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長的笛聲。
我一直喜歡風笛,蘇格蘭的風笛,那是比中國的竹笛更為悠遠的聲音。一個是春夏夜雨中,獨自登樓的傷心欲絕,樓邊的竹林,暗影婆娑,葉聲沙響。一個是異國初秋的午後,小山腰上臨風的低訴,幾株漸紅的楓樹,紅葉被風,帶過山頭。
青羽說,風笛的歌聲是黃昏來臨時,家門前草坪上,呢子花格裙舞動的快樂,而有時,是黑夜裡遙想遠方的思念。
嗯嗯嗯,我說是的是的,只是腦海里,浮現出來的,總是很久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張漫畫,三個男孩子,吹響離別的風笛,與心愛的女孩道別。然後,對風笛的眷念,就停留在了小山坡上,秋日的暖陽,風過處帶起幾縷萋草紛飛,帥氣的蘇格蘭男孩,悠悠遠去的蘇格蘭風笛……
所以,一直認為,聽風笛,最好也是最美的時候,就是有一大片青草地,靜靜的,浴陽光而坐,取幾支野草在掌中,揉碎了,嗅着清清草香,聽遠處飄來的風笛曲。慶幸,今天,太陽劃開陰雲,一大早就是清澈的湛藍。而此時,我和青羽就是在草地上浴着陽光,微笑燦爛的聽着悠悠長長的風笛。
是誰昨晚還在詛咒說今天下雨的!聽到青羽的聲音,我看着她微笑,沒有反駁,突然也想說,上天真是寵我呢!
真的呀,是真的,暖暖的陽光,金秋習習涼風,我們跪坐在草地上,然後,風笛曲聲悠長而空靈,我微笑,幸福的微笑,心卻已要匍匐在地。聆聽着風笛,是會微笑卻感動得流淚,虔誠得五體投地的。
中國的竹笛呀,也是很有靈性的,疾如破空利劍,緩似潺潺流水,歡快是跳動的火焰而憂傷,我想象一把烏黑的匕首,輕輕的劃破皮膚,就是很痛很痛的。大起大落的情感,我已無法承受,還是風笛吧,快樂也悠悠,悲傷也幽幽,空靈的風笛聲悠悠,走過田野,越過山崗。
淡淡平和的風笛聲。
於是決定了,是要去一趟英國的,去聽聽黃昏家門前的快樂,遊行隊伍中的激昂,還有深夜,一個人時,一支獨奏帶來的思念。
聽完演奏,我有和青羽跑去要簽名,有一個胖胖的男孩,第一眼看去就讓我立馬想到了納威·隆巴頓。他是個有着漂亮灰綠色瞳孔的靦腆男孩,而且乖巧可愛。在我們向一個有點雀斑的女孩索要簽名時,女孩手裡正拿着風笛,這是他靜靜走過來,接過女孩的風笛,讓她給我們簽名,突然就覺得他安靜,善解人意得可愛。只是之後,我想轉去找他的時候,看到的是他低頭,靦腆微笑然後,轉身,在陽光明媚的草地上離開的身影。真是可惜了遺憾了。
在這個樂團中,另外有一個淡金色柔柔頭髮的男孩,約莫十四五歲,陽光一樣的帥氣,而且真是活潑可愛得很。我和青羽拜託他簽了名之後,又去找別的風笛手簽名,正巧的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周圍也有幾個同學在簽,青羽的筆就被借走了。這時那個金髮男孩快樂的跑過來,可能是看到我和青羽干站在一邊,以為是我們擠不進去要簽名吧,他就一把從青羽手中拿過本子,用湛藍的眼睛看着我們,嘴裡說著:“pen,pen。”看到我們確實沒有多餘的筆了,就去拿回青羽的筆,再給我們簽了兩個,然後我們就有了他四個簽名,真是幸運。他在簽完之後,還不忘了小小端詳一下,才笑着遞迴給我們,笑容很是乾淨的,然後又跑到一邊,爭着給別人簽名去了。可愛極了的異國男孩,而且,他還有着我最喜歡的漂亮又清澈的藍色眼睛。
澳洲原野
風笛之後,有吉他民謠,澳大利亞的。
想到的是美國西部牛仔,酒吧里有人孤單的彈唱,講述的是凄涼的故事,西部牛仔的吉他,是帶着傷心的蒼涼的孤寂的音樂。可是看着台上的快樂演奏家們,我只想躺在澳大利亞的夜空下放歌。
領頭的吉他手在介紹自己的夥伴時,動作是小丑般的誇張可愛,美麗的女吉他手安吉利娜,高個子的小提琴手約翰森,大大草帽長頭髮,穿着有點搞笑有點hawaii有點洒脫的鼓手雷斯,“and me,”他抬頭挺胸,用手指了指自己,很是驕傲很是得意,“Jack!”
沒有西部牛仔的沉重感,像是我站在異國街頭,看着流浪的藝術家們快樂的演奏。快樂的生活快樂的流浪,我能不能加入,只是我對樂器卻不精通,他們還會不會要我呢?說到流浪啊,暗自傻笑。
澳大利亞么,曾經嚮往的國家,天空,原野,海濱,白天騎馬牧羊,夜晚圍坐篝火旁,烤肉樂飲,放聲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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