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告訴我:你可以肆無忌憚地笑着,可以無所謂地開心着,可是你不可以悲傷。
為什麼不?我也是一個人,也僅僅是一個人。我也有喜有憂的。更何況我還是個孩子,一個13歲的孩子,一個初一的孩子。
但是,現在。我終於看清了。
來往屑屑的人們在我眼裡只是能給我帶來利益的一種生物,除了我所在乎的人們。
虛偽,我忽然喜歡上了這個字眼。本來人們就都是虛偽的,只是看誰精明,誰傻。我可以對着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但我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對不起他們的事。因為我是一個乖孩子,我不能去做一個小人。
對與錯,分與合。我忽然感覺這些在瞬間變得簡單了。因為它們也只不過是自然的定律,所以我們沒有什麼值得去悲哀,去憐憫。我們沒有理由去寂寞,去哀傷。是假裝也好,是虛飾也好,我們不能讓關心我們的人們感到不放心。我們要學着微笑,然後用那種很容易就能抽筋的表情去面對着每一個人。是敵是友,亦是如此。
其實,人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的。不過是路過與過路的關係罷。
對於某些人的離開,你可以看淡如過往煙雲,也可以去痛哭流涕地悲哀。但是到死,過了一輩子也不過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而已。因為我們死時,帶不走自己珍惜的人,珍惜的東西。只有那縹緲虛無記憶,會跟着我們一起長眠地下。我們活着,我們存在着,但看見的不過是過路且住的人。沒有人會因你流連駐足,因為他們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他們也只是會一直一直往前走,你卻只能站在原地遠遠地、觀望。卻無力改變什麼,無力挽留什麼。
有一個我一直解釋不清的詞,莫莫說叫我去查字典。於是我看到了那個兩個單字拼合成的詞彙,叫“尋找”。
但是,當一切都歸於零了,當零歸於一切了。又怎會有誰對誰錯之分呢?
只是,不堪回首罷了。
我懂了。
莫莫心疼我,因為我所顧及得太多了;我太單純,總把我最真實的一面展示予人,所以我被傷害得最深;我放不下的人和事太多了,總是無端地為誰的背叛或離開而傷心;而對失去的,我又不忍心任他離開,苦苦地去挽留,然後被人一腳狠狠踢開。
那麼,既然這樣,從此以後我是不是該學着狠一點?我是不是該收起我的柔情和善良,然後冷眼旁觀這個世界里一切的骯髒與醜陋,冰冷地笑?我是不是不該再那麼小孩子氣,那麼任性?對。我該成熟了。
所有傷害過我的、背叛過我的,還有以後會傷害我的人們,我會用微笑,給你們最大的懲罰。
我學會了冷漠,我開始釋然。我恨他們,恨到讓我可以違心地去笑,殘冷地妖邪地微笑。
Baidu我註冊了一個號,“偏執的青春”(有繁體和符號,因為小荷的發文原則就不按原名發了)。很多人都很喜歡我的名字,於是複製以後到處粘貼。
這我並不忌諱,因為本身“偏執”和“青春”這兩個詞都不是我創造的,而且這個詞組以前也有別的人用過,所以他們儘管去粘貼吧,我無所謂。但是有一個人,確實讓我深惡至極了。
他在我的Baidu空間里留下這麼一段話:你的名字不錯嘛,我拿走了。反正這也不是你的專署。
我默然了。我冷笑着,然後用QQ把這一段截下來,發給莫莫。
〖尚夏 .≡ 22:09:08
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念
vr。 22:09:38
嗯、跟個白痴一樣、
〖尚夏 .≡ 22:09:52
他這話真多餘。
念
vr。 22:10:08
他晉級了、他就是個白痴、
〖尚夏 .≡ 22:10:16
那我們一起無視他吧- -。
然後我在空間里回復了他:本來就不是我的。
我想告訴他,他的話是多餘的。因為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屬於我,包括那兩個詞和一個“的”字。我也從未說過那是我的專署。
回復,刷新,刪除。
我不想讓這種低級的語言污穢了我的雙眼。我不喜歡去貶低別人,但是他不同——他是吃飽了撐的,自找麻煩。
有些人就是這麼的虛偽,所有人都在虛偽着,但是他們是極度虛偽的,連複製一個名字,都要虛偽到去委婉諷刺一個人。
然後,我笑了。就像莫莫說的那麼肆無忌憚、那麼無所謂地笑了。
“童煜,其實你,真的不適合快樂。但是你非快樂不可,原因誰都明白的。”
莫莫的QQ空間里,這麼寫着。我淡然地看着,但是一滴清淚,就那麼落到了鍵盤上。
莫莫,其實,你還是懂我的。
莫莫說,我該學着微笑 標籤:帶着微笑出發作文 學着長大作文 莫莫作文 我該怎麼辦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