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么,一朵折翼枯葉的花。看起來一文不值,但它卻開出了一個用淚寫成的故事。
透過殘花,我又看見了你——毓?。提起你,讓我怎麼說呢?你既是我的摯友又曾是我的“仇敵”。
我們本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姐妹。好到什麼程度?這麼說吧,恨不得一粒芝麻都得掰開兩人吃。然而,不知怎地,漸漸地我發現你常常說話吞吞吐吐,行事鬼鬼祟祟,着實令人生疑。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隱私”終究未曾逃過我的“順風耳”。我真是連做夢都沒想到,你竟把嫉妒的“槍口”對準了我。氣煞我也。
為了提防“暗箭”,我不得不用高倍“顯微鏡”觀察你。我發現你經常跟在你曾討厭過的一群人身後,時常往辦公室里鑽。與此同時,我也不露聲色的進行“籌備”。於是表面上我們不遠不近。背地裡卻加緊行動。一場特殊的“戰鬥”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迫於無奈,我忍痛和小說斷交,與電腦絕緣。滿腦袋的“x+y+z”,張口就是abc……而你呢?更是不甘示弱。從你那枯槁的身形,憔悴的面容,顯而易見,你也想“背水一戰”。“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個多月的地下工作,我已是穩操勝券,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時候,不想平地里又起風波。
那天,我從外邊進來,你笑了笑:“有道題,我不會,你……給我講講么?聲音細若遊絲。”我亮開嗓門:“不敢當,咱時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你……”你欲言又止。
我悄悄瞥了你一眼,你的臉好蒼白,一雙眸子里生瞞着憂傷,似乎在訴說著天大的不幸,我的心立即感到被什麼刺了一下——好痛。
“他說喂,瞧咱班的兩個好同學……”
“哼”,還是姐妹呢。……一時議論紛紛。事隔不久,你又來了,臉色依舊白的可怕,你沖我笑了笑,似乎很勉強,我知道只要這時你這樣,我每次都會牽着你的手離去的,可現在你的敵人正是我哩。對於你的來訪,我不屑一顧。你默默拿出一朵花,小心翼翼遞給我,輕輕地說:“我要走了,這個送給你。”
花落到地上,不帶任何聲色。你一捂臉,哭着跑了,我默默拾起這朵花,獃獃的愣在那,若有所失。
你走了(後來我才知道你去了遠方的地方)就這樣拋下我走了。卻給我留下了終身的遺憾,無盡的懊悔,苦澀的淚水。不久,噩耗傳來,猶如晴天霹靂。你去了,永遠的去了。我用顫抖的手拆開了你給我的最後留言:……對不起,,我親愛的朋友。我知道我不能在陪伴你,生命對我已太短暫,我是多麼不願意離開這個世界……我要用我生命的最後時刻學習,學習……知道么?我的姐妹,你倔強,好勝。而你最大的缺點就是不自信,任性……不會忘記吧,《梔子花樹上的殘雪》……因此,我送你一朵梔子花。我不能陪你看風景、做作業、堆雪人了,請原諒……
我再一次聽到你對我說“對不起”之類的話,或許此時的我並不是那麼在乎、敏感這三字了,因為這是你最後對我說的,給我的最後留言。“對不起”你曾問我,真不能提嗎?我給你說,你在說就是傻瓜、白痴,你笑了笑,對啊,傻瓜遇白痴等於什麼?想想,想起了許多,真想煽自己兩耳光,可知一次呢,每人在對我說,“你若有所失嗎,還有我呢”……
花,花呢?我叫喊着,任淚水順着臉頰流淌,終究沒對你說我一直深愛着你,比愛老師,同學還要多,花枯了,我的心也碎了。
不,花沒枯,它永遠不會枯。我將永遠藏着,只為你,這是你給過我最珍貴的最後的記憶。
惘然,再次湧上我心頭——好痛
八景中學初三:似夢裡淚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