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人生話為花季,喻作花樣。19歲,多少讚美,多少喝彩,如花如錦。五彩繽紛!但是幾人能及呢?誰又能解少年愁呢?若比花言,我的花期只是風霜雨雪中無奈而又窘迫的殘香。
失落與痛苦,凄涼與落魄,一切都不應於我這個階段所及第的。若言愁,若說苦或許只是我涉世未深的反應。但是卻不知這一切早已在我的心裡生根萌芽而且已經是根深蒂固之態。何解呢?真的,好睏惑,好茫然。為什麼他人嘻笑間我卻獨言苦,獨說愁啊?我不要如此的低落,我不要如此的痛苦。我渴望擁有希冀的人生,我渴望如花的生存。我該怎麼辦?我要如何的尋覓這一切呢?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
童年的天真爛漫,映射出篇篇流芳的童話,夢幻的歲月賦予了生活的嚮往。童年是美好的。每一個人都擁有,每一個人都可以終老時細細的品味這種溫馨與浪漫的時光。童年是人生最美麗的畫卷,童年是布滿笑容與幻想的天堂。我的童年呢?在歲月的更迭間屬於我的浪漫與天真何去何從呢?每一個人的童年都可以在歡笑中,夢想中延伸,但是我卻註定與笑容無緣。只因為我的童年缺乏了童年所必備的愛,一種至高無上的無與倫比的偉大的愛----母愛!
“媽媽”我最後的一次叫出這個悅耳的詞彙時恰好是我應該沉溺於童話中的時刻。那個時候我還只是一個無知的孩童,我只有七歲。我不知何時認識並且習慣了“媽媽“這個詞彙,且不知她乃是與生俱來的。
感覺很溫馨,很甜美。每天,我都要連續的反覆着這個詞彙,漸漸的我也曾經厭惡過她的存在,只因她過於泛濫。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天,我再一次想要呼喚這個我厭惡的詞時,她已經是荒山的一座孤冢,此時我才明白泛濫的詞已經成為了我人生中最為奢侈的享受。冷冷的雨,枯黃的雜草代替了那個用“媽媽”代言的生命,呼之不應,喚之不答。好茫然,好痛苦。我尋覓着,回憶着有過她的片段,那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夢中的故事,幻作灰色的童話。
在夢中,我享用着呼喚的權力,享受着慈祥的溫馨。感覺很美,很甜。但是夢會醒的,越為美的夢醒時就越痛苦。多少個日日夜夜裡,幼小的心在半夢半醒間苦苦的面對着淚水與仇恨的洗禮。眼淚,斥骨透心的恨,壓抑着本應純真的心,伴隨着生命延伸的步伐,一切的美好都只能寄託於夢境中虛懷若谷的幸福。這一切都是那個雨夜造就的。雨夜裡,淚水與血腥支配着孩子水晶般的心。讓那屬於冬天的陰霾玷污了彩色的童話,讓所有的美好都只能幻想。
那是一個陰冷的冬夜,殘冬的霜雨讓寒冷升級,冷得讓人麻木。可惡的魔鬼用猙獰的面孔與邪惡的利爪摧殘着孩子心中寄託的溫馨。惡罵著,毒打着,眼淚,血,交織着親情間的悲劇。孩子的心在母親的眼淚里煎熬着,掙扎着,痛哭着。“媽媽,你為什麼要如此的妥協,如此的懦弱。為什麼要讓那狠毒的魔鬼在你的身心間肆虐呢?,為什麼你不反抗,為什麼你要選擇沉默的走向死亡的國度?為什麼你要讓魔鬼猙獰的面孔上露出那陰險的冷笑,讓孩子的心中染上灰色的影子呢?“媽媽,我的媽媽啊!我的愛我的情,我的童話,我的希冀,我的人生,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懦弱間消逝,幻滅。”得逞的魔鬼逍遙的讓一個妖精替代你的位置抹殺我花朵般的人生。它們讓我凋零,讓我從此流放於痛苦與失落的冰原上。讓我的人生從此寫作灰色的童話。
甜美的童話成為了苦澀的記憶。花般的生命只能沐浴風霜雨雪的摧殘。生命一步步的延伸,痛苦一步步的升溫。這一切不屬於生命的主題都在徹底的譜寫着一個關於淚水與仇恨的故事。扭曲的人生,悲觀論調的言語都只源於童話的幻滅,愛的消逝。我的生命,我的人生,我的憧憬,我的希冀,這一切都只在於灰色的童話中漸漸的被仇恨排擠。“爸爸,不要這樣打我媽媽!把我的媽媽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