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獲2008年度江西省傳統節日徵文優秀獎
重 陽 賞 菊 誦 詩 詞
江西省景德鎮市景航學校初二班(333039) 葉勝男
人生易老天難老,歲歲重陽。今又重陽,戰地黃花分外香。
一年一度秋風勁,不似春光。勝似春光,寥廓江天萬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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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澤東 《採桑子.重陽》
金秋十月,天高雲淡,菊花盛開,窗前籬下,片片金黃,時逢佳節,共賞秋菊,吟詠詩詞,真是別有情味。
重九日正值仲秋,金風送爽,菊蕊飄香。就像人們把艾、菖蒲和端午聯繫一樣,菊花也和重九密不可分,所以重九也稱作“菊節”、“菊花節”,在人們心目中,簡直是無菊非重陽了。
“一從陶令評章后,千古高風說到今。”做過彭澤令的陶淵明寫過詠菊詩:“芳菊開林間,青松冠岩列。懷此貞秀心,卓為霜下傑。”又如《飲酒》:“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是詩人對菊花所作的較早的讚賞。
唐代賞菊風盛,詠菊之作更是比比皆是:如王績“香氣徒盈把,無人送酒來”;崔善為“霜葉疑涵玉,風花似散金”;皇甫冉“不見白衣送酒來,但令黃菊花自開”;王勃的《九日》:“九日重陽節,門門有菊花。不知來送酒,若個是陶家”;范成大“世情兒女無高韻,只看重陽一日花”等。九九重陽,門門菊花,可謂獨佔重陽。孟浩然詠菊更見其悠閑自在:“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
中唐詩人元稹的賞菊詩卻別有新意,與眾不同:“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由於此詩新穎自然、不落俗套,當作者的好友白居易讀到之後,即寫下了:“賜酒盈杯誰共持,宮花滿把獨相思。相思只傍花邊立,盡日吟君詠菊詩。”
晚唐才子李商隱大有憐香惜菊之意:“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陶令籬邊色,羅含宅里香。幾時禁重露,實是怯殘陽。 願泛金鸚鵡,升君白玉堂。”鄭谷則寫出獨具風韻的一道詠《菊》詩:“ 王孫莫把比蓬蒿,九日枝枝近鬢毛。露濕秋香滿池岸,由來不羨瓦松高。” 詩中首句即告誡王孫公子莫把菊與蓬蒿相提並論,直截了當,有高屋建瓴之勢,並透露出對王孫的鄙夷。詩篇把菊花人格化,突出它的高尚氣節。通篇不着一菊字,卻句句有菊,清香四溢,爽人心脾。
唐末農民起義的領袖黃巢,更是對菊花愛贊有加:“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颯颯西風滿院裁,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到了宋代,重陽節完全堪稱菊花節、賞菊節。賞菊風盛,吟詠必多,可謂數不勝數,俯拾皆是。佳作有如宋•史鑄《詠翻集句》:“東籬黃菊為誰香,不學群葩附艷陽。直待索秋霜色裹,自甘孤處作孤芳。”女才子李清照填的詞《醉花陰》,更是刊稱一絕:“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元代以後人們依然重視重陽賞菊。元代散曲作家張可久有一首詠重九的《風入松.九日》:“ 琅琅新雨洗湖天,小景六橋邊。西風潑眼山如畫,有黃花休恨無錢,細看茱萸一笑,詩翁建似常年。” 在作者看來,重陽之日,只要有黃花,即可賞心悅目,實為一大快事,不要嘆恨無錢。
明代開國文臣高啟詩作《晚香軒》:“不畏風霜向晚秋,獨開眾卉已凋時。地荒老圃苔三徑,節過重陽雨一籬。 秋色蒼茫人慾醉,寒香冷落蝶先知。山翁獨念同衰晚,坐對幽軒每賦詩。”才子文徵明留有詠菊詩:“ 菊裳茬苒紫羅衷,秋日融融小院東。零落萬紅炎是盡,獨垂舞袖向西風。”
歷久彌新,菊文化已深深紮根於文人才子的生活中。而花市賽菊、插菊花枝、掛菊花燈、飲菊花酒等重陽習俗,也一直延續到明清。清朝乾隆皇帝游開封禹王台賞菊時就流下“楓葉梧青落,霜花菊白堆”的佳句。古城開封等地,早已形成“家家菊盡黃,梁園獨如霜”、“菊山花海彩雲飛,古城巨韻動九州”的熱鬧局面。
近現代的文學家和革命家們,也愛菊如斯。臧克家《菊畔香》云:“北國風光,無風無雨過重陽。不去西山相紅葉,來對叢黃。人倚疏籬,華傍宮牆,邑英紅幛,門樓仰天望。
借芬芳,只獨賞,念天涯分飛雁行。不須持鰲把酒,默誦佳句分外香。人影瘦,精神暢,昂首向東天一方。”沈鈞儒有賞菊詩:“一叢寒菊比瓊華,,掩映晴窗動綠紗。乍覺微香生暖室,真擬奇艷出誰家。”陳毅的《秋菊》詩更是老少能言:“秋菊能傲霜,風霜惡重重。本性能耐寒,風霜其奈何? ”朱德愛菊,也曾賞菊抒心懷:“奇花獨立樹枝頭,玉骨冰肌眼底收。且聆和平共處日,,願將菊酒解前仇。”董必武則賞菊養生誦太平:“名種菊逾百,花開麗且妍。秋容圃外淡,春意眼前旋。造化功誰與?勤勞智自專。賞心邀客共,歌詠樂延年。”
如今,民間養菊、賞菊、詠菊之風仍很濃郁。重陽時節,人們在暗香浮動中賞菊、品菊,吟誦着繪菊詩詞之種種,盡情享受菊花凌霜不凋、高潔韻淡的“君子”之風,不亦樂乎。◇◇
(指導教師:王 曉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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