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歲月的卷宗,任意一張肆意紛飛的畫面,都是落落年華揉碎的剪影。一張張照片見證了往日的驕傲。時光,沉浮,恍若一段平平仄仄的斷詞殘章,年華,兜轉,雲淡風輕地匆匆翻飛到下一頁。檀香盡,梨花落,拈風拂月。凝眸轉,夢裡霓裳羽衣,翩躚起舞。來不及懷念兒時的歡歌,來不及告別青蔥的少年,就這樣度過了一季又一輪的痴年狂……
新的學期早已拉開帷幕,伊始的起止點又轉折想另一個高度,不由分說的是臂膀上的擔子明顯壓重了,還得一步一個腳印地攀爬跟隨齊平他人的步伐,甚至要咬緊牙關撐到底,趕到他人的面前。隨之而來的是不僅是“三點一線”的乏味生活,還有時刻手握筆疾馳書寫,腦袋裡頭不斷裝進各科各門的要點。一時間的緊促節奏顯然有些不習慣,抑鬱煩悶的心情也應不少了吧!
也許,積蓄太多,容積所不能裝載下的結果亦是免不了爆發吧!那天雲霧飄散,月亮隱晦的夜晚,腳踏着歸家途中,沉默不語,只寄掛於作業中的題類,一進家門,脫下鞋子,準備一語不發地安靜步入房門,耳畔里卻留有溫和的餘聲:欣,不吃飯也喝完湯吧!而我不知何來的莫名冷漠,冷冰冰地撇下幾個字眼:“不想唱!”
“砰”地關上了房門,房內的氣息蔓延着冰冷,是僵硬了所有的物質,不再袒露出溫和。而我並不理會此等,丟下挎包,迅疾地拿出未完成的作業,全神貫注地傾斜於其中,置身於書中,書寫的刷刷聲混合著窗外的樹葉沙沙聲……其實還是毫不知情其它食物的動靜。直至,“隆隆”的雷聲閃電劃破天際,我驀然驚嚇了一跳,才緩過神來,最意外的是——我肚子突然間餓了起來,在我所需時,卻嗅到一陣陣濃郁的家常菜的味香,很快,我便發現這碗熱氣蒸騰的濃湯,即便雙手捧起慢慢飲咽……不久渾身暖融融地,新建也是和煦的,才回想起剛才那一幕的不該。然而,媽媽還貼心地翻熱湯,輕聲慢步地端進來,又默默離去,反而這一切我都沒察覺到。內心悸動……
自責的呈現在臉部上,正準備想媽媽道歉,輕開房門,一道縫隙間——只見,一盞燈,或昏暗,或明亮,映着一扇扇窗,溢出暖流湧入物質的深處,溶化它的冰冷,窗內的人,陌上的我,冷雨瀟瀟,隔閡而親切!
細數着媽媽每個細微的舉手投足,一個微微的顰蹙,雙眸緊盯着受傷的本子,嘴裡嘟囔着細語……筆尖因在她的手上里也忙碌個不停,一指一字地批對着,直至,滿意為止。
翌日清晨,到來教室后得必須交上自個兒的作業,風無意地翻掠起頁章,讓我亦無意地發現者微小而貼心的愛,如似小時候,您,手把手傾俯身子,雙眸慈藹地教我寫字,一筆一劃都齊如鱗片。數張紙片,群蟻排衙的數學式子,釋題都烙印在其上,內心又一次地悸動。您的愛似如蜻蜓點水,微小卻又余留下一匡完美的圓漣漪水面。您的愛又如千年睡蓮,沉久卻又綻開一度柔和的美淀印周邊。
只是在一瞬間感受寥寥幾字塵封的力量,頻率和心臟產生共振……
莘村中學初二:徐詠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