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無風,心裡空空的,看窗外,一片漆黑,一個矯捷小巧的黑影從窗前閃過,不勝一驚,定神細看,才發現這是一隻貓,黑色的貓,最近醫院裡總是有很多的貓,關我見過的就有很多隻,其中印象比較深的就是一隻白色的貓和兩隻黑色的小貓。
第一次見到那隻白色的貓是在夜裡的1點,我站在窗邊,向下俯視,在白色的燈光下,雪白的貓不緊不慢的梳理着自己柔軟的毛,冷傲,高貴,在漆黑的夜色中,那一抹白,白的如此刺眼,像一位傲慢的君王,氣壓山河,孤傲一身,然後,看着它以高雅的姿態消失在我視線里,也許只是那一黑一白的對比,讓我深深的記住里它。另外的這兩隻小貓是我在放晚自習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它們兩在我家樓底下,一隻警惕的盯着我,而另一隻則若無其事的底着頭,好像是在嗅怎麼東西,但由於沒戴眼睛,所以沒看清,我又走近了幾步,原先警惕的那隻黑貓已經跑了,可是另一隻卻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根本無視我的存在,然後低頭,接着嗅它的東西,我學着貓叫了兩聲,但感覺像貓在被踩了尾巴后發出的聲音,那叫一個慘,接着看見此貓抬頭盯了我許久,居然向我走近了兩步,用爪子來碰了一下我的褲腳,小聲的叫喚起來,我竟看到了它從眼底流露出的溫柔與信任,我開心的笑了,被人信任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經管我知道它不是人,是貓,但是我一直認為這種靈敏的生物有屬於自己的智慧,只是人類不懂罷了。
我一直很喜歡人與自然那種自然的美,崇拜着自然那種無與倫比的力量,臣服與自然的腳下,看到落葉會莫名的心痛,看到花開會莫名的喜悅。我喜歡畫畫,可是不喜歡畫人,我不會畫人,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我喜歡畫一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或者以抽象的方式把人與自然容為一體,但是單獨叫我畫人在目前為止,是怎麼也做不到的,我愛照相,抬着相機到處亂跑,儘管知道自己技術不是很好,但是我總是喜歡把畫面定格在小小相機里,這樣我就可以得到永恆了,儘管知道這樣的做法很傻。很多時候,我討厭有人出現在我的相片里,在我覺得,一副絕好的風景里,不應該有人,人,無疑是對這張照片的玷污,沒有人可以配得上自然,在現實世界中,我找不到一個可以與自然媲美的人類,找不到,不可能找到。
我總是沉迷與自己給自己創造的夢境,天馬行空的幻想,一面幻想,一面重複的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可還是無可救藥的沉迷下去,一面見自己痴痴的笑,一面看眼淚嘩嘩的流。我不認為希望是什麼好東西,因為人家說,希望只是為了失望,我不想失望,卻忍不住希望,最後只得失望,麻木的告訴自己,看吧,都說了,不要抱有希望,現在只省下失望了,下次不許這樣了!可到了下次,還是這樣,先希望,然後失望,接着,形成了惡性循環……
在這樣無月無風的夜裡,我總有一個習慣,看一本小說,我喜歡青春文學和魔幻小說,特別是魔幻小說,在佩服作者驚人的想象力時,也不忘鬱悶自己為什麼沒有這樣好的想象力,這總讓我覺得好矛盾,我明明是一個幻想者,卻不知怎樣用手去表達,只知道讓自己所幻想的在自己的大腦里一遍一遍的反映,看累了,就把它從大腦里刪掉。我喜歡那些對於過去的幻想,而不喜歡那些對未來的幻想,喜歡華麗大膽的描寫,卻厭惡那些小橋流水一般的描寫,喜歡那些希臘故事,埃及故事,因為它們對我而言太具有吸引力,我不懂,所以我去探索,而這樣一個探索的過程總是讓我激動,興奮,快樂的手舞足蹈。
扯了這麼多,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想寫個什麼東西,但是也許就因為它是隨筆吧,這樣就好了,現在凌晨3點的鐘已經敲過了,我想我也該去睡覺了。
夜,無月,起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