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群星璀璨,星星一眨一眨,星空下,我和雨兒坐在屋頂上,仰望星星。
“姐姐,你說幸福是啥滋味?”小女孩一雙明澈的大眼睛望着我,渴望我的答案。
我被這位小女孩的眼神所打動,我不敢正視她,騙她說:“幸福馬,幸福是沒有滋味的,既有甜,又有酸苦辣,反正酸甜苦辣俱全。”我不敢告訴這個小女孩真正的幸福是什麼,我害怕傷了她童稚的心。
“姐姐,你說的具體詳細些,可以嗎?”她搖着我的胳膊撒嬌說。
我拗不過她,只好繼續編故事騙她。“雨兒,你說你跟姐姐在一起快樂嗎?”
“快樂!”她天真的回答。“那這就是幸福。”“奧,與他人在一起能快樂就是幸福。”她喃喃自語道。“不,雨兒,幸福的含義很多,從不同的角度都可以來詮釋幸福。像姐姐剛才說得,幸福不一定都是甜的,也有可能是酸苦辣。”我不想再說下去,害怕讓仙女哈覺察了,感到傷心。
一顆耀眼的流星滑過天際,勾畫出一張美麗的笑臉,我真希望這個小女孩能夠正確理解幸福。她思索了半天,對着天上的星星喊道:“星星,請給我帶來幸福吧!”
我被小女孩樂觀地心態所感動。女孩的身世很悲慘,父母把她生下后,見她是個女孩,便把她仍給年邁的奶奶。奶奶沒錢養她,只好帶她一天撿破爛,看見誰家扔的吃的或蔬菜,就帶回來。長得不規則的蘿蔔切成小塊后味道與好蘿蔔一樣,畸形的黃瓜切成絲后味道與好黃瓜沒有差別。兩人就着樣度過了幾年。但在小女孩6歲那年,奶奶因突發性心臟病不幸逝世。無人照看的小女孩又回到了父母的身邊,擔父母對她的態度比原來更壞,每天只准吃兩頓飯,也不讓她上學了,留在家中種地。它比我小1歲,卻比我矮半個頭。
幾天後,我回到城裡,從此再也沒有聽到有關她的消息。3年後,由於爺爺不幸逝世,我再次回到老家,這是她已經12歲了,但還是那麼矮,那麼乾瘦。後來聽奶奶說,雨兒的媽媽生了一個小弟弟,家裡是樂開了鍋。以後,照顧小弟弟的重任又落在雨兒的身上,她晚上11點睡覺,早上4點就要醒,比原來更可憐。
又是一個群星璀璨的夜晚,雨兒和我再次坐在屋頂上仰望星星。看着她瘦小的身軀,我忍不住問她:“雨兒,你覺得呢你幸福嗎?”她思索了半天,低着頭對我說:“幸福。”“你騙我,你的父母那樣對你,你怎麼會幸福呢?”“不,姐姐,你曾說過幸福地含義很多,未必都是甜的。原來,我曾羨慕呢,你有父母疼愛,我仰望着幸福,希望幸福能夠來到。後來我懂了,小弟弟的降生也是一種幸福,他總是十分聽話,乖巧。當父母打罵我時,他總是趴着過來擋在我得前面,伸展開他那雙短小的胳膊,淚眼汪汪地望着父母,父母下不了手,便不再打我,我真的很感謝他。我們經常一起坐在屋頂上,仰望天上的星星,沒有人來打擾,這就是幸福。謝謝你姐姐,是你,讓我懂得了這些。”她感動的對我說。
雨兒,不是我教育了你,是你教育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