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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化紅樓”門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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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化紅樓”門外談

  馮其庸先生詩曰:“大哉紅樓夢,浩蕩若巨川。眾賓欣華集,再論一千年。”近年來,“紅學”發展成中國的一門顯學,感受“哲人作家”曹雪芹的博大與精深。研究紅學,把原創與品評相結合,多角度,多層面地審視“紅學”的藝術天地,把藝術鑒賞與理論研究相結合,實事求是地登堂入室,領略《紅樓夢》的遼闊美妙的藝術風采。

  寫這篇文章前,我想寫一篇《紅學與國學》,我手邊有大量的資料,可惜沒有時間,這篇文章只要一展開,就是幾十萬字的論文,推到以後再說吧。正是“紅學”範圍廣,涉及面大,程度深。就曹雪芹的家世,版本研究,資料彙編,作者考據,還有《紅樓夢》本身的藝術與美學,史學,社會學,心理學,意象學等等。都與“國學”有着密切的聯繫,其實“紅學”也是“國學”的一部分。但有好多文化以超越“國學境”。

  詩化紅樓。“詩”這個字在西周的時候才出現,在甲骨文中尚未見到“詩”字,學者專家們公認的甲骨文中的“寺”字為“詩”字的初文。截至目前,在文字學與語文學範疇,學者有中說法:一是“詩從志”說;一是“詩從寺”說。參閱東漢許慎的《說文解字·言部》說:“詩,志也。”《韻會》引《說文解字》多出於“志發於言”四字。學者楊樹達在《說詩》一文中,明確地闡發,認為“詩”字“從言寺聲”,古文字則“從言之聲”,“言之|”就是“言志”,“寺”字亦從“之”聲,“之、志、寺”古音相同,從言寺之“詩”,就是言志。

  西方的一位詩學家對“詩”也做過一些訓詁,闡釋。其實,詩就是詩,詩有詩的形式,詩有詩的內容,不論是文字學,訓詁學如何解釋,都不能把“詩”詮釋到底,只是表面上對詩歌的一種發微與探究。“詩本詩”,解釋是一種多餘,或為其他人的事兒。倘若把能解釋透徹的東西說成詩歌的話,我認為,寫詩就毫無意義了。

  《紅樓夢》是一部“詩化”小說,作者以詩的方式,詩的意象,在主觀創作衝動的驅使下,意象經營中融匯了雅俗文化的藝術化——詩化。小說大多都是主題與本體的流通趨勢,把語言文字與作者的才情貫通過程中,帶有一種“渠道性”的文化啟發,在某種意義而言,甚至還有中“商品味兒”。詩歌就大不同了,詩歌主要是強調“自我性”比較強,我寫“我神,我心,我意”等,有時根本不考慮讀者,只是抒發自我,“我歌我徘徊”一個人,一支筆,一輪月,或者什麼沒有,都可以恬吟密詠,慷慨大發,寫盡心中“塊壘”,抒發自己的強弱感情,喜怒憂愁等,自我宣洩,自我吐露,自我表白。甚至有時,根本不考慮對方的閱讀,情感律動與文字交融一體,即“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小說儘可能地適合大眾民俗的口味,比較傾向與“群體”,歷史上的詩人,大都帶着一時情,一時感,一時“炸破的心”與一時衝動的文化意蘊與詩歌靈感。小說根本沒有一時就能寫成的,都是多年的醞釀,多年的苦心,才能面世。詩歌有時候“詩勢”突來,氣如天風海濤,俯仰之間即成。從屈子的“發憤以抒情”到曹雪芹的“醉餘風掃如椽筆……”傾灑一腔寫作熱血,吐出心底的血淚。我就想起詩仙李太白的“抽刀斷水水更流”的意境效果。曹雪芹也追求的是這種效果。

  當閱讀周汝昌的《紅樓夢與中華文化》、何永康的《紅樓美學》、馮其庸的《紅樓夢家世新考》、梅新林的《紅樓夢的哲學精神》、余英時的《紅樓夢的兩個世界》、劉夢溪的《紅龍夢與百年中國》、張愛玲的《紅樓夢魘》、高國藩的《紅樓夢民俗趣話》、俞曉紅的《紅樓意象闡釋》、《紅樓夢學刊》等新、舊紅學研究的著作時,我也不知不覺地對“紅學”有了一些興趣。但是,此時的我,只記得“千紅一哭(窟),萬艷同悲(杯)”……落得個白茫茫的大地真乾淨。

  《紅樓夢》中蘊含著儒、道、禪哲學精神,其中“好”便是“了”,“了”便是“好”,這樣有無寂空境界,是學術史上的一個奇迹,我就想起了劉心武的《紅樓望月》,但願我門在“紅樓夢”里更上一層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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