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以後的夏微:
夏微,祝你以後天天開心快快樂樂,因為我希望自己能過得好。我現在經常會做夢,夢見一個孩子樣的自己,她很漂亮可愛天真無邪因為那是我小時候。我如今已經長大可卻總是會想着未來的事,我很苦惱。最後我決定給未來寄一封信讓自己安心。
記得小時候,大人們常常會說一句高深莫測的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個時候的我就偏偏不相信,因為我知道自己多麼的笨上過媽媽多少次當!每一次我說要吃蛋糕時,她就會說著明天買給你然後第二天又裝忘了騙你去學習才有的吃,久而久之也就不抱希望了。可恰恰就是我的叛逆害苦了自己。夏日炎炎,烈陽如火,烤焦了可憐的娃兒我。可是最熱的卻是那年被感動的一顆心。記得在一次暑假,全家人一起去玩,當時那地方的名字已經記不得了可那件事卻久久不忘。抬頭一望入目間皆是遊玩的地方,我們一行人先是一起去吃飯,實在是餓壞了爬山許久的我,我一路這瞧瞧那看看上爬下竄左右亂跑奔走,衣服雖然好好的可身上已經有了薄汗。這飯館應該是木頭做成的屋打造的吧,看起來粗糙的樹木竟然能有着細緻精華的紋理,那一圈圈的圓是大樹的年輪也是它歲數的象徵,我很是喜歡。因為,什麼來着……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雖然不想思考可還是喜歡它的一切,因為大樹總是在為小草小花撐着一片天保護着它們的生命而且互相依存彷彿也有感情一樣的護着自己的孩子們,大概我喜歡這種精神吧,可偏要我說出為什麼來真的是不知不覺中就已經覺得喜歡了……我一看到一盤糖醋排骨上菜桌就恨不得快點把盤子也吞了可我不敢動手也不會那麼做,爸爸這個監督管理着我的可怕警察還在我身旁呢,他總是盡職盡責的要把一切事情做到最好並且吩咐要很守規矩。他還要求我們幾個人也要遵循規則和禮法為他的身份而當標準,我其實可不耐煩循規蹈矩的那一套兒因為從小到大我在學校都比較隨性而為隨心而動又怎麼受得了他嘮叨念我?小的時候他總是有事情在警局附近買了個房間住宿很少回家,後來我上了初中他總算是當上官職能閑下來時抽空回來看看我們一家人。可是,我早就不把這個只顧工作不管家人的父親當以為好爸爸了。只不過媽媽心裡嘴上天天想他說他我才會打電話請他回趟家來的,對,絕不是我也想他了。可工作狂終究是狂的,他陪着我們放鬆也依舊有人打電話來催他早點回去,於是我噘嘴不滿地轉身就走心裡頭罵他:臭爸爸,壞爸爸,笨爸爸!反正…不是好爸爸。可是我不管怎麼樣也依舊說不出他哪裡不對,怪他是警察嗎?他說那是他的天職,怨他只顧別人多管閑事好像那就是自己也有的缺點,笑笑不是也說過我好管不平做正義的事情嘛?總而言之,現在想想,其實他也沒做錯什麼只不過我實在是太缺少他的父愛和關心了才不喜歡他的認真吧!而且每每他回來只會問我的成績如何身體健康不有沒有瞎亂闖禍生非惹事,我才不快他的認真負責而討厭這一板一眼的關心。當我們吃完飯時,媽媽提議去游泳池裡戲水我自然是歡欣鼓舞着拍手稱快還稱讚這主意好!
當我游泳完覺得有一點冷便想要換身衣服,當我從換衣室出去卻突然之間被一雙手捂住嘴巴,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身後的人打了一下脖子的一塊地方暈了過去。可是我又醒來時看見的卻不是自己認識的地方了,那裡是一間廢棄的木屋子四處封閉只有一塊兒有一處田字窗戶。我心底里後悔沒有好好的和媽媽在一起不然也不至於被人綁着雙手雙腳還用粗麻繩捆在頂樑柱的另一頭!我仔細觀察一下就不再多想了,這還有什麼好想的,我被綁架了唄,還選了個偏僻地兒……過了一會兒,我開始不緊張了因為沒什麼好怕的,這人就是貪財又不要命。好好看了看這裡的環境又吐槽了,我的腦海里閃過一個詞語:破爛不堪,就沒見過這麼廢舊的地兒!我看着灰塵一地的破屋心裡嫌棄着綁匪的窮酸沒錢又暗恨他們綁票都不上點心!至少別讓我的這重要人物受到傷害啊,看看這地!這牆!這破窗!還有這爛草做的席子!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會自閉!“唉!就差再可憐點兒下雨了”結果老天很給面子的下了場大雨!我又一瞬間想到了屋漏偏逢連夜雨我這是又臟又破又連雨!可憐我一個青春年華如花似玉的十七歲小姑娘居然要因為下雨而被這雷聲大雨點兒小的原因而打濕了頭髮誰叫這地兒的房屋頭頂破了個洞。夏季正是多雨的時節密密麻麻的牛毛細雨連綿不絕地往身上流下還淌着,本就剛剛游泳我換的衣裳也是件連身長袖的衫衣終於發燒了,當我迷糊着已經暈乎乎的視線時再次嚴重到迷迷茫茫的,那個時候我似乎看見自己的少時了,也是夏日的時候我頑皮地打着傘踢着魚水蕩漾出水花四濺還覺得有意思地很,我苦笑一聲“嗬~”心想:怎麼淪落到這步田地了?怪我太大意了明明也是練過武術的呀,還被笑笑誇着俠女,只因為我曾用赤手空拳打敗了校園裡的小霸王……夏微,你是如何練的!眼力、感知、警覺都去哪兒了?吃了不成?我一邊罵罵咧咧的在心中怪自己太疏於防範一面卻期待着會不會有人來,自己也好叫喚喊上一兩聲脫險。最後昏過去了,當晚霞升起,我腹誹着自己運氣差又希望父母快發現自己的失蹤不見好趕過來找到我,其實我心知壞人不會輕易的把我丟在這兒也絕不會放心被我逃跑所以他們肯定事先準備好了什麼辦法,比如說這路上放個施工牌或者標着此路修理中的牌子亦或是將路標改個方向掉換路交叉口,他們不可能讓任何人來找着的。敢做就要敢當敢為更要敢行事!這是不論什麼人的準則。他們會將人關住就會勒索敲詐絕不可能放過自己更是提前策劃好過說不定連逃跑計劃的路線包括時間地點也想到了呢。就是不清楚他們會不會要人命呢,畢竟要是他們是群亡命之徒我豈不就是小命不保?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的腳步聲傳來了,那腳步聲踩着泥濘的道路又重又沉一聽我便明白他可能是個男子約摸着三十幾歲而且微胖個兒高還有着飯盒的香味傳來他很可能是來送飯的人……還算有良心,沒有把我餓死的念頭。和我想的差不多而且確實模樣可怖,刺青紋身樣樣不少。可是他語氣不屑還很惡毒的罵人:“哼!沒用的丫頭騙子,呸!吃飯去吧!”他拉扯了幾下繩子解開了我的束縛,可我很不開心,因為我的手腕已經勒得青紫色了而且磨破皮了我輕輕揉了揉手腕的關節骨頭對他不發一言也不畏懼害怕只是一般般地樣子上前忍着疼痛去拆開便當。裡面的東西有一盒白米飯一盒塑料的包裝裡面盛着魚丸和蟹肉,我撕開包裝的一次性筷子用它吃飯心裡頭只覺得浪費木頭!可也不出聲只是慢吞吞的吃着嚼味,可吃了兩口我又不滿意了便道:“魚丸不新鮮了,蟹肉太生了。”他抽抽嘴角似乎不理解我這奇怪的話又好像對我說態度不悅似的無法容忍我的行為呵斥:“你是被綁架!會撕票的懂不懂!我不是在伺候你更不是讓你來享受的!”我也不惱只是把飯推到他面前說:“在我死之前先要好好吃一頓。注意你的服務態度,大哥!”最後一句的昵稱氣的他七竅生煙像是要殺了我,可又別無他法只好冷着臉將我不吃的東西帶走了,過了一會兒,他帶了一個人來了,我正把自己拾掇的得體一點將濕漉漉的衣服擰乾瞭然后又甩一甩再試着扇風吹乾可雙手的微風反而讓我的燒更加嚴重了,我犯病時有個毛病!特別的不好伺候因為我會想是個公主病的人一樣挑挑撿撿的要最好的一切,我朦朧之間見一個刀疤臉來了便輕輕上前看着他問:“飯呢?”他驚奇地望我一眼看我神色不變一臉正常,突地又問身邊的人說:“老四,她有病不?”我怒火中燒叫喊道:“你他媽才有病呢!本小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薇,才沒有生病!”那人一臉茫然就又問他的好兄弟說:“她不會是精神失常的病患吧?還有沒有家人啊會不會有人要贖?”我聽不清楚那些話肚子就又咕咕叫了,我便命令着說:“快上御食,本宮餓了!”那個頭領此時心裡已經將我認定是個傻子的了便不計較的賣好說:“吃魚丸?”我皺眉瞪他說:“不要。”他就更加確定我是個瘋子了,哪有小姑娘被抓了還囂張跋扈的?我的衣服因為濕噠噠而髒兮兮看起來邋裡邋遢頭髮散亂的很分差不齊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再瞅瞅就像個傻子樣,可又毫不知情她想的是哪會有這麼笨的綁匪?當他們出去了,她就又倒地不起因為她渾身沒勁開始發軟額頭不燙可渾身都淡粉色的燒着,她無力地癱倒草席上想:這什麼事兒啊?啊!?還綁票呢,連人都分不清楚而且還腦子有問題!最可氣的是敬業一點兒好嘛?連吃的也不給人質吃好餓壞了賠不起懂不?啊?!唉呀媽呀,媽媽,你在哪兒啊?我想吃你做的排骨湯了,想吃玉米、蓮藕、蘿蔔、青菜一塊燉煮的鹹湯了,我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也保證不亂跑了,更不亂跳……俗話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夏微也忒倒霉了!連自己的命也要被人用來買賣還是只有利用價值來衡量的。
他們這次總算有良心的買了碗排骨米飯給我吃,我便挑出愛吃的吃個精光了,滿意地想怪不得古時候的人會在死之前給囚犯送碗斷頭飯呢,斷頭台上的人至少也是個飽死鬼嘛!想到這裡又對他們先前的小氣而計較着,死人也該吃飽了再死啊!再說連古人的死牢囚籠里都有呢。她摸一下肚子困了想就睡吧。於是,當著這兩個歹徒的面兒毫不在乎地從他們眼前掠過躺在地上的草竹席睡下了!兩人眼角抽搐想,還真的是毫不客氣……便也不綁着這傻乎乎的瘋子而是隨便離開了。半夜三更的時分,夏微忽地睜眼了她先是打量四周的門再悄悄看眼門縫便立刻起身輕手輕腳地屈身前進着,她一路出門越過山野的泥路最後找到了一個大水潭,那兒全是水有湖水有今天剛下的魚水更有河水流淌順着坡勢流,她再一回頭便發現草叢輕搖,不好!有人追來!於是她顧不得去多想着三條分岔路口的事情只是猛吸一口氣便如水憋氣偷偷往下游着,濕冷的衣服順着水流越來越重她的頭也越來越暈,可卻不能歇息只要停下來她就會死在這幾十米深的大河裡。於是她邊潛水邊往自己視覺之處游着,腳丫好涼的,因為鞋子會發出聲響所以脫掉丟在了那破屋裡並沒有帶着,她又快又慢地時而加速時而快暈倒,追來的四個惡徒看不見她的身影和鞋印又氣又急地罵娘恰逢老天爺不高興了,雷公電母打雷下雨,就沖刷了她的水痕。那些個壞人也只得作罷了完美無缺的綁架計劃。
夏微再次睜開眼睛之時是一片樹林里,她游到最後還是支撐不住了便在岸邊上扒着樹根暈了,再次醒來已經黃昏,她知曉自己的逃走可能被發現不好多做停留便立刻起身去卻軟到膝蓋摔倒了,她一起來膝蓋磕破了,便撕下一塊兒衣袖將白布纏繞包裹上流血的地方心想:不能留下血跡會被發現蹤跡的……於是就又出發在這跌宕起伏的黃土路地上走着整片大陸最小的地方,她不再想着任何無用的事情也不說路壞不修更不提這多臟,只想着還要走多久要朝着哪兒出去怎麼找到出口?當太陽完全照耀在正午之時十二點整的時候,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因為她黃昏時分根據樹林的茂密程度去辨別方向再在日出之時走出林子,之後她好不容易問了幾個人才打聽到了來時定下的賓館在哪兒,這些人也會折騰把她待到深山老林去了,還走了兩個鎮子的路程才回到這兒。她一瞥名字確認是水心之星的三星店才對服務員姐姐說:“4044號房的……呃!”話未說完,她徑直倒了下去,因為她太疲憊了……可是她的身體又不住發抖着顫動,因為她冷得要死。
後來嘛……她也記不清楚怎麼回事兒了,好像是那姐姐查了房號后給家人打電話然後被父母哥哥送進了醫院裡,她在病院里打點滴時想:還真是被那些人詛咒了真的進來了病院咯……“咳咳……咳咳咳……夏羽,扶我”她啞着這生硬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對他哥哥命令般的說道,夏羽又擔心又氣惱地把我扶着後背坐起來說道:“哼!還敢叫我名字啊,你現在可打不過我了,不怕我揍啊!說吧?找哥幹嘛?”我好笑的說:“什麼事情……咳嗯……也,比不上……唔唔…你想贏我啊?更姐斗…你永遠別想贏……咳咳咳咳咳”他本來還想要回嘴罵我見咳嗽厲害了又拿起水杯接了溫水喂我喝說:“哼!快喝點水……你怎麼回事兒啊?到底咋搞的?算了算了,你這聲音難聽死了別說話了,我才不聽呢!”他彆扭的很讓我心裡寬慰一些,至少有個人陪着,說是哥哥倒不如說是朋友,他不是親生的而是從孤兒院里領養回來的哥哥,也是我九歲之時前兩天才見到的,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打了一架之後便像不打不相識的江湖套路一樣成了兄妹可誰也不肯服對方,因為我頭一天打敗了他他第二次使詐打敗了我,我們就互不服軟認輸決心下次還打!可媽媽老罵我說要聽哥哥的話……於是,威壓之下必有反抗我們還是打!而且打的昏天黑地的在床上鬧騰直到累了才一塊兒睡着在上下鋪。爸爸頭一次關心我的表現也是這時候,他給我買了我最愛吃的草莓蛋糕還天天問我疼不疼痛不痛了,我只覺着人生美滿就算不痛也要頭回撒嬌賣萌地讓他心軟着不再說我不乖,那幾個星期里我過得格外滋潤,哥哥照顧媽媽伺候爸爸貼心關照簡直是美得開花。也就漸漸忘記了危險的那件事了。
現在夢裡回放,我又心緒不寧地想着當年為什麼沒有告訴哥哥自己被抓住的位置呢,哦,對了,怕他擔心,可卻給自己帶來了遺憾。便寫下來傾訴吧。
見字如面,致未來的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