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徹底愛上了莎拉布萊曼,超乎夢幻的音符,能清澈地看到她的臉,像夜的弦歌,縈繞於此。
很少能對一個女歌手如此痴迷,只有在聽布萊曼的音樂時,臉上才會出現淺淺的笑。初三,很少有機會悠閑地在房間里聽音樂。像一隻曾經歡樂的樂園鳥,在飛了一段漫長的征途后,被囚禁在籠中,她是一隻失樂鳥,總是帶着淡淡的憂傷。
星期六的半夜,突然被噩夢驚醒。尋眼窗外,一彎孤獨的月,月光隱隱發亮,黑色的團雲在月影中穿過,時隱時現,我突然感到一股傷感湧上心頭,也不知這股憂傷從何而來,書桌上的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側邊的鐘擺告訴我已經3點40了。算了,不睡了。想到剛才那場奇異的夢境,我的手不停地顫抖着。好久沒做噩夢了,今天怎麼了?
塞上耳機,抓了一把薄荷糖,坐在床上不停地嚼着,以緩解心中的恐懼。斷斷續續的天籟之音從耳機中飄出,窗外的一盆茉莉,在柔風的拂動下顯得如此嬌弱。我開始回憶布萊曼的歌詞:anddoyoustilltouchherlikeyoudo,kissheralloverintheway……。
曲調近乎神秘,在她的專集《一千零一夜》中,我痴痴地感受着這位傳奇人物的嚮往,她將情感隱藏何處?布萊曼恐怕是少有的尋夢人吧。她的執着,她的熱情,和她的音樂融合一體,正如一位天使在月光下跳起來自天宮的舞,輕歌曼舞,柔情款款。在月光之下漫步,看她散落一地的喧嘩,莎拉布萊曼是我心中的月光女神,她能抓住一顆冷落的心,使她重新沸騰。
莎翁曾經有這樣一句話:在灰暗的日子裡,不要讓冷酷的命運竊喜,命運既然來凌辱我們,我們就應該用處之蔚然的態度予以報復。
我不是完美主義者,因為它會導致悲觀主義。大概永遠屬於那種低調而又有些叛逆的孩子吧,很少喜歡一些溫情的東西,春花雪月而又大過於現實。
布萊曼的《free》仍在繼續,我開始端起英語書,現實主義者就是如此,沒有學識,沒有工作,抱着篷松的羽毛墊子聽音樂的日子永遠不會有。
我開始快樂起來,一顆貝殼孕育出一顆珍珠需要一生的時間,而我只需要15至17歲的幾個夏天。比起貝殼,我是幸運的。莎拉布萊曼的聲音是永恆的,我會將這份永恆保持下去,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