潰,自然而然。我承認我脆弱,只是他們看到的也僅僅是這脆弱,卻不知道這脆弱的來由。這讓我很是鬱悶。
於是我每逢此刻只能等待天明。
想在亮的世界里看到美麗。
只是明朗的時候,卻看到更多悲傷。
那麼我寧願活在漆黑的天地中。
現代人都看不懂自己,我亦然。在日復一日中,我就好比一片樹葉,飄來飄去,迷茫。直到有一天跌落,才結束這不確定的一切。
重感情,這一直是扣在我頭上的一頂帽子,差不多成了一種擺脫不掉的負擔。而我被它壓在下面,有苦難言,只能默默的接受。但實際上我並不是一個專一的人,我的心很飄,我的內在很浮,也許沒人知道,因為那該死的先行印象。
印象這東西是很可怕的,你接受了一些什麼,在此後的漫長時間內,一般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了。被刻在骨頭上的那些,是一些根本不想再走的。它們成了你思想的常駐客,也就沒法子輕易趕走了。
我討厭做作的人,因為覺得那樣很虛偽,這讓我非常的噁心,總要被嘔吐的慾望侵襲。
可是我自己也會做作,因為我要活着。
也許違背了自我觀點的人會受到懲罰。
我害怕被罰,就改口說討厭故意做作的人。
我喜歡清新的感覺。
那讓我從睡夢中驚醒。
那讓我從沉淪中覺醒。
可是,清新的感覺不常在。
所以我一般會在睡夢中沉迷。
所以我會在沉淪中迷失方向。
這些不是片刻可以改變的。
最終我就這樣丟了自己。
喜歡的東西大多是得不到的,這幾乎成為一個定律,那麼是否說想要得到某樣東西,就應當對它表示厭倦或是反感?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從來沒有過開始,卻是那麼的想和她在一起,卻又隱隱的疼痛,隱隱的感到我們沒有可能,卻依然不想放棄,依然幻想那個也許只是幻想的所謂未來。
有過一次溫柔的拒絕,卻改變不了什麼。一個形象在心中佔了一個位置,其他形象就很難把這個位置奪走了。這個存在一旦被替代,也就無所謂是被什麼樣的存在給替代了。標準的只有惟一一個,其他的若想取代它,需要和這個“標準”來比較,卻根本達不到這個原有的“標準”的程度,準確的說,總與它有一段的距離。所以,即使它最終在表象上取代了那個“標準”,也無法從根本上成為那個“標準”本身。
就告訴自己說放棄,卻害怕她受到外在的傷害。
我不願看她受傷,寧願為她負傷,也願代她被傷。
而結果,也許總是一場傷。
怎樣都可以。這可以是錯誤的美麗,只是千萬不要是一場美麗的誤會。
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條繩子緊緊的捆綁和限制着——本分的自我原則。
看到他們可以相互依偎。看到他們可以彼此安慰。
看到他們流血時有人撫慰傷口。
我不知道自己是嫉妒還是羨慕。
我只能和自己的影子依偎。我只能做自我的安慰。
受傷了,只能自己舔舐流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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