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忽忽安穩的坐着,不知所措。
看着沒有雲的天,暗暗想着或許藍色會在哪一天突然出現飄渺的白色,像可愛的棉花糖一樣。
兒時,我總是青睞於問別人一個問題,如果我們在雲上,是什麼樣子的。可能由於受到動畫片的影響,我認為在雲上是想能夠在彈跳床上一般,甚至可以游泳,當媽媽告訴我雲就是霧,霧就是雲,只是所處的地方不同時,我很失望,我認為心愛的雲怎麼不能給我一片溫暖的純凈的土地,甚至埋怨它竟沒有給我一個真正可以信賴的夢想,一種精神的救贖。雖然那時,什麼都不太懂,但隱隱的內心作痛。
直到現在,我仍會在百般無聊之際,跑到不大的陽台上去望天,感嘆兒時的種種,又能在這樣相對安靜的時候,很快跳進夢魘。或者在此時,又會慢慢聽到自己清晰的心跳,是這樣溫暖,又是這樣恐懼。我是如此真摯的感受到生命的存在,卻有恐慌在某一時刻突然夭折,恐慌那一瞬間的痛苦,連我想要表達的許多還未出口,卻見我眼翻魚肚白。我是雙魚座的其中一個幻想者吧,如痴如醉的停留在自己的幻想中。
一部分人是很庸俗的對吧,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看到街邊的人很沒素質的穿得似乎很流行,一身的“叮叮噹噹”,貌似蘿蔔的褲子,濃裝艷抹,突兀的煙頭,還很獻寶的在屁股上寫個“國”字,儼然是一副有着鬼貌的空皮囊,很傷感,很可悲的覺得他們今後的未來是不被肯定的。而且似乎只有庸俗的東西,才能被流行,被吹捧。或許,如同姐姐說的,青年人憑着青春資本什麼都要去嘗試!難道,我覺得,我們就在用着青春,寫着漫長的文字,等同於他們花錢買“誇張”。至少,比那些市中心作踐自己的孩子好多了,至少,我們以後能在這兒突然莫名其妙的翻出自己的文章??我們好欣喜,童年是這樣走過的。但他們,好象只能從柜子里翻出一大堆的誇張衣物和“叮叮噹噹”的首飾??又賣不了錢,繼續喝西北風。然後,我又把頭仰得高高的看天,不看他們,但是,真希望不會撞到別人才好。
教我們的班主任離開了,她是個年輕的老師,到了另一個城市發展前途去了,我們在那個時候興奮了好久,覺得,脫離魔掌了。可是,面臨的是突如其來的中考,後來來的那個老師確實不怎麼負責任啊,我們同學都不太喜歡她,她講課也不好。我們總埋怨她,可是??第一位班主任卻是被我們全班氣走的。她走得那麼不舍,卻又同時忍心舍下了有兩年感情的學生們。在最近,我看到了我們老師在她空間里寫的留言,她說,她想我們這些讓她快樂卻又痛苦的孩子們,或許,這就叫痛苦並快樂着的滋味吧,是如此刻骨銘心吧?能夠成為一段記憶吧?若是這樣就好了,因為我們能夠在老師她的心裡停留一陣子。我們一直在尋找大把大把完美的幸福,卻不知道找到了幸福,因為我們把它又扔掉了,輕輕回眸才發覺,原來那就叫幸福,可是……身影已走遠了。
我在初一時,受傷了,手一直不停的流血,一路流淌,把學校走廊的某一樓的某一側染得猩紅,看得這般刺眼,什麼都包不住湧出的顏色。她幫我去給當晚的自習老師請假后帶我出校縫針。夜空在十點的晚上格外漆黑,星星也不會施捨的給我眨眼睛。只有她一路伴着我,陪我聊着,告訴我我是她的得意門生,告訴我不要怕痛。我哭濕的眼睛只是一直不斷的看着她。縫針的時候她自己害怕得瑟縮,卻仍把我抱住,一直不停的說不要看自己的手,看了會害怕。然後,她領我到離學校不遠的她的宿舍,我手上臃腫着一團棉布,她就幫我洗臉,用她自己的毛巾為我擦拭累了一天的臉。那時我很熱烈的感受到她手心傳來的關愛。當晚,躺在她的床上,我睡得特別香。這似乎是我編造的故事吧,可是,如此戲劇,只有在作文書上才看到的場景卻真實發生在我身上,只感受到那時的感動。原來,她的好居然能在我身上顯示。她走時,我卻忘了她的好,憶起她的惡。然而緬懷久了,我卻突然在某天憶起她的好,然後不住地破碎了眼淚花,忘了她的壞。十點的天空,我想不會再有那樣的老師這樣對我了吧。不住地心痛。
我的隨意天空。是七彩的,是有年齡的,是有感動的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