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七都島上的一個小村。村口原來有一天清澈的小河。一出家門，就能看見。
婦女們都在河邊洗衣服、洗頭髮。男人們在河裡相互比賽游泳。小孩子們更是玩得不亦樂乎，光着兩小腳丫，在小河裡嬉戲。有時還用她們的小手在河裡撈螺絲。小河的一個小角落裡有許多的小蝦。我常和姐姐一起在那裡釣蝦。用一點肉系在釣繩上，往河裡一扔。不一會兒，小蝦就上鉤了。
8歲時，我搬離了這裡，但我爺爺奶奶還住在這裡。我因為上小學了，很少回老家看看。
2年後，有一次我回老家。本想和隔壁的寶兒去撈螺絲的。可寶兒說這裡的水已經不像以前那麼乾淨了，螺絲不能再生存下去了。男子們也不再游泳了，除了婦女現在還在這裡洗洗衣服。
又過了一年，我回到老家，小河不再乾淨了，比上一次來的時候更糟糕了。我問寶兒，寶兒說是被幾年前剛建的工廠里排放出來的物質給弄的。寶兒的媽媽聽到我們的對話從裡屋走了出來，特別生氣，說：“真是的，好好的一條小河被弄成這樣。本來還能在河邊洗衣服的。現在連洗桌布都不敢洗！怕染上病。”寶兒在那裡餵雞，說道：“哎！本想再和老李比比游泳，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13歲那年，我回到老家時。門前的小河已髒得不行了，還飄出一陣陣的臭氣。小河裡生命最頑強的小蝦也死了。童年在小河裡玩耍的情景一點點的遠去。只能留下深深的哀嘆。
老家門前的小河已不再是以前的小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