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萬物之母,以她那廣闊的胸懷,無私的奉獻,養育並保護了一代代人。
黃河的確很是寬廣,浩浩蕩蕩一路“幾”字形,奔過峽谷,躍出瀑布,橫穿黃土高原,好不氣派!但是,黃河也有着她溫柔的一面,是她孕育了中華民族,是中華民族的偉大母親!令人親切,敬仰,與讚歎。
長江卻並非如此,若把黃河比作我們的母親,那麼長江就可以說是我們的父親。他從不向我們炫耀過什麼,沿途的風景,他默默地體會,時代變遷,他靜靜地觀看。在他的流經區域,有過無數名臣將相,風流才子。自古江南多才俊,此話可是名副其實。
歷代皇帝,大都把都城設在了北方,以抵擋外族入侵。這樣雖遣兵方便,隨調隨動,但是,一旦帶兵將領戰敗或是投敵,率軍突破了紫荊關,那麼京城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在敵人的屠刀下瑟瑟發抖。當年的朱祁鎮便是如此,他還去了趟韃靼的部落“北狩”。可謂是丟盡了大明王朝的臉。幸虧有于謙力挽狂瀾,不然這半壁江山就要淪喪於異族之手。有人要問了,為何是丟掉了半壁江山?在京城淪陷后皇帝還有何地可去?
這便是長江的功勞了,瀕臨長江,有一座古時叫應天,現在叫南京的城市,便是大明王朝的第二首都。由於長江天險,這裡可謂是丟掉半壁江山的亡國之君的絕佳避難所。當年太平天國覆滅時,曾國藩的弟弟曾帶兵狂轟亂炸,花費了兩個月,才攻下此城的外城,他卻高興地大呼:“則破矣!”之後順流而下,一舉蕩平太平天國,這邊是長江在戰爭中的作用。
而在治國方面,長江也依舊有着它的優勢。當年三國時期,東吳就正是憑藉著這長江天險,抗過了不論是劉備,還是曹操的一次次入侵。不然的話,在赤壁時,諸葛亮再聰明,也拿曹操的水師艦隊無法。諸葛亮曾在隆中對了說過:“孫權據有江東,已歷三世,國險而民附,賢能為之用,此可以為援而不可圖也。”可見強如諸葛孔明,都對江東十分頭疼。長江對於政治格局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長江也是中國運輸的樞紐線之一,長江全長六千餘公里,比地球的半徑還要大,其長度可想而知。古時候蘇杭及江浙一帶的的各種產品都是隨着長江航運的發展流到了中國各地。比如當年那南宋便是建都於應天府。以長江為天險,在蒙古侵略時,奮勇征戰,一舉打退蒙古強兵,以大散關為界,奠定了南宋的一百餘年的歷史。
南宋時期是中國科技、農業、技術產業發展的高峰期,人民較為安居樂業,而這是中國也涌顯出了一批傑出詩人,大多以抒發亡國的屈辱憤恨之情,如張元干,張孝祥等人,上承接了蘇軾豪放不羈的文風特點,下也開起了辛棄疾等人的先河。所以,南宋的詩歌發展也是極為迅猛,為中國後來的詩詞里程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奠定基礎。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個基礎上:那便是國泰民安。試想,若沒了國,人還有何地可去呢?
縱觀中國歷史,長江不只一次的在其中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一個個國家因他而縱橫千里,也有因他而能夠苟且偷生。他就像中華民族的保護者,當有人侵犯到他孩子的時候,他就會勇敢地保護自己的孩子,幫助他們擊退入侵者。可以說,黃河是我們的母親河,是我們起源的地方;長江則是我們成長中遮風擋雨的大傘,讓我們在狂風暴雨中逆流而上,開啟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歷史積澱與傳承。在四大文明古國中,出中國以外,無一例外地出現了歷史的斷代,而中國沒有。因為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根,永恆不變的根。
在我們弱小時,粗壯的根盤虯卧龍般狠扎在地下,拚命汲取養分,給予我們在狂風暴雨中屹立不倒的能力與勇氣。而現今,當年在霹靂中瑟瑟發抖的小樹苗已經茁壯成長,長成參天大樹,而我們更應該去撐開巨大的樹冠,遮住這片土壤,為一條條精疲力竭的根系遮下一片陰涼。因為樹沒了根,還能活嗎?我們也正是如此,長江就是我們的根,是我們應該去用生命保護的東西。
水依舊在流,根卻永遠不會變,因為那是我們的根,我們跳動不停的的心臟來源於那裡,我們奔騰不息的血液來源於那裡。因為,那裡有水,有根,有我們。
初一:崔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