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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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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瑟雙鳴,怎比我叩門清唱?

  ——焦小曉

  緣起是那驚鴻一瞥,兩相回首,驚起瀲灧,卻只差那最後一眼,終與君相訣。

  我與她那日慌亂的擦肩,定格在她眉目下的靜寞,止住片刻,錯愕的是哪艷若桃李渥丹的面容。訝異回眸,觸上那雙無波無瀾的瞳。那是不

  期而遇之後的陌人殊途。

  兩眼,相思幾度?我曾痴嘆,痴,自己心間反側思量,嘆,怕是下一刻今生難見。不曾篤定,只在眼中藏一份期許,明知無人執意停留為一

  抹殘垣,可只是不見那對我笑靨如花的,是誰?是誰?我寧願駐足。

  幾日,與她相見甚多。我在斑駁里回頭,而她着素衣,宛在水中央。

  同一地點,只為在那時慌亂之處,等待同一人。

  她,有意無心,並無在意與我。我本不應有奢望,卻仍期待彌補那一眼。人常說,三眼定情深,我與她,卻只望見兩眼,唯獨少了那一眼的

  殘缺。

  我不知她名姓。

  有如她不只有過客為她執意停留,太久。

  她,不知,永,不知。

  始初,我不解她為何喜於同那些張揚的少年們嬉鬧。始初,我也以為她是寂寞。只是最後,最後把那些夢幻湮滅,我才醒來。

  她,不,是他,我所鍾情的女子,竟會是個少年,他一直是個少年。

  眉間有凜凜英氣,沉默的少年郎。

  原來,只差一眼,一眼萬年。

  那晚肝腸寸斷的痛楚,多過了錯愕,肆意地猖狂。無人能懂,此景此感此情已盡。以前聽古風凄涼的歌,我想,錦瑟雙鳴怎比我叩門清唱?那曲子雜亂,

  卻有一曲清唱盡了婉約,不同喧嘩。

  原來曾動心過,結局面目全非,我不怪,孰對孰錯。原來是我看不清,那曲清唱,是為罷了離殤。

  我不信那句,相見不如不見,不思不念。回憶不會太久,我一人也能走下。也許日後會忘卻,重複的是麻木,卻仍信,離,是為等待還未遇

  見的。在這夜涼如水的錦年,你贈我一手蝴蝶夢,讓我堅定,終有人值得相見,值得成為你我一生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