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悉每一個這樣的夜晚,安靜的有點兒不知所措,安靜的輕音樂,回蕩在這寂寞的夜色中……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我站在陽台,看着窗檯那層薄薄的窗紗發獃,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望着夜空,想起那個美麗摩天輪的故事,每一個仰望星空的人,都在仰望幸福。幸福,不需要太絢麗,愛,原來也只需要簡簡單單,因為我們只聽過《簡單愛》。
長大了的我們,有了太多的心事和傷感。在我們漫長的歲月里,總有那樣一個男人,在回眸燦然一笑時聽到春暖花開的聲音,再度嫣然一笑、花開時,聞到花香的味道,可是,也便是這樣一個男人,讓我們在午夜的不眠中淚濕雙眸,讓我們總是在午夜夢回里哭出聲來。
我已經好長時間不寫東西了,或許是因為慢慢的長大了,更願意把一些想說的不該說的話埋藏在心裡,不至於別人在看到你這些文字的時候一眼就把你看穿。只是我還沒學會偽裝,所以總是被別人看穿,總是那樣赤裸裸的凸顯在別人面前,是一個完整的不能再透明的自己。在別人眼裡,我原本也不是那樣的堅強。脆弱,也不再是女子的專利特權,原來,脆弱是不分性別的。
我們時而歡笑,時而黯然流淚,歡笑的時候往往是人多熱鬧的時候,而流淚卻總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這讓我明白,快樂是屬於大家的,而悲傷,永遠只屬於自己,因為沒有人可以替你流淚。
每天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今天不知道明天會怎樣,明天不知道未來又將發生什麼。我們甚至不知道今天的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有着太多的突如其來,太多的變更。我們哭,我們笑,我們無法控制自己的這些情緒,當然也就無法控制這些情緒帶給我們的喜怒哀樂。要怎樣笑看人生百態,風雲跌宕起伏……
前兩天,我看了《北京愛情故事》,《北愛……》告訴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有這樣兩種男人和女人:一種男人為了麵包而放棄自己忠於的愛情;一種男人可以為了愛情,放棄自己與生俱來拒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麵包;一種女人為了麵包放棄愛情,而另一種女人可以為了愛情,可以連麵包都不在乎。強大的女人往往選擇愛情,弱小的男人選擇麵包。當他擁有了麵包,想要找回自己原本忠於的愛情的時候,已經找不回來了。當你回頭的時候,愛,已經不在了……愛情和麵包真的就像魚和熊掌嗎?那我們又屬於哪一種呢?……我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原來在《北愛……》中與之不謀而合。所以我更加堅信,我心中的這份感情是愛,而不是別的其他的任何東西。不過看了那麼多個電視劇,《家常菜》中劉洪昌這樣兒的,一直是我值得感動的人。
有時候我總是反問自己,然後試圖找到最合適的答案,把這些莫名其妙的胡思亂想,掐死在萌芽狀態。我常常覺得自己長於辯論,卻有時候被自己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弄得手忙腳亂,舉手無措。太相信自己耳朵的人,往往更忠於自己的雙眼,而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覺。我們要怎樣以一種定式的永不變更的思維,去說服、應對自己善變的種種觀念?我們往往都在尋找說服自己的理由,卻總發現,那些能找到的理由都是借口。就像誰說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不變”才是不變的,而我們,都輸在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詞彙上。
幾米說:“大家都說做人好累,我也這麼覺得。要戴上假髮、戴上面具、戴上眼鏡、戴上笑容。穿上內衣、穿上外衣、再穿上外套,穿上內褲、穿上外褲、再繫上皮帶,穿上襪子、穿上鞋子、再綁上鞋帶,天天都得如此,直到上天堂”。
我們總是在用華麗的衣服在修飾外面,虛榮的人以此來吸引眾人的眼球滿足內心強大的虛榮感。愛美的人,以此來向他人展現自己苗條的線條和凹凸有致的輪廓。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有了購物狂,以刷卡為平生最大的快樂,買盡所有自認為漂亮的服飾,我想她們只不過是想以此來填補內心的空虛罷了,我總覺的這樣的人,比死了還累,上了天堂的人都是不穿衣服的,我不知道她們上了天堂之後要怎樣生存,因為再也無法滿足自己內心強大的虛榮,要怎樣才能填補那份空虛…
我承認自己的這一觀點過於偏激,請原諒這只是一剎那間,腦海閃過的想法…
我整理衣裝,塗抹胭脂口紅,然後靜靜的等待,等待寂寞的到來。
我是個感性的人,我不想掩飾內心的脆弱。是是是,更直接的說我很容易掉眼淚,無論何時何地。我從來不認為,一個男人經常掉眼淚是件多麼不可原諒的事。當我看到感動,看到震撼心靈的美好的時候,我無法控制內心的感情。我不是任何的其他人,也就不想把自己偽裝的有多堅強。
如果說我是個口是心非的人的話,那麼我可以欺騙我之外的任何人,當我面對自己的時候,我是不是依然可以像欺騙他人那樣欺騙自己?我們誰都逃脫不掉當面對自己時候的種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振聾發聵的質問。我們是可以欺騙任何人,卻永遠無法欺騙自己的感覺。如果說我是個口是心非得人,如果我此生在這一刻做一個表裡如一的人的話,我真的想問自己一句:你是口是心非的人嗎?是嗎?是不是?一個男人最怕的莫過於自我的這種內心深處歇斯底里的反問……
我今年22歲,我沒錢,沒權,沒地位…沒車,沒房,沒工作…恍惚間,我發現自己不光身無長處而且一無所有。我像別人一樣迷茫過、恐慌過…我也害怕被這個社會拋棄,我也害怕被這個世界遺忘。我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卻總想引人注意,試想:誰會在意一個這樣身無長物的小角色?
我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別人的行色匆匆填補了都市的匆忙;而我在別人眼中,也只是填補空缺的匆忙的一個簡單的普通的路人甲而已。曾經好多次,我都會站在十字路口,看車水馬龍,看人來人往,猜想着這些行色匆忙的人會去哪裡,要去幹什麼……矗在哪兒想一切不着邊際的東西。然後低着頭,沿着馬路最窄的地方,走……
等待是浪漫的,也是漫長的。即便是再短暫的等待,對於等待的人來說也都是漫長的。他必須忍受時間帶給他的與日俱增的思念和牽挂,卻不能為此作出任何行之有效的舉措。距離,使我拉長了對另一個人的牽挂,時間,讓我記住了我們不在一起的每一天。《北愛……》中吳迪問伍媚:你什麼時候回來?伍媚說:要等到徹底忘記一個人或者說禁不住對一個人思念的時候就會回來吧!我多想……多想……多想也這樣簡簡單單的問一句……
這樣安靜的夜晚,在我的記憶中太多了。你毫不留情的佔據着每一個夜晚的某一個時間段,直至我入眠的那一刻還能感受到那份飄渺的眷戀。只是一句話也不說,思念,不需要解釋。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只有一個。只是這一刻……
我聽着自己喜歡的音樂,喝着熱氣騰騰的咖啡,享受着這樣安靜的夜晚,敲着這些連自己都覺得多少有點兒糾結的文字,我保證,過了這個夜晚,我會全然不記得自己在這陌生的鍵盤上留下過什麼。而我,也只是想記錄下好久沒有整理過的這些凌亂的思緒,讓我再度回憶的時候,記起有這樣一個夜晚,我喝着咖啡,聽着音樂,敲過這些陌生的文字。
這一刻,總有一種心情是屬於自己的。只是我不想用特定的某個詞語來詮釋。我終歸還是在這凌亂的思緒中找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我想我把這些文字鋪蓋在鐘錶上,可以蓋出一個明天,天不曾微微亮,誰也不曾對我說晚安。我是一點兒都不困,真的不困。
我絲毫不討厭時間和距離帶給我的孤單,我甚至陶醉於某一刻的思念,像被注射了毒品一樣的飄wa飄wa……
我覺得生命就是一朵花,只是我還在綻放你卻已經枯萎了。終歸有一天,我會像你一樣凋零、枯萎……我想說,煙花易冷,煙花的美連曇花都無法理解。它以更加短暫的綻放,蒼白了曇花的炫麗。曇花不懂煙花的美,煙花卻明白曇花為何要在深夜綻放!!!
夜,本不孤單,只是孤單的人多了,連夜都顯得蒼白了。一個心有所屬的人,我想永遠都不會孤單的。凌亂的思維,寂寞的夜色,昏暗的燈光,空蕩蕩的房間,充斥着滿滿的、安靜的歌謠。
就這樣安靜的入睡,連笑,都是那樣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