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霧
幼時,不知文人為何感傷時總能空腹倒出點墨水,一時好奇,不解也便罷了。可真沒想到,平生也能親身感受一番實際;霧給人帶來的遐想。
呆若木雞,麻木的我,每日眼望朝陽初升,回頭瞅見夕陽日暮,電線杆上總有那麼幾隻小鳥在嬉戲。一步一步的步伐總是不穩定,時而42拍,時而43拍。偶爾看看路邊的貓貓狗狗,也還是很和諧,為我心中的油畫添一道風景線,有點像荷蘭牧場,但沒有那擠奶放羊的牧羊女。有點像日本尋常的傍晚,但沒有那厭惡的烏鴉嘎嘎的叫聲;我也時有物外之趣。
故鄉的雲只有在極少的時候會看見,不過多的還是那捲雲,飄得高,很薄,很飄渺。背景色的藍總是湛藍,但大多時是灰濛濛的一片,朦朦朧朧,看不清,摸不着,耐人尋味。而霧是常有的。
殊不知濃霧後有什麼,感覺空空曠曠,空靈得很。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會出現,想伸長着手,撥開這片霧看個究竟,當手正要去實際,雙眼正要凝視時,驟然一驚,睜大了眼,煙消雲散,霧已顰蹙,凌亂,彷彿誰攪和了一番,霧漸散開,似乎影子被撕成了片一片的了。我意識急從九霄雲外墜落河水裡,河水便凌波蕩漾,微波嶙峋,表面泛起一道虹光。
我愛那一簾霧,微聞而使人陶醉。這是一簾好的霧,趁她還若隱若現,我要追回她,善待她,留下她。我放下手中緊握好久的《最美的散文》,去迫不及待的寫下。只見那迷霧重現,眼前留下一碎影;俄而,黃昏在向我招手,我已不在迷霧前了。
但我總記得有這麼一簾霧,給人以美的啟示,使人心醉,讓人看的入神,忘我,給人帶來一絲憂愁奇偶。至今我也不忘偶爾獃獃的望着中央商務區的大樓,毫無表情的等待她的出現……
隨筆——雪
雙慶是個山城,一個大火爐,不是風都,即使有風也多半是吹的人心情煩躁!更沒有的是從未瞅見的雪花。
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在我膚淺的看來,一切都是順應自然罷了。雙慶的地理位置處於這種氣候,這樣看來沒有雪花的降臨也便不覺得出奇。
平身沒出過幾次遠門,最遠的也就是北平了,那裡氣候比較乾燥,一年四季氣候變化大,本無意外,但起碼冬天有雪花。
常處於雙慶的炎熱下,酷暑自然不用多說,但雙慶的冬天也依然如此。日光永遠是最毒的,同濟南的冬天一般,雙慶的冬天是沒有一絲絲風聲的,只有一味的乾燥,永恆般的日光籠罩整個城市,即便是看不見日光,多想想也知道,太陽也默默的照耀了雙慶四季了,能不休息會兒嗎?
宅在家裡的我,讀過老舍先生的《濟南的冬天》以後,便遐想滿天,常常想看看雪花從天降的情景,想象用手觸及雪花的質感;也想像北平的孩子們一樣,一起塑雪羅漢,為他用龍眼做眼睛,蘿蔔做鼻子,胭脂做嘴唇,讓他嘴唇通紅的坐在雪地里,守候一個季節;也想像北平的孩子們一樣,三朋四友群聚一起,分組玩打雪杖,這該是多麼有趣啊!也想像北平的孩子們一樣,站在雪地里玩刻冰雕,這是一件多麼有想象力的事啊,沉思半會兒而也不知塑什麼形象好,因為雪實在是千變萬化,變化多端呀!也想像北平的孩子們一樣……
當聽音樂聽到《斷橋殘雪》中“尋不到花的折翼枯葉蝶,永遠也看不見凋謝”時不禁想到冬花開在雪地里,待蜂采蜜,梅花傲立風霜;讚美了枯葉蝶,告示人們,他的毅力,堅強,自立……魯迅先生的《雪》中說到:“博識的人們覺得他單調。”我卻不然,好在童心未泯,給腦海心眼裡的雪富上充滿生機的五顏六色,有何不可?添上春意盎然的綠,讓雪變得充滿活力;添上包藏火焰的紅,讓雪變得熱情高漲;添上喜碩豐收的金黃,雪也能變得富有豐收的喜慶。
是的,萬事萬物等待我們去賦予他們生氣,我們卻一副滄桑以對,失去童年的好奇心,活力,想象力,變得那麼的現實。雪啊,何嘗不是孤獨的雪。世人皆罷如此,我亦能如何?正如魯迅先生所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重慶市巴蜀中學初二:胡浩楠ji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