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成歸來,打開我夢寐以求的電腦聽聽音樂。這就是我每天的必修課。今天也不例外。
沒有炫酷的搖滾,沒有大家津津樂道的流行歌曲;沒有悲傷的交響,也沒有DJ的喧雜。在這種嚴格的篩選下,保留下來的,就只有用一個個音節組合而成的音樂——一種只有鋼琴聲起,現代人覺得單調的音樂。
我是不是應該遠離這個煩躁的生活?我常常問自己。現在的80、90后都沉浸在流行的世界里,已經是“無可救藥”了。深感“快餐時代”到來的人們不僅加快了步調,還有誰能夠像我一樣傾聽一下天籟呢?知音難覓呵。
我不禁加大了聲音,叮咚清泠的鋼琴調子隨着牆壁反射,伴着微風流出房間。我把音量調到方圓10M內都能聽到的地步。我便伴着它遠望下面的行人。
大家仍以飛奔似的速度在趕路,似乎我這曲子並沒有是他們放慢一秒。我只好把音量關小,肚子傾聽我認為是天籟的調子。
我換了一首曲子。那是《月光》吧?我對着屏幕說。它就顯了一個名字來跟我說那是正確的。
之後,我就躺在座椅上,思緒隨着音樂飄出這裡……
那是貝多芬吧?他在一戶人家前,聽着裡面斷斷續續的鋼琴聲。是的,裡面彈的就是他所創作的曲子。
貝多芬走進了那戶人家。不多時,就作了一首曲子——《月光》。留下了月光的同時,也留下了天籟之音。
自動換了一首曲子,那是《卡門》,思緒就會被拉回中世紀了。但我沒有,我只想在這灰色的世界里感受一下,尋找一下光明。
伴着《夜曲》的出現,我漸漸覺得,現在的社會,想要尋找到一個真正有心和力去傾聽一下天際之音的人是多麼地難。我開始羨慕俞伯牙了,在《高山流水》中找到一個能夠暢談天籟的鐘子期,我只是一個在角落裡傾聽音樂的人而已。我只能在這裡傾聽天籟之音,卻沒法讓另外一個人做我的俞伯牙。留下的就只有嘆息了。
音樂繼續開着,在背後,就發了個短文:“傾聽你的天籟。”也許,我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