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鏡頭我想我此生無法忘卻:被角度越切越小的紅邊白牆的三層樓房。在視線里,如同逐漸閉合的門那樣關上。從此再也無法開啟。
最後一天。最後一小時。最後一刻鐘。最後一分鐘。最後一秒。
小學的結束對於我們來說,對於身處這個咫尺之地的我們來說,只是意味着要從一棟樓換到500米以外的另一棟樓,把原有的3個班級拆分成4個。
再簡單不過。
而令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只是短短的兩個月,因為分在不同班級的老同學平時沒有太多交集,也因大家不想揭開彼此的傷疤而默契地一致保持沉默,使曾經的熟悉漸漸被陌生所替代。又過了1又3/4學期后,陌生也漸漸熟悉。
直到昨天的一次偶然。
學校文學社的主編是我的小學是一個很要好的同學,文學社老師組織一次春遊,結果我就被主編稀里糊塗地拉去了。直到去之前的半個小時都不知道是要去哪,只是聯繫了幾個要去的同學,其中大多是我的小學同學(其實只有三個)。不過有老同學我就放心了。說實話,在中學混了將近兩年,還是忘不了老同學。在我的記憶中,那永遠是我最美好的一段回憶,儘管那時年幼無知的我們做出了許多令現在看來可笑的事,但依然讓我留戀。
路上,我和以前一個很要好的同學小湮一起走,我努力找尋着小學時的感覺,於是拚命慫恿她玩一種小學時風靡全班的遊戲,假如你是曾經的六年二班的一員,回想一下有一種被廖老師稱為“弱智遊戲”的擊掌遊戲,沒錯,就是這樣。上氣不接下氣的玩了幾盤以後,小湮忽然對我說:“大頭,你說在70年以後,我們幾個還會在一起玩這種遊戲嗎?”突兀的問題,令不知所措的我無從回答。“很有可能。70年後我再來找你們玩,你們還要陪我玩哦!”我故作輕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