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踏入了一條幽徑,無人無聲。
悄悄的,只會聽見幾聲鳥鳴。不知怎麼的,鳥鳴聲也沒了,像是被寸寸的春風給吹停了。
腳下踩着的石頭,“嘩嘩”的,腳也在慢慢的向前移動着,石頭也像一種輪滑帶一樣,把我送進了宇宙間最寧靜也最美妙的地方。
風兒輕輕地彈奏着悅耳的曲子,音符敲打着淺綠色的嫩葉,讓它隨着這些音符翩翩起舞,一群葉姑娘都同時向一方向起舞,那麼脫俗,那麼不拘一格。樹爺爺也被這優美的音符所打動似的,它居然也一動不動地笑着欣賞這天賜的藝術。
幾天的微雨,就將這春的消息隔絕了,無聊里——幾多枯花,只拈來類了凝想。原市去年的言語啊,也可做今日的慰安嗎?
暮色蒼蒼——遙村在前,山門在後,黃土的小道曲折着,踽踽的我無心的走着;宇宙昏昏——炫麗在前,消滅在後,生命的小道曲折着,踽踽的我不由自主的走着;夜色濃濃——月弓在前,繁星在後,踏入幽徑的通道曲折着,踽踽的我無憂無慮地走着
越向里走,那夜色便顯得更加深沉了。
月光如水,灑在林中。濃濃的樹影,作成屏障。絨絨的草坡便是祭壇——慈憐的月穿過密葉,照見了虔誠靜寂的面龐。四無人聲,嚴靜的天空下,我深深的叩拜——萬能的上帝!求你絲絲地織了明月的光輝,做我智慧的衣裳,莊嚴的冠冕,我要穿着它,溫柔的沉靜的酬應這森林裡的萬物眾生。
在無聲下,我悄悄地尋着初日的一米陽光,走出了這個寧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