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
剛才還板着一張臉的數老立即笑得比秋後的野菊花還燦爛,讓我看了一陣反胃。不就是自己的得意門生給你打個招呼嘛,至於嘛!嘖嘖,我哼了一聲,一扭頭徑直走了過去。
書包很沉,腦袋很疼,眼圈很深,心情也很不爽。我一邊猜測着語老是否以到,一邊馬不停蹄地爬樓梯,拐過2樓的教室,直直地衝進教室。Oh my god!大新聞!語老還沒來!我正準備放下書包,就見語老滿面春風地從前門邁進,一邊走還一邊說:“同學們好啊!”全班作昏倒狀,特別是那些剛剛在趕着抄作業的“大叔大媽”們,已經被嚇得面色青黃,就快去見god了,一路平安。
語老已來,只好變乖,全班慢悠悠地讀着書,那聲音讓我想到了毛毛蟲,慢慢地蠕動着,空氣里充斥着一股霉味兒,讓我直想打噴嚏。語老站在講台上扯着嗓子罵我們,與剛才判若兩人,女人就是善變啊。講台上罵著,講台下也罵著,我後排的老兄嘴裡嘟嘟囔囔着,什麼話都罵的出來,我聽着都忍不住樂了,不禁感慨他的口才之好,思如泉湧,將來定能成為一代“罵人”宗師,前途無量哈。
還好第一節課是英語課,語老憤憤不平地罵罵咧咧走了。英老往講台上一站,頓覺佛光萬仗,金光閃閃,全班為之傾倒:閃亮亮的一身啊!我好像看見眼前有無數金子在飛······
“Did you know…`”
“哎,昨晚睡得太晚了”
“our …``”
“我也是,,物理還沒做呢”
"Variety is the…``"
“啊哈,你慘了!要咱扶貧嗎?”
“··until we have lost it.”
“要要要,快拿來!”
“··········”
剛上課還沒10分鐘,耳邊就傳來了“恐怖分子”的“秘密情報”,我偷偷地扭過頭去,只見得某人正在奮筆疾書,可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抄我作業”,要不然怎麼連語老站在他後面也不知道呢······
也許是放8天假讓我們的骨頭都變酥了,體育課都鬆鬆垮垮的,體老黑着一張臉,在沉默了數秒后英勇地吼出:“安靜!你們知不知道小z已經被抓起來啦!你們再這樣,遲早和他一樣!”咳,本想平地一聲雷,誰知大家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活活氣掉了體老的半條命。我努力地消化着體老口中的“抓”這個字。抓到哪啦?我自言自語,旁邊的女生立即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瞥了我一眼:你痴獃啊,當然是少管所啊···笨!哦,我使勁點了點頭,爾後又義正言辭地說:不是我笨,是我太天真了。黑君曾經說我太傻了,太傻了,真的太傻了。其實,傻,是我逃避的方法。
天黑了,人已散去,獨留我空徘徊。
我一晃一晃地向家邁進,半路上遇到了以前的同學:唔,你怎麼在這兒?我抬了抬了眼皮問道。我回家啊。哦,我也是。我伸出手準備和她握手,她卻拍開我的手,把臉湊了過來,小聲說:你知道嗎,小*是gay!!
什麼!!我大叫一聲,心裡的驚訝程度不亞於之前聽說我班一表人才的班長曾經跳樓未遂。不會吧,我不相信的搖了搖了頭。他自己都承認了呢!還不讓我們幾個女生說出來呢!!
幾個,女生?我歪着頭想了一會兒,哦 ,也對,他的朋友差不多都是女生。同學又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我已經沒心聽下去了,心裡正搗騰着呢!如果是真的,嘿嘿——那可要去好好敲詐一下,正好這幾天缺錢,要是不給,哼哼,那就去學校廣播一下,哈哈哈哈···
雙休日是讓人又愛又恨,看着那麼些作業堆在我家的寶貝電腦旁邊真是矛盾!我嘆了一口氣,把手伸向了試卷——旁邊的電腦。
我掏出了眼鏡戴上,雙手放在鍵盤上——沒錯,我在打作文。家裡不安靜,貓在桌子上睡着,活像一隻豬。老媽在我身後轉啊轉,我打一個字她就看一個字,我厭惡極了,眉毛擰成了一團,哼,我看起來比現實年齡老就是你們害的!你看看,皺紋都“呼之欲出”了······
在2年前,我還是一個規規矩矩寫作文的乖孩子,老師們給出的命題作文都是盡心儘力的完成,可是現在我越來越討厭那些規定的格式!沒有生命!沒有!他們不是我的心聲!我坐在教室里,和其餘66個人一樣,都扮演着學生的角色,我們都是羊!在老師的吆喝中都走向羊圈!沒有自己的天地!一群相同的可怕的羊
我要控訴!控訴那群剝奪我真實思想的人!可是又有誰願意聽我說。
也許,也許睡一覺就好了,一切都回歸到最初的摸樣。
可是,可是我一覺醒來,那些作業還堆在桌上,好像在嘲笑我一樣,很刺眼。
電腦還開着,昨天寫下的那些話平靜后看來是如此的尖銳,我坐在電腦前,繼續。
其實也沒什麼話好說,腦袋裡一片空白,可惜了,我的才情都被現實生活無情的沖淡。
曾經設想過以後的生活,總覺得自己好像會變成一位作家,又或者是一名攝影師,一個用筆,一個用相機,記錄下最最真實的生活。用不同於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一切,理解一切,用自己獨特的方式生存下去。
打完上面的文字,我忒鄙視我自己,真像我之前形容別人的“蒼白無力”。
好了好了,該做做你的作業了!老媽吼道。
恩。
我,要,飛。
夢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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