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用什麼來形容此刻最讓我刻骨銘心的感受,為什麼,為什麼出來乍到的我,會遭到那麼猛烈的抨擊?為什麼會遭到那麼多的叫罵?為什麼那麼多的人看不起我?我有什麼錯嗎?我的新同學們,我一直想象你們的和藹可親的未來朋友們!為什麼我在你們的排斥、嘲笑下,還要對你們強裝笑顏,道出你們種種的好?否則,我拽,我沖,我逗人恨的話又會源源不斷的襲來?和我一起來的朋友,你也是轉校生,卻憑着在原校的勢力已經有些如魚得水了,就這樣,你也對我大吼小叫,絲毫不轉彎地告訴我,他們都好恨我。為什麼你也要這麼殘忍地刺傷我?為什麼你也和他們那樣,你變了,讓我陌生,讓倦怠甚至恐懼裝滿這所到處是魔鬼的學校,我要死了!朋友,你很過分,知道嗎?
為了贏得你們的喜愛我拔掉了在原校的固執和跋扈的刺,我一根一根的拔,連肉帶皮的拔。拔着拔着就開始血肉模糊,深深地深深地讓我顫抖了。我是刺蝟啊,拔了之後我還是什麼呢?我不可能讓全部的人都喜歡我,因為我不是神。可是,我真的是一眼看上去就噁心的恐龍嗎?
為什麼說我騷?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我已經學會成天的失語了啊。為什麼說我那麼可惡?我從未和你們說過話啊!為什麼?為什麼!
聽着TAY的歌,心不停的在抽痛。現在已經夜晚10點了。在雲南這個如春的地方,卻下起了前所未有的豪雨,那是我的血。被周遭的人用匕首恨恨捅傷的裂縫裡的無助。彷徨的我,被風席捲着,真的有點冷。
學校已經是我每天必去的戰地,我沒有戰友,有的,只有一顆碎得徹底的心和無情的武器。
“淚水在戰壕里,決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