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思想上想不開,還是心裡心態不平衡,我只清楚我永久都是屬於“悲傷自卑”的那一類人。並不是家裡的人對我關愛不夠、也不是因為同學之間相處不好,那股心底里的悲傷感慨總是自然而然的瀰漫、神不知鬼不覺的籠罩我整個身體,因此我總會做些令人擔心、不放心的想不開的想法。我不喜歡把自己的心事一點一滴的向別人透露,反倒卻很喜歡聽別人的心事。我可以感覺,有時候做人很辛苦、很累、很負擔,就是在這十六歲的花樣青春感到了這些,悲傷也是可以一個人來體會。
或是嚎啕大哭、或是瘋狂的寫日記、或是沒頭沒腦的大聲歌唱、或是沒由來的發獃想一些可怕的事情……這些都是我過度悲傷時而產生的。我更多的是哭,很早以前,我就是很會哭的了,即使父母一句輕聲的責怪我都會哭的滿面通紅。爸爸討厭我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就這樣,以後那些日子裡,我學着不哭,我算是成功了一半。因為被人誤解、責怪、委屈、冤枉,我永遠不會在別人面前哭,我會用很快的速度逃開,獨自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嗚咽。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很快樂,不會因為什麼事情而哭泣。我想,我偷偷哭泣的淚水足以和某條小江還是某條小河相對稱了吧。我也是很喜歡聽悲傷式的歌曲,很符合我那種心情,所有的歌曲中,我最喜歡聽那首犬夜叉的《思念》,極度引起我情緒的共鳴。我反反覆復、不厭其煩的聽着。我寫文章大半都是那種悲傷的,想寫一種活躍或是有圓滿結局的文章對我來說是一種挑戰,因為那會導致我沒有思路和頭緒以及靈感。寫起悲傷的文章我總有辦法寫得牽動人心,我很能把自己體會到文章中命運不圓滿的人物中去,我可能就是這樣一直墮落才會一直不能改變吧。有人說,我應該去看心理醫生,這是一種不健康的病態。我不在意。這種形態都持續多久了?久到我已經接受了,久到我已經不在意了,久到我可以以它來寫傷感動人的文章了。甚至連這種情緒是誰造成的都不知道……
我真的很愛自己的媽媽。媽媽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她對我的愛我一直可以感到。她說我有什麼心事可以跟她說,還說我有抑鬱症。我知道媽媽真的值得我去信任,我也願意相信她。但我的表現和心裡有着巨大的反差。我不經意的笑着說:“我沒事,真的。媽,你不用擔心。”誰知道我會在背後因為沒有傾訴者而瘋狂的寫着日記,有時還哭着,淚水把字跡都模糊了。可是我就是對誰都不想說,說不出口。有時哭得停不下,我就使勁揪自己的手上的肉,使疼侵蝕我的淚水,我不可以哭,我總是這麼說。爸爸是個很通情達理的爸爸,他不曾打過我,總以道理說服忤逆的我。我還是哭,這是因為對不住他和媽媽。可是我除了哭,就不能做什麼了,而且哭還是一種懦弱。被誰委屈冤枉我從不會去解釋,任哪個誰的罵,我認為解釋是多餘、徒勞的。
我唱歌不算怎麼樣。心情不好我總以柔情快樂的歌曲緩解自己的頹喪,心情好的時候,我喜歡聽悲傷的歌曲,那樣有助於我寫文章。我也會發獃,偶爾發發獃、睡睡覺還是不錯的。我雖然是很傷感的一個人,可是我說話會懂得幽默、懂得逗人開心、懂得找公眾喜歡的話題聊。他們都知道,我很開心,很幸福的生活。可是我,不懂得怎麼來解釋我自己的悲傷,更不能解釋它的由來。
所以,就靜靜的一個人享受自己的悲傷,不要奢求誰來替我懂得,因為這不是什麼好事,我不會把這種病態推給誰,讓誰和我一起承受。
智若閔/文
育英初二:智若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