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也服藥
零四年大年三十,妻子多次叮囑我,大年初一至初三暫停服藥,過一個停葯的大年。我每聽一次就“咯噔”一次的心,雖然不情願,但為了尊重妻子,也只好敷衍地應諾。
大年初一吃完飯,已近中午時分,妻子和孩子出街看熱鬧去了,停了上午二次服藥的我,病體的癥狀又在加重。妻子和孩子前腳出門,我就迫不及待地在一個小時內服下了二次四種中成藥。,癥狀才得以逐步緩解。十多年前的那一跤,我的身體只能依靠藥物來緩解或減輕在當今的醫藥水平下仍無法根治的後遺症殘疾。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每天近十種葯分服多次,不但煩不勝煩,而且家庭的經濟因此日落千丈,有時加重得還要住進醫院去耗費更大的金額。年關之際,一個同事與我閑聊時,更深地了解了我的身體情況后,同情地對我說:“唉——真是難為你了!十多年來,我積下二十多萬交了購買新房的首期,而你卻全部花在了那一跤之上,吃力不討好,還要受罪不停!”
對同事的同情,我完全冷漠了的心,只有禮貌地付之一笑,默然承受。我清楚地知道:世態的炎涼,因這一跤以來所見的各種嘴臉,我已刻骨體會,更明白“錦上添花”和“落井下石”的玄妙世態心理。所以,悲喜不必過於張揚,盡量保持一顆平和的心態,用寧靜才能致遠的心境,去洞穿芸芸眾生皆為利來來往往的醜陋,從而更堅定跳出物外方能明察“旁觀者清”的理念——用思考的眼光去看世態,自認為也還算是明智之舉。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不少知道我內情的人,都說我“冤”,但我經歷了多次的煎熬,不敢再認同這一觀點了。我只有仍用堅強的意志去背負我的病軀,用藥物去延續我的病體不至於快速加重,用眼光去看各種人物的結局,用心去感受好人壞人的報應因果是否蒼天有眼。羅羅嗦嗦了不少,身體又在警告我要服藥了。就此擱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