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啦!”我死死的抓住十五歲的尾巴,不讓它從我手中溜走。可是十五歲最終還是敵不過十六歲啊,拍拍屁股,一溜煙就跑了。“哎!又老了一歲!這傢伙,真不夠意思!”我無奈的喊着。
也不知是玉皇大帝還是王母娘娘那麼討厭我,看不慣我飛揚跋扈的樣子,所以賄賂了時間,讓我過着“三點一線”(教室,寢室,廁所)的生活。於是乎,也就多了我這樣一個“為中考付出”的苦命孩子。可我還是不甘心……
“十六歲了,該長大了,你現在該為中考打拚了!”老媽又一遍的嘮叨着,這樣的話,她不知說了多少遍了,最起碼,也有(100+N)遍吧。
十五歲我還擁有桀驁不馴和凌雲壯志。我還揚言等我十六歲的時候,中考肯定沒了。可現在,中考不還不是活生生的擺在我們面前嗎?那些領導也不會考慮考慮我們這些中學生的感受?
無數的人都在說“我好羨慕你!”羨慕我什麼啊?哎?
我是個壞女孩,在家不聽話:
星期六下午依舊很普通,可竟讓老媽發現我的頭髮超過了警戒線,拿着剪刀要剪,我誓死?I衛頭上的“鎢絲”,終於逃過一劫;又讓老媽劈頭蓋臉的“追殺”,原因是我那太長的“九陰白骨爪”,被她洗劫所有指甲。為此,我來了招“空城計”,哈哈,老媽心軟了,決定讓我留着那可憐的“鎢絲”,呵呵……
我是個“壞學生”:
“都初三了,還拉着你同桌跟你瞎起鬨,我看你重點考不上怎麼向你父母交待?”班主任不止一次的警告我。到底是為啥?且聽我細細道來。
上課時我老和同桌為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兒吵得全班雞犬不寧,也弄得老師啼笑皆非。我又沒辦法,誰叫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這不,今天語文課,前面的同學竟無聊的在爭論拿破崙和希特勒哪個長得帥一些?我和同桌竟異口同聲地說“都是蟀哥!兩個小矮子!”看!令前面兩位同學一塊兒從凳子上摔下來,老師也氣得目瞪口呆。呵呵呵,我和同桌可是“連體嬰兒”啊,睡在一起,坐在一起,連早操排隊都在一起……如影隨形啊。
今年破天荒地在春季下雪了。唉,又有人在鬼哭狼嚎了——“2005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得稍晚一些……”“哈哈……”大家在教室里笑成一團。儘管語文老師杵在講台上,哼!誰叫他這麼積極啊!上課鈴沒響就溜進來了,以前他可沒那麼積極啊!還不是因為中考唄!同桌買完零食,站在窗口看見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她哭了。她說這雪多像鵝毛啊,老師走過來說多像棉絮啊,我“醞釀”了好久,說這雪多像頭皮屑啊!老師轉過身來,看了我好久,終於擠出一句——多齷齪的一比喻啊。然後無奈的走了,我想他一定是“傷心”死了,我是語文課代表啊!竟說出這樣沒水準的比喻,“可那雪實在是像頭皮屑啊!”我最後擠出一句。
我的洒脫換來了許多朋友,不過,女的很少,大部分都是男同學,對了,還有同桌,她可是我的死黨,因為哪個女同學會和一個不像女孩的女孩交朋友啊!一年前,他們都曾信誓旦旦的說“不管怎樣,我們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兄弟’……”
可世事難料,一年後的今天,他們已不再是我以前的和我瞎鬼混的哥們了,他們也不得不為中考而努力,因為父母的苦口婆心而準備中考。同桌說:“真的,我們也真該認真讀書了,到高中再來做同學。”同桌是老師公認的優等生,就因為跟我瞎混了一些時間,她也變了很多,不過,只要她努力,重點中學小菜一碟,可我就不一定了。或許,我也真該努力了。
有人說我樂觀堅強,不曾見過我流淚,其實我也才知道,我是那麼脆弱,以前那樣刁蠻,任性,是因為有那麼多位朋友護着我,寵着我,我現在也只能用讀書來填補心中空缺了吧!
今年六月十一日,我們結束了中考,可心中卻覺得更加沒有安全感了。慶幸的是,我又和同桌在同一學校了。
昔日斜倚欄杆仰望明月沉思,遙望遠山“深情”哼唱的我已不再……那一切的一切也就隨中考的結束而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些單純美好的日子也會不去了,分別是我只求時間慢一點,好讓我記住他們的樣子,記住我在校的每一個日子,記住每一張笑臉……
快樂,心酸,痛苦,難過,傷心,無奈……一些以前想都不會想的東西全在畢業聯歡會上交錯在每一位同學的眼中。
四十年後的今天,我們還會聚在一起,用自己的語言去訴說那曾經擁有過的日子。那時候,無論是什麼,都會別有一番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