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餘暉。清風,徐來。風鈴,乍響。紫色,心情。調上一杯純正的Cappuccino,陶醉在我的懷舊思緒中……
懷舊的思情大抵如此罷,淡淡的思緒加上濃濃的憂愁,猶如咖啡中加點糖,那麼懷舊不再是苦澀的了,而是伴有一絲甜蜜。
我倔強的認為人是有今生前世的,此刻的生命只不過是歷史的瞬間,猶如天際般的流星一閃而逝,然而這已經值得滿足了,懷舊已經把生命千萬年的延長,思緒也更加曠達而豐滿。
童年的愚昧,少年的無知都在歲月蹉跎中度過了。是的,那段時光雖然早已過去了,但如今已如一縷清香般,永遠留在心理。那時的歡樂連並着那時的痛苦;那時的興奮連並着那時的沮喪;那時的喜悅連並着那時的憂鬱都在心頭磨合成了晶亮的珍珠,使我陶醉,陶醉在舊時無憂無慮,無天無我的過去。
就在懷舊的剎那間,一切精彩起來;就在懷舊的瞬間,生命豐富起來。
上海人大概不會忘記自己的瑪麗蓮夢露——阮玲玉,也不會忘記曾經讓人如痴如狂的張愛玲吧。張愛玲熱的興起,大概是人們對才女的懷舊。說實話,我本人不太喜歡她,因為她的文字里流露出太多的傷感與沒落;對於她的藝術風格和氣質我是深佩不移的。傅雷對她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一個文藝家一生的路是與技巧戰鬥的路聖潔的希臘文藝女神的貞潔是最可貴的,也是最容易被人玷污的。”張愛玲可以說是成也天才,敗也天才。
王安憶對舊上海弄堂的一些事的懷舊,再加上自己的技巧,竟也在當今文壇別具一格;無獨有偶余秋雨對歷史的懷舊也引得那麼多青年“於心有戚戚焉。”可能是“麥當勞”吃的太多;聽說陳丹燕安妮寶貝寫的也不錯,可惜不能引起我的懷舊,故放在一邊不提也罷。
我頂喜歡二三十年代的那批文人,他們是極有韻味的,深厚的國學功底加上西方的新銳,懷舊起來也很可愛的。咀嚼着些字句,新而不俗,軟而不膩,硬的錚錚尖刻入木,諷刺淋漓,幽默捧腹,真讓人捧起來就放不下,回味無窮。
魏晉文章晚唐詩,大概是很高雅的懷舊。我很喜歡魏晉人的瀟洒和放達,無以得睹容顏,只好在文中陶醉,夢中尋覓一番。
文字跳躍着精彩的音符,心弦奏出華彩的樂章。生命值得記憶,歲月燦爛燃燒。充滿韻味的“可笑”懷舊,只因我陶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