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 ——顏小朗 〈始〉，輪迴 [引子、死亡后的輪迴] 我站在沒有人群走過的人行道上，迷茫地看着隔着一條公路的她。她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似乎是關於我的，但我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過去。 她沐浴着清風，目光開始了四處的尋找。但她將目光移到我身上時，我有點想哭，原因很簡單，這就是命運中的結果，她已將目光移向別處。我緩緩地穿過路邊的欄杆，像沒有它的存在般的穿了過去。 來往的汽車也紛紛從我的身邊穿過，我卻絲毫未損，筆直地走向她。 但我走到她的身邊時，她看向我停留的地方，像是一張亘古的畫面飄入我的記憶里，喚起我的回憶，我記得我的名字叫小恆；再見，我的她，願我的輪迴能夠帶給你一絲安慰，再見…… [Part one噩夢，這是一個謎] 黃昏的夕陽如同一團血霧，撒在來往的人身上。而我在這一人群中，默默地走着，頭髮被染上了紅色，與頭髮的本色相混合，顯得十分詭異。 但這也很奇怪，如此壓抑的環境為什麼會成為我的暑假終結的標誌，好懷念以前小學的生活，但時間似乎不理會這一切，它只知道要按着年數走，像一個傀儡，只知道施行自己的法則。 這一天，離明天還有六個小時，而明天我將去上初中，成為被中考折磨得不成人形一列中的一位。這一天，我在朦朧中度過，像是什麼的…… 寂寞得一個人我在家中，沉悶的度過了這一天。 第二天醒來，很黑，黑得看不見任何東西，打開手機一看，才兩點多。我為什麼睡不着，我不由地質問自己，難道這個暑假讓我害怕去上學，不過既然不清楚，那還是少想點好了 隨手拿起了一本書，躺在床上，一頁頁的慢慢地翻着，書頁上的文字彷彿在我眼前跳着舞，想讓我的大腦能夠記住這些原本屬於別人的記憶。 不過最後呢，還是睡著了，還真是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一看到書就想睡覺。 夢裡與周公遨遊在夢境中，如周公所嚮往的一樣，很多蝴蝶，多的數也數不清。 雖然蝴蝶都很美，但這隻針對於它的飛舞的模樣，而它的顏色，是單調的黑色，沒有任何點綴的黑色。它們似乎在對我笑，很冷的一種笑，很恐怖。 我瞪大了眼睛看到，我被一隻只蝴蝶穿過，血灑落在暗黑色的花叢上，紅紅的，比夕陽要紅上許多，而且十分的粘稠，粘在衣服上像一朵朵花，詭異…… 我被驚醒了，額頭上儘是由那夢引起的虛汗，並且使枕頭濕漉漉得一片。 當我開始回憶起夢境里的畫面是，卻發現除了一個片段外，其它都已經忘卻。而那個片段也是最令我害怕的，那就是在我夢裡死亡的那一刻，一隻蝴蝶說的話，它的聲音很奇怪，很空靈，像是遠方飄來得一樣，他對我說：“你遲早會死的，呵呵……你的命運已經是註定要死亡的。 “為什麼”我不由地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叫道，但沒有人回答我，外面已經將陽光撒在窗帘上，露出像魚鱗般的波紋，隨着思緒的方向的轉移，我的恐懼也漸漸消散了。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扭動了幾下僵硬地手腕，手掌上印着竹席的痕迹，如同一條條地溝壑，很痛…… 緊接着，我也徹底地醒了過來，開始做着上學之前的準備…… 而這個夢成了我所遺忘的記憶之一，在歲月的掩埋下成為了一個謎，並且這個謎沒有答案 [Part two上學后的日子] 我回到了我的宿舍，很爛的‘破屋子’，不過得加個引號，因為呢……這必須跟我家比，我家坐落在一個很大的城市，靠近海，每天都能聽到海的聲音 ，也許這聽起來很美，但聽久了便會感覺到這似乎是海神絕望地吶喊，帶着深深的寂寞的氣息。 有幾個跟我很鐵的傢伙都說我很容易感染心情，因為他們說憂鬱似乎融入了我的骨子裡，尤其是眼睛，隨便看一眼就覺得很冷，很傷心，當然，這是后話。 隨意將雨傘握在手中，天氣預報說今天好像要下雨。我雖然不是很相信這些東西，但黑蒙蒙的天似乎在告訴我一個十分簡短的消息：要相信它。 果然，在第二節課後天便下雨了，不過還好的是，不是想象中的如機槍般的雨點，倒像一種水的纏綿，緊緊地留在人們的身邊，聲音在雨幕中似乎顯得萬分飄渺，向四周如水波般地擴散。 我愣愣地坐在座位，思緒也不知道去了何去，那種感覺就像靈魂離開了軀殼，遊盪在這天地之間。但現實是殘酷的，急促的鈴聲將我拉了回來，而眼前是老師冷冰冰的面龐。 “請不要看外面。”老師威嚴地說道，我只是淡淡地回應到：“知道了。”周圍的同學都竊竊私語，雖然聲音很輕，但乘上一個整體起來，確是很響的，立刻，喧嘩聲充斥着整個教室。 老師似乎認為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所以他冷冷地看了四周一眼，而且還猛烈地咳嗽了一聲，頓時班上一點聲音也沒了，巨大的反差讓我想到了一個詞‘虛偽’。 老師快步地離開了，來到講台上開始了新一課的課程，而自己麻木地拿出了課本，麻木地聽着，麻木地想着…… 窗外的雨點稀稀落落地落在玻璃上，留下幾條透明的水花，它在我的眼前蕩漾，它真的很美。我想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很安分的學生，因為我也跟許多人一樣，在上課的時候容易走神，尤其對於我感興趣的東西，雨應該也是一種令我所感興趣的一種事物之一，但我卻很難說出我為什麼對它感興趣。 是多日來一直是炎熱的陽光，而不是下雨天嗎？是因為我喜歡雨的某種性質嗎？這些都無從知道，因為這僅僅是故事的開頭罷了。 〈上〉，邂逅 [Part one我與你的相遇] 同樣是在那一天，那個下着雨的日子。第三節課的結束的時間還未來到，下課的鈴聲已經響了，我想也許它也期盼着與雨的擁抱吧。 老師在吵鬧的鈴聲中停了下來，似乎還很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但他也沒有辦法，也只好下課了。那個老師姓陳，是教務處主任，教語文的，十分年輕，大概才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性格卻十分地古怪，沒有一絲年輕人的豪氣，所以可以得到一個結論，他的心理年齡一定要比他的真實年齡要大很多。 隨着那個姓陳的老師的離開，我們班又開始活躍了起來，有的人要打掃教室，於是都爭先恐後地來搶掃把，後來才知道他們其實只不過不想做一個苦差——倒垃圾，當然，這也是后話。 我們班上很會吃，說準確點是很會吃零食，所以垃圾會很多，而且很臟，能使原本是淡藍色的垃圾桶變得黑不溜秋的，可別提有多噁心的了。 我沒有參加群體活動的習慣，並且也不是我掃地，於是我撐着雨傘便走了，然而在走的過程中，我突發了奇想，想去學校的天台看看。學校的天台在五樓，一直被鎖着，聽說以前有人曾經跳下去，然後那人永遠地與世界說拜拜了。 我也聽說過，而且也十分相信，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在一樓下的建築殘渣中找到了一塊紅磚，準備砸開那個生鏽多年的鎖，將紅磚藏在衣袖中，若無旁人地走上了通向五樓的樓梯。 我很驚訝，本是沒有一個人，注視過的天台，卻似乎已經被人去過了，生鏽的鎖也成了一種破碎的擺設，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像是一具屍體，很僵硬的樣子。 想到這，我不由地笑了，笑得很有弧度，因為有一個志趣與我如此相似的人可不多見，真想見見他或她。我不敢肯定那人的性別，因為似乎這種壞事誰都有可能做出來。 撐着傘，我遲疑地走上了學校的天台。不得不承認，這裡的確很少人走過，灰塵成了這唯一的居民，我想它們應該更喜歡晴天，因為在太陽下他們能像蝴蝶一樣飛舞。 而現在，它們臣服於水的腳下，阻止着入侵者的腳步，有粘稠的身體纏住，像血一樣。 別無選擇，我無奈地他踏在泥沼中，弄髒了我的白布帆鞋，留下點點污漬，像是盛開着的鮮花，只不過顏色土了點罷了。 思緒飛快地流過了我的大腦，在伴隨着門外的雨點落地聲，我輕輕地打開了門。冷風隨後撲面地吹來，我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大大的天空完全在沒有任何遮擋的情況下，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很吃驚，因為這次所看到的天與以往所見的完全不同，而我卻驚奇地發現它的不同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我丟棄了雨傘，雨水迅速地將我的身體打得濕漉漉的，透骨的寒意從我的身體快速地傳入了我的大腦，有一種心酸之感。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有誰在哭嗎？怎麼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我點睛看了下四周，發現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弱小的身影，她沒有撐傘，任由雨撒在她的身上，我撿起地上的雨傘，一步步地向她走去。 她似乎沒有發現我，且這種狀態一直到我說話的時候。我說：“同學，你……沒事吧？” 她沒有回答我，她一直只用一個背影，朝着我。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停止哭泣，我愣愣地將傘挪向她，自己則被雨水打濕。“是你嗎？小恆，——不要離開我好嗎？”斷斷續續地哭泣聲中，我聽到了她的聲音，很美的聲音。 “我……”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因為她口中的小恆不是我，我不知道應該說‘嗯‘還是‘哦’。 “一定是你對不對？只有你知道我會來這個天台，你同學說的都是假的對嗎？你沒死，對不對？”她的身體猛地轉向我，讓我能夠正面地面對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真得很大，但似乎由於長時間的哭泣顯得又紅又腫，淚與雨相交，再也分不清了。 “你不是他，他死了，他真得死了。”她說道：“小恆，你真得走了嗎？。” 她抬頭看了看天，便暈倒了。 我連忙將她扶起，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看樣子她好像發燒了。二話不說，便背起她向樓下走去。周圍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們兩個，換做以前我也許會用冷笑譏諷他們，但我沒這麼做，因為我知道時間就是生命，一小會都不能拖了。 雨傘被我丟在陽台上，我也無所謂，因為它的本質是保護人，而我現在做得也是保護人，一山不容二虎，拿着它只會拖慢自己的速度。 我這個人向來很懶，喜歡慢慢地走路，慢慢地吃飯，跑步似乎從來都沒有嘗試過，沒想到初試的我居然能跑這麼快，應經算很不錯的了。 她在我的背上不停地叫着那個人的名字——小恆……。 [Part four 你……承諾。] 我行走在校園的大道上，看着左右蜂擁的人群，心裡莫名地涌去了莫名的恐慌。起源來至我的身邊是陌生人，我這孤獨的一生，真的需要一個人來打碎。 “喂……”，聲音從背後傳來，並且伴隨着一隻手輕輕拍打着我的肩膀。我錯愕地轉過身來，看到一張陌生但有很熟悉的面孔，如瀑布般飄逸的頭髮，單純可愛的雙眼皮，與帶着好奇目光的雙瞳，讓我不禁地想起了她是誰。 “你是……”雙方異口同聲地喊道，我與她似乎都很驚訝對方與自己的默契，都不由沉默了。 時間似乎停滯了，我只記得我瞳仁里的景物，由她的臉，轉為成校園坑坑窪窪的路面，周圍的一切依舊在進行着，沒有一絲停頓。 我不知道我們究竟僵持了多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很久，上課的鈴聲有意地終結彼此的尷尬。我不由說道：“時間過的真快，你去上課吧，就此別過。” 她一聽，肩膀不由地顫抖，用紅紅的眼睛看向我，似乎受了什麼委屈。我可沒欺負她呀，被人看見了指不定要說什麼呢。 我摸了摸她的頭髮，說：“大小姐，乖，聽話，等會給你棒棒糖吃。”“真的嗎？你……不要反悔噢，我可是……是要小賣部里……最貴的那種。”她抽搭了幾下，斷斷續續地說道，隨即臉上浮現出叫狡猾的東西。我一愣，這也太缺德了吧，於是便氣憤地走了。 “喂“她叫住了我，我不耐煩地轉過身，說：“還有什麼事嗎？”但隨即看到了再次紅起來的雙目，泛着幾滴放射中陽光的淚，似乎想衝破最後的阻撓。 我不由慌了手腳，忙道：“答應你就是，下課後小賣部見，拜拜。”說完后我什麼也不管了，就一溜風地跑開了。 “真是的，就不知道問問人家名字。”她在我離去后，憤憤地說道，緊接着離開了 儘管我飛奔進了班級，還是遭到任課老師的怒斥，他似乎連課都不想上了，吩咐課代表幾句，便拉着我朝辦公室走去，他先是喝了一口茶，問了我為什麼遲到，然後就是飛沫四濺的場面。 我被打擊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苦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倒，我突然覺得有什麼液體，流過我的淚痣，划入我的嘴裡，莫名的澀。 我正納罕這是什麼，而老師講話不經意地停頓，讓我意識到這其實是我的淚，這透明的液體似乎一直是一段記憶，從爸媽的離開以來，我就一直沒哭過，為什麼我要哭，難道很冤枉。 下課的鈴聲顯得格外的動聽，老師不由停住了，眯着眼睛看着我，用一句話打發走了我。 我擦拭一下淚珠，便離開了，走向小賣部，因為我不想違背諾言，我想見見她，我覺得她才能給我几絲安慰。 她站在小賣部的門口，目光麻木地在人群中搜索着我的蹤跡，不由地着急跺着腳。我微笑着走向他，說：“我在這。”她看向我，先是說了聲：“知道了。”然後又是一顫，臉上帶着憐憫，說：“你怎麼哭了。”她的聲音便不大，但足以讓周圍的人注意到。 我麻木地走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先去小賣部買了一根棒棒糖，遞給她，然後說道：“被老師訓的，都是你。”“對不起。”她低着頭，輕聲說道。 “沒事，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哭了？”我說 “我可是會哭的主，並且你眼睛這麼紅，誰都看的出來。”她傻傻地指着我的眼睛說道，我揉了揉眼睛，問：“還有嗎？”“沒有啦，這是大男子主義，我鄙視你呃。”她帶着藐視的目光看着我，說道。 “謝了，我隨便？”我似乎被逗樂了，憨憨地自我介紹道：“我叫小詭，初二<1>班的。你呢？”“你現在才想到問我名字啊？真討厭，小詭是吧？怪怪的，不過還行。我叫小憶，初二<8>班的。” “做個朋友吧。”我說，“有什麼好處嗎？”小憶微笑地說。“你想要什麼？”我問。“一天一根棒棒糖，怎麼樣。”她揚了揚手裡的棒棒糖，說道 “好吧。”我帶着絕望的口氣，從牙縫裡吐出。 “不準反悔，拉鉤。”她說，“拉鉤就拉鉤，誰怕你啊？” 在笑聲中一切都拉下了暫時的帷幕，小憶的存在的確讓我感到幸福與希望 [Part three哭吧，讓我陪着你] “放首歌聽聽吧！”小憶說道，臉上不由地露出一絲疲倦。 “恩。”我點了點頭，摸出了我的手機，黑紫色的外殼，如我名字一樣詭異。 “三星的？”她問道。聲音略顯顫抖，似乎很激動 “恩，用了好幾年了，以後找個時間換掉。”我十分不解，只好一邊回答，一邊將音樂一欄打開，是周杰倫的《不能說的秘密》，很好聽，我也很喜歡。 “冷咖啡離開了杯墊，我忍住的情緒在很後面……”Jay周的聲音在我們身邊回蕩，而我莫名其妙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用目光朝小憶看去。 小憶整個人蹲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臂之間，身體靜靜地抽搐着。 我將手放在了她的頭上，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問道：“小憶，你怎麼了？” “我…。。我真的忘不了他。”小憶回答道，一邊試圖站起來。我連忙將她拉起，柔聲地說道：“既然他已經去了，就不要想他了，好嗎？” “我……我發現你跟他很像很像，他用的手機同樣是三星的，喜歡聽的第一首歌也是《不能說的秘密》。我開始分不清，你是友情，還是轉生而來的愛情。” “我……”我語塞了，難道我是小恆的轉生，不可能的，我……我陷入了沉思。 “你怎麼了？”小憶關心地問道，尾音是一個音符。 我用眼睛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在證明她是一個水分很充足的女生。我第一次有了一種想抱着她的衝動，雖然我什麼都不是，我伸出一隻手，將她攬入懷裡，讓她體會到我身體的溫暖。 “想哭就哭吧，就讓我陪着你，小憶……”說完后我都不由地一驚，這是一句很有情調的話，心裡的。被我隱藏的，然而卻在今天被她聽見，我……我想知道她額回答。 當我想象出好幾種可能時，“嗯”小憶點了點頭，這不是我任何一個猜想，我驚住了，小憶不理我，開始去選擇哭這一方式，不管她是剛開始靜靜地哭，還是到後來的嚎啕大哭，她都一直靜靜用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雙手環抱着我。雖然我看不到她，但我能夠感覺到，她的眼淚……順着我的衣領，流入我的身體，這感覺，像雨。 風在我們身邊回蕩，寒意隨之順着我的衣服傳入我的身體，我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然後閉眼，去感覺她的溫暖，但我再次去看小憶時，小憶一點聲音也沒了，似乎是睡著了。 我將她放在路邊的草地上，而自己躺在她的旁邊，默默地靜靜地看着她，她睡得很安祥，好看的眼睛被眼皮包裹着，眼皮上似乎還留着一絲雙眼皮的痕迹。 陽光沖開了白雲的束縛，照在我們的身上，我不由地感到無比的溫暖，我想小憶也會有與我一樣的想法，小憶將身體往我這邊移了移，然後停住了，我目睹了這一切。 然而我卻沒多想什麼，將眼睛朝着天空看去，很藍，像是一顆蔚藍的寶石，填滿了我整個瞳孔，‘無瑕’我心裡默默地念道，然後是長久的寂靜。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小憶醒來了，她迷茫地看着我，似乎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卻不知道她的眼睛已經告訴了我，她想欺騙我，她不想去經歷可能破碎的感情。 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說：“你就別裝了，我們做朋友吧。我可不想轉入感情的漩渦。我想你應該也願意” “謝謝”小憶說道，笑容又回到她的臉上，像太陽般的明媚。 我看着她的笑容，突然覺得有點想哭，我們只能做朋友嗎？我心裡默默地想着。“我渴了”小憶說道，笑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收起來了，換成了一種疲態。 我想了想也的確，哭了這麼久的她自然會缺水的了。 接下來，這一章節的結尾是，我們一起坐在冷飲店裡，吃着各種口味的冰激凌。直吃到肚子疼為止。 [未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