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的背影鎖定在黃昏蔽日的塞外,靜立在血流成河的城下,凝結在易水水河畔凍白了頭的蘆葦中。
殘陽如血
刀光劍影,閃閃的寒光反射出英雄飽含滄桑的雙頰……英雄矗立在歷史的刀尖,不肯回頭。
顧城說,我們的現在在黑夜中驚醒,在白日里沉睡。現代的快節奏江湖得兼沒有了江湖的你死我活,戰場的刀光劍影,卻平生出一份爾欺我詐,笑裡藏刀,甚至連**都不那麼純粹。英雄一去不復返,安詳的外表下早已沒有昔日的純樸,仗義;混沌,麻木,浮躁,虛榮,功利是現代人的特徵,英雄怕是涼了心,回不了頭。
如今的我們怕是只能在記憶中尋找“大漠孤煙我直”的壯闊;“仰天長嘯,壯懷激烈”的豪邁;封存的記憶被封存在時間的塵土中變得蒼白無力,誰遺失了英雄?時光,歲月還是我們的心?那凄涼的“醉卧沙場君莫笑”,那悲愴的“壯士一去不復返兮”鮮紅的血,滾燙的淚,封存的記憶,被烙上歲月的封存,鎖上歲月的痕迹,久久的不曾褪色。
可如今的我們卻只能在我們的記憶中,在這個白天里沉睡,夜晚中驚醒的時代搜尋,無奈的苦苦搜尋。
二、時代
有人說“沒有英雄的時代是幸福的”
也許,無論我們怎麼珍惜,歌頌,英雄都不屬於我們的時代,潛意識裡我們意識到“安詳和平的年代是美好的”
亂世出英雄
這是對很矛盾的關係。我們都喜歡俠膽義肝的英雄,卻討厭他們所在的亂世。
我們忘不了易水河畔的荊軻,可誰又願意回溯幾千年歷史,接過他手中的匕首,與贏政對決。
我們懷戀城頭撫琴的孔明,可誰又情願在紛紛戰事中驚惶喘息。
我們神往山清水秀的樑上,可誰又願意逼上梁山的“好戲”重演
我們讚美“直搗金穴”的岳父,可誰又願意“十二道金牌,十二個夜叉連夜將忠良捉拿”的歷史再現。
英雄是現代社會的神,是供我們皈依的“宗教”是尖銳靈魂的安息之處。我們如此愛戴英雄,然而我們畢竟“葉公好龍”。我們安詳於現實生活,沉睡於冷漠,麻木。
三.如今
如今,歲月輾轉了幾千年,英雄褪了色,可望不可即。他們有的,是純粹的信念,他們有的,是堅定的目光,他們有的還是似梅般傲雪的肌骨,如梅般綻放的清香。
他們所擁有的一切:信念,思想,豪氣及其它都註定他們決非池中之物,所以他們是英雄。
“岳爺”及手下將士的血映紅了天,恰是“千樹萬樹梨花開”,趙一曼那帶血的頭顱放在天平上,讓所有苟活者都失去了重量,而她“零落成泥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可悲的是綻放的紅梅只能隔着玻璃窗,暖氣片被人們評頭論足,卻沉默不語。
在如今,是誰遺失了英雄?歲月的痕迹,匆匆的腳步,你我還是這個在黑夜裡驚醒,又無奈在白日里沉睡的時代?為什麼不能在如今給英雄一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