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腦海里回憶着你漸漸模糊的輪廓,總是想不起你那已經忘卻的摸樣,總是記着你憂鬱,傲慢切溫柔的性格,在心裡,你永遠是一個天使……
“呀你看呀,泡泡,我吹的泡泡好大好可愛。”傳來着一個小妹妹稚嫩的聲音,很興奮,很激動,很高興,就像買了一大盒的糖果一般,歡呼雀躍着。
思念的潮水瞬間湧來,抵擋不住痛苦的襲擊。路燈的光照耀着已經昏暗的大地,照着我。眼眶漸漸模糊,我知道有一種叫做淚水的東西正在不斷的襲擊我的眼眶,在幾秒后,衝出了眼眶,滴滴都打在臉上,可是我已經麻木到一點感覺都沒有,任由他侵襲我的臉,直到他順着我臉的輪廓流到我的嘴裡,又咸又澀。
“呀,你看呀,我的泡泡比你的大哦,而且還比你的漂亮呢!”一個興奮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慢慢的,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你亂講,我的比你漂亮的多了呢!”一個不滿的聲音也漸漸的響起,大腦只有接受。七彩的泡泡封存着七彩的記憶,永遠都不會掉色,吹出來的泡泡一個一個飄到了空中,裡面存着2張笑盈盈的臉,那年,我7歲,她8歲。
我靠在路燈上,慢慢的坐下,任憑暗黃色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我,淚水還在不停的敲打着我冰冷的臉膀,沒有變化,依照原來的路線流了下來,然後打在地上,沒有聲音,沒有力量,沒有感覺。
“蒽?怎麼又哭了呀?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明天幫你揍他!”略帶生氣的語氣,略帶扭曲的臉旁。
“好多人,好多人都欺負我。”略帶害怕的眼神,略帶恐懼的語氣。那9歲,她11歲。
”喂,死丫頭,你給我回來,我比你大以後你不許在叫我名字了,你要叫我姐姐的,叫姐姐聽到了沒有。”一雙帶着濃濃笑意的眼睛,一張微微生氣的臉。
“我才不要啦,姐姐沒你的名字好聽,我叫叫好聽的。”略帶孩子氣的打鬧結束了我的初1,同時結束了她的初3,那年,我14歲,她16歲。
“喂,丫頭,我高1還在外國讀哦,要來送我啦。”
“哇,好羨慕你,我也好想去,真的真的好想去誒。你別鬧了哦,我才不信呢。”我笑了,她也笑了,她的笑我那麼熟悉,只是多了一個我讀不懂的東西—無奈。
“死丫頭,你給我出來,我都要走了還不來送我。”她在門外大吼到。
我開了門,門外是一個鄰家大姐姐的模樣的她,帶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我家門口,很生氣,很生氣。我傻了,我突然回憶起了她告訴我她要走了,現在我意識到這隻不過一個我不願意相信的事實而已,我發現自己好傻好傻。我愣愣的被她塞進了出租車,愣楞的在到了機場的時候跟她下了車,最後愣塄的跟她走到了檢票口。我沒有哭,我真的沒有哭。我們之間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連一個眼神的交流也沒有,只是靜靜的走着,走着。
她在跨進去的那一瞬間,轉身回來抱住了我,那麼緊,那麼緊,她還是告訴我要堅強,要堅強,最後我笑着告訴她,我沒有哭,我很堅強,她留給我了最燦爛的一個微笑,然後跑了進去,我知道她哭了,她一定哭了。
我慢慢的走出了飛機場,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習慣性的抬起了頭,看着藍天,一架飛機凌空飛過,我忍着要奪筐而出的淚水,朝着飛機大喊了聲:“姐姐”我知道她一定聽得見,而且一定在飛機上笑是很傻。頓時眼淚像是決堤的喝水,傾斜了出來。
天漸漸黑了,路燈還是站在黑暗的路邊。我站了起來,路燈依舊散發著暗黃色的燈光,慢慢的我朝家的方向開始走去。黑色漸漸籠罩了我,淚水早已經幹了,流下的只有被淚水滋潤過的地方罷了,除了這個再也找不到我哭了的痕迹。我習慣性的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已經不像你走的時候那麼藍,藍的那麼一塵不染,藍的那麼透明,藍的那麼純潔了,然而,飛機卻沒有再飛過我的頭頂,我的頭頂只有星星在閃耀,很簡單的黑色而已。
朋友,我想告訴你,我心中永遠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小的,美麗的,安靜的角落是屬於你的,永遠都屬於你,永遠,永遠,朋友,你聽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