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7.
陽光矮矮的照過來，像是受了誰的欺負。故意拉長了臉，委屈的依附在牆角旮旯，暗自神傷。
放學后，巨大地人群，像是夏日暴雨後，從四面八方流淌蜿蜒。分流成一股又一股，從不同的地方，擁擠在同一個出口處。
慢慢的學校靜了下來，像是經歷過一場激烈戰役，匆忙過後，滯留在罅隙間放大的寧靜 。
啟蒙騎着自行車堵在了門口，不停的像學校里張望。像是在尋找自己的“獵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引起不少路過人的反感，幾番失望后，啟蒙心情低落下來，沒有剛才那麼熱心。天慢慢暗了下來，啟蒙慢慢蹲了下來。心裡還惦記上午那個女人（楊翠芝）的短信一時入了神。不知間隔了多少時間，抬頭一看，多少次夢中出現的矯美的臉龐。
“等多大會了，光知道傻等，不知道給我發個短信，我及早下來。”聽不出責備。
“你聽說過，司機要求老闆及早下班，自己提前收工的嗎？”一臉得意。
“別耍嘴子了，知道你厲害。”不情願。
“聽美女的話，感覺真舒坦。”
“嗷，對了，你在學校幹嘛？”
“哎，別提了，班委又留下了開會，真他媽煩，還是老三項。”（老三項，學習、紀律、衛生）
“坐好了，走了。”
“就等你這句話呢。啟蒙順着自行車的軌道緩慢的前進着。女孩像是處在陌生的環境，欣喜的東張西望。
“這情景讓我想起了我爸爸，以前爸爸也是這樣載着我去上學。”語氣悲傷起來。
“現在也可以…”這一句觸動了身後女孩，眼淚禁不住，像是掘開口的泉眼，自顧的流着。兩人沉默了好大一會。女孩淡淡的回了一句。
“以後在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啟蒙猛啪了一下嘴，心裡不停責罵自己。
“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處。”又是一個紅燈處，啟蒙單腳撐地，回頭看着滿面淚水的楊宛欣。
“沒關係，你也不知道。”楊宛欣佯裝着笑容。啟蒙看的心都碎了，心裡不禁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她開心。
18.
課後，輿論散播的戰場。三五個女生聚在一起，口中永遠不乏某些探知的小秘密，像是炫耀自己的本錢。紙里包不住火，很快楊宛欣和啟蒙的事成為他們的話柄。
“聽說，你和三年級那個男生，談了，是嗎？”歐陽萍臉湊了過去，一臉的狐疑。
“你聽誰說的，沒有。”有點氣憤。
“真的沒有，那邊都傳，看着你們一起回家和親吻。”仍不依不饒。
“是誰他媽的胡說，我們只一起回家過，那怎樣，法律不允許。”楊宛欣故意放大了聲音，她向來討厭嚼舌根的女生。幾個靠在一起女生止住了談話，目光轉移到了她這裡，像是聽出了端倪。
“談就談了，說了又怎樣。”
“就是。”
“就是”旁邊幾個女生隨聲附和道。
“那我想請問一下，各位要怎樣才相信我呢！”故意壓了憤怒。一直呆在一旁的歐陽萍，詭異笑了一聲便上前勸道。
“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給我點面子。”顯然這一句無關痛癢。
“那你敢不敢把手機，給我們讓我們監督一天。”
“好。”楊宛欣考慮都沒考慮，她料定啟蒙沒有什麼特重要的事不會去煩她，這也是她願意坐他車的原因。
“那好，為了顯示公平，把你的手機給歐陽平。”楊宛欣快速從衣帶中取出手機一把塞在歐陽平手中。氣氛平息下來，接二連三課程，接踵而來。
20.
學校校門的出口處，楊宛欣及早的等在了那裡，不停的像內張望。啟蒙大老遠就看到了她的身影，欣喜之餘，心裡正納悶今天是吹的哪股風。顯然楊宛欣也看到了他，不停衝著他笑。
“太意外了，沒想到讓您等我了。”走向前故意顯出驚訝。
“感動吧，在給你一個機會，我餓了。”依然笑着。
“好勒，你等五分鐘。”插好自行車，快速向對面的小賣部跑去，不一會領着一大包東西回來，遞給了楊宛欣。路上啟蒙故意放慢了速度，楊宛欣邊吃嘴裡不停嘀咕。
“今天沒有什麼事，快點說吧。”
“沒有呀，能有什麼事，載你回家算嗎？”被問的不知所云。
“太好了，那明天天就沒事。”深深嘆了口氣。
“什麼太好了。”啟蒙聽的一頭霧水。
“沒什麼。”楊宛欣慌忙解釋到。車子仍順着車流穿梭，只不過是速度加快。沒有多長時間把楊宛欣送回了家。回來路上，速度顯然比以前慢了許多。啟蒙顯然不是因為沒了體力，腦里不斷思索剛才楊宛欣那句“今天有什麼事，快點給我說。”心裡尋思，是不是光送她有了意見，沒有像其他情侶那樣看電影約會啥的。是這樣，他肯定自己猜對了。說來也巧，路過電影院時，屏幕上的《葉問2》十分顯眼，啟蒙靈機一動來了主意。馬不停蹄的騎了過去，排在了常常的對伍之後。那起手機，快速敲打着鍵盤，揚楊洒洒幾行字。
“宛欣，我買了兩張電影票。《葉問2》八點辦開始，收到速回”仔細的確定后，按確定鍵發了出去。
長長的隊伍像一天癱死的蛇一樣，緩慢的向前蠕動着。
啟蒙不知不覺迫近蛇頭，心裡慌了，連發了幾條短信，仍然沒有回答。眼看前面就有一個人了，啟蒙徹底急了，直接撥了楊宛欣的電話。
“嘟…”啟蒙走了向前依然撥着電話，售票員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要不要門票，不要，快走。哎，哎，你要不要。”顯然煩透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兩張”
“40”啟蒙走出了，售票廳心裡不覺暗暗罵道：“媽的，死肥豬，態度那麼差，機荒了第一個拉出來宰。”
啟蒙又撥了楊宛欣的電話，仍是無人接聽。啟蒙有點氣了，心想她可能手機不在身上，聲音響了沒有聽見。啟蒙決定去她家找她，就在他轉身牽車子時候，手機總算響了起來。啟蒙拿出電話，短信。
“累了，不去了。”寬大的屏幕上，了了幾個字顯得異常悲涼。似乎在多寫一個字也是奢侈。啟蒙的心涼了半截，想剛才排那麼長的隊，還受那胖女人的欺負，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把票撕的粉碎隨手仍進了垃圾筒里。騎車回到家飯也沒吃，一頭鑽進了被窩。啟蒙剛鑽進去，被窩還沒有熱。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急忙拿出手機，許是楊宛欣的。短信，未知號碼。
“睡覺了嗎？記住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人。”
“神經病。”啟蒙隨手把手機仍在了桌子上，沒有理會。楊翠芝感到奇怪，想過去探個究竟，剛走到門前猶豫了，心想他對自己明顯好轉，這樣茫然過去問，不是得不償失！
19.
早上，楊宛欣及早來到了教室，這場戰役勝利，她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堅定。過了不久，歐陽平和她們幾個，陸陸續續來了教室。
她們幾個圍了過來，氣氛緊張急了，戰爭一觸即發。歐陽平拿着手機，有點發抖，她瞪着大眼睛看了看她們幾個，低頭看了看楊宛欣。說道：
“沒有，昨天一直到現在，手機一直沒響過。”
“真的，假的。”帶頭那個女的，一把把手機剁了過去，不死心，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仍給里她。
"我們走“
久違的勝利讓楊宛欣，高興的手舞足蹈，她拉着歐陽萍的手說道。
”我今天高興，今天我吃客。“一臉的得意。
歐陽萍抬了抬頭，示意，楊宛欣看了過去。幾個女生惡狠狠的盯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給吃掉。
歐陽萍忍不住高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啟蒙，高興的邀請他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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