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的夕陽,終於沒保持長久,斜射入屋子,剛才斑斕的玻璃夕陽現在很澄澈,送給了書桌,橙色的流火很是愜意,沏杯茶,想休息一下。今天作業不多。
半杯過後,太陽的腳步向它的卧室走近了,想必是游到了西方,它把曾攤在書桌上向我炫耀的流火收了回去,不過它把東方玻璃上的反光又給了我看,淡淡的米黃色也很入眼,不過往源點看可刺壞我了,眼前昏花。看來即使很入眼的東西也是不可往深處看,我不正是被光源刺壞了嗎?
看着夕陽向我炫耀完它由深到淺的顏色,我可並沒有指責它愛耍,反而心裡有一種沉靜,一天的欣喜或憤怒全都初始化,心中有一種不可被玷污的安寧在靜脈中流動着,像是夕陽由深至淺的顏色,在我的靜脈中由淺至深地沉靜在我心裡。
一盞茶過後,夕陽收走了它最後一縷光芒,但我可以看得清書本。是它蓋上棉被后,仍在仰望這個世界嗎?
我希望是這樣。
它終於睡著了,沉酣在天空的懷抱,那最後一縷光的滑落,是它閉上了偷偷仰望這個世界的眼睛嗎?
我希望是這樣。
三杯兩盞后,夜晚為它輕輕蓋好被子,關了燈。夕陽胖胖的小臉蛋兒上熟睡的表情使人安詳。它熟睡,是因為愛這個城市嗎?
我希望是這樣。
夜至了,人們點起燈光,照亮了這個世界。華燈溢彩。可夕陽依舊無限好。
我想,我也要電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