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真的好小,世界真的好巧。好死不死地看到了那個他意想不到的人,郁然。
安凌看着他,毫不忌諱地直視着他,直到郁然站起來坐在他身邊,“怎麼,原來你也會來這種地方啊?”語氣中絲毫不見意外的意思。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安凌喝下一口酒,“怎麼不會?”似乎是對於他的反問有些預料之外,郁然挑眉,但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喝酒。
兩個本就不多話的人現在的氣氛更是安靜,全然沒有其他人的吵鬧與混亂。
似乎是不滿,安凌一味地灌酒——此為郁然見到的樣子。“怎麼,心情不好?”沒有玩味,有的只是淡淡的不滿和不易察覺的關心。
“郁然。”喝了酒,似乎話也變得多了,安凌開始向郁然傾訴不滿,“你應該很幸福吧。”聽得這話的郁然拿着酒杯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將酒送入口中,“還好吧。至少平常闖禍都有父母和家族扛着,不用擔心自己是否會毫無前程。”
“呵。”安凌輕笑,“那你還真是幸福啊。”灌下一口酒,“你知道么,那個歷史已久的安家。那是我的原本的家啊。”絲毫不管郁然震驚的表情,他繼續說。“在九歲時,只不過是因為打碎了一個花瓶就被趕出了家門,毫無依靠,憑着自己的本事就這麼活了下來,卻接到了電話,說是安家讓我回去。呵,”他冷笑,止不住眼中的諷刺和嘲笑,“還真是‘關心’我啊。”
從頭到尾或諷刺或平淡的話讓從未經歷過這些的郁然震驚。他一直認為安凌只是一個長相和成績出色的人,卻沒有想到過他的經歷,心中不禁溢出了同情和苦澀,但他的心情沒多久就安凌打斷,“你那是什麼表情?同情?還是幸災樂禍?”現在他的心情很差,郁然這是自己送上來的。
郁然糾結。他好像沒招惹他這位同桌吧?似乎也沒做什麼讓他很不滿地事情吧?那他幹嘛有事沒事地把火往他身上發……他鬱悶,“喂,同桌,你自己沒事在哪裡自怨自艾,我可沒什麼心情陪你發泄的……”話還沒說完,就因為安凌的下一句話開始風化——
“打一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