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和爸爸聯繫了,非常非常的想念他。
隨即拿起手機撥通了爸爸的電話,令我驚訝的是,爸爸居然是帶着哭腔和我講話的,像個小孩子般,委屈極了。主要是已有一個月之久沒有和我話或者是聊天,他說他很是想我,我說我也是。他很激動,講起了這幾天他做的一個夢,說是夢見女兒在外交了一個男朋友,都把爸爸給忘了,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安慰他別難過,告訴他我是不會忘了爸爸的,請他放心,一連應了好幾聲,這才和我聊起了家裡的生活瑣事,問問我工作如何,習不習慣,我也一連嗯了好幾聲,感覺到他很開心。我們將近聊了幾十分鐘吧,他又抱怨道到,別浪費電話費,留着好下次再打,不要再隔那麼久了。我答應了,沒有放下電話,等着他掛斷。
大約十秒鐘左右後,電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知道爸爸已經掛了,便放下電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那年中考畢業之後,我拿着岌岌可危的分數回到了家裡,爸爸從不抽煙,所以只有坐在門外的石凳上發獃,很久才喃喃道:“勉強能上吧!”說著站了起來,拍拍洗得發白的褲子,很乾凈,但爸爸似乎已經習慣了,接著說:“你在家好好休息,這幾天,我去城裡的一中探探消息!”雖然是很輕鬆的說著,但緊皺的眉頭還是讓我感覺到了莫名的憂慮。
結果是我順利的進了縣第一高中,我很興奮,爸爸似乎也在為我感到驕傲,但是昂貴的學費又是一道很大的關卡。那天我們一家人都坐在廚房,暗淡的燈光使得氣氛格外緊張,正是冬季,高一的第一個學期剛剛結束,但並不圓滿。很黑的一夜,風很大的一夜,也很冷。爸爸坐在餐桌前,十指相扣,頭微低,我是背對着爸爸的,一臉的沮喪,媽媽在灶前做飯,弟弟纏着媽媽要吃飯。好冷,我不敢直視爸爸,“輟學吧!”
一句話,如晴空中一陣霹靂,我一下子就懵了,“為什麼?”我脫口而出,心如同麻繩般的絞在一起,難受極了。
“你還敢應,看看你都考成什麼了,這麼差的成績,還讀什麼書!”爸爸顯然很生氣,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憤怒的目光讓我感到十足的恐懼。我只有看着他那雙長滿繭子的雙手,青筋突起,還在不停的顫抖着。
我沒有辦法反抗,剛進學校的時候,年級主任也是說沒辦法進實驗班,只能勉強在平行班讀,這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滿懷希望的,爭取下次進實驗班的機會。可是,爸爸,我了解他望女成鳳的心情,我很失敗,沒有拿到一個好的成績。弟弟在媽媽面前哇哇的大哭,媽媽抱起弟弟,埋怨到:“那麼大聲,都嚇到孩子了”!說完,連哄帶逗的抱着弟弟走出了廚房,只留下了一片沉寂,我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涼涼的夜風吹得比我的瞳孔更加的悲涼!
過完年,我便被送到了外省的一個市區來打工,為了以後,我很努力。
由於我的輟學,家裡的經濟情況也不是很樂觀,爸爸還是得在工地上背朝天的賣命幹活,太陽的炎熱是不可預知的,似乎那也是爸爸所習慣的,我很不懂事很不懂事的辜負了爸爸,看淡了爸爸的習慣,可他的習慣卻是支撐整個家庭。
再一次與爸爸通話,他還是無法忽視那個夢,一直囑咐我別忘了爸爸,最可親最可親的爸爸,我卻是含着淚水答應的。
又是那天,我在日記本上只寫了一句話:“爸爸是好人,歲月你別傷害他,請你慢慢走!”黑夜似乎
高二:風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