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大宅院中,一個青年男子正在喝着悶酒。窗外不時傳來烏鴉凄涼的叫聲,冷清的月光透過窗戶撒在地上。那個男子是天家二少爺,名叫天又即。微醉的天少爺的思緒又回到了與白姑娘相遇的那天……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天少爺興緻極好,對管家郭老頭說:“老郭,少爺今天興緻好,想到郊外遊玩一番,你去向老爺通報一聲,然後備馬出城。”郭老頭遵命去辦,回來時說:“今日天氣好,老爺說讓二少爺您出去散散步,不要騎馬了。”天少爺心想也對,於是就帶上一個僕人出發了。
話說這時正值春日,正是百花齊放的時節,路的一邊是一排排桃樹,那一朵朵桃花帶着露珠,分嫩嫩的煞是可愛。路的另一邊是條小溪,岸邊的柳樹隨風搖曳,天上不時有燕子飛過,樹叢中還不時傳來鶯叫。天少爺不禁詩興大發,搖起扇子,吟了一曲:雲白日暖風和,天藍燕鳴鶯喝,桃花搖擺自得。綠水青山,道寬景妙人樂。天少爺只顧吟詩看風景,卻沒留意腳下,被一塊石頭拌了一跤。
說來也巧,有個姑娘正在溪邊浣衣,見天少爺跌倒,立即放下衣物前來關心,天少爺定神一看,一雙嫩藕似的小手正用一方手帕幫自己包紮。天少爺望着姑娘的臉,有如天仙,那眼睛似黑珍珠,小嘴像紅櫻桃,凈皮白面,楚楚動人。天少爺道:“小生姓天名又即,敢問姑娘芳名?”姑娘答:“小女子姓白,名緹。見公子受傷,來幫忙包紮一下。若不嫌棄,請到寒舍一坐,我那兒有草藥,可讓公子的傷好得快些。”天少爺很高興,便跟着去了。他與白姑娘很談得來,白姑娘雖未飽讀詩書,卻也略通詩畫,還會下棋彈琴。那天他倆一直聊到夕陽西下,天少爺才和白姑娘依依惜別。
自那日起,天少爺天天想着貌美聰慧的白姑娘,隔三岔五,天少爺就去白姑娘家做客。兩人吟詩作畫,撫琴對弈,漸漸產生了愛慕之情。一天,天少爺對白姑娘說;“我想娶你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好是好,可是我們門不當,戶不對,只怕你父母反對。”天少爺天真地說:“我父母會同意的,他們都聽我的。”
那天一回家,天少爺就去見父母商議此事,天夫人很高興,忙問是誰家姑娘,天少爺將與白姑娘的交往與父母一一道來,沒想到天老爺拍案而起,怒斥道:“孽障,你竟敢背着父母與個村姑交往,真是有傷門楣,你即刻給我斷了這個念頭。不然,我天家覺沒有你這等不肖子孫。”
如今,他只能借酒澆愁,英俊的臉上滿是愁容,心中滿是惆悵。
第二天,他來到白姑娘家,與姑娘做最後的道別:“今日起,我們將無緣再見,再也不能和姑娘吟詩作畫了。”白姑娘自知是分別時刻,縱有萬般不舍,卻是百般無奈,唯有默默垂淚。天少爺轉身離去,白姑娘隔窗遠眺,只見楊花紛飛如冬日白雪,天少爺一步三回頭,白姑娘撥開楊花目送天少爺消失在盡頭。
這是一段悲涼的愛情故事。拆散這對有情人的罪魁禍首是封建禮教。有多少戀人被活活拆散我不得而知,但這個故事足以體現元朝統治下封建禮教的根深蒂固和對人性的摧殘。
復旦二附中初三:holmels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