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某天,晨光熹微,在通往東方的310國道上,只見一名“騎士”正行色匆匆,低頭彎腰地做着飛快蹬車狀,其風塵僕僕的臉上,不時有汗水浸出,又不時流露出自信、自得之色。那麼,騎着山地車的這人究竟是誰呢?(置一懸念,乃借用小說《平原槍聲》引子的寫作手法也。)
鏡頭推拉,由遠及近,變成人物特寫。哦!原來這個老小夥子模樣的“騎士”是育苑春泥啊!(呵呵!我自己。)
(人物定格,推出片名《澠池行》)
(背景音樂響起,抒情而舒緩)
清風拂面,花開正艷,鳥語啁啾。
一條烏黑長龍也似的道路徑直向前蜿蜒伸展而去,路兩邊的青紗帳翻滾着翠綠的波浪。
有目標的地方就有路,有理想的地方同樣也有路。道路隨地勢變化而高低起伏,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景色隨車輪飛轉而一一變換,忽而是廣袤的田野,忽而是山勢巍峨。
大車、小車疾馳而過,盪起的煙塵頓時形成黃色之霧。
(畫外音:敢問路在何方 路在“騎士”的車輪下)
稼穡正旺,瓜果飄香,雨後濕潤的大地上散發著陣陣泥土的芳香。路邊,樹木蓊鬱,村舍若隱若現,一派祥和氣氛,恬淡而寧靜。宛如淡墨之山水畫一般。
這是一條漫長而遙遠的路,這是一條刮過夏商周之風,下過漢晉唐之雨,飄過宋元明清之雪的神秘古道,這是一個尋覓千年歷史痕迹、感悟歷史滄桑的訪古之旅。
這一條路,它一頭連着古代,一頭連着現在。
在這塊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名人賢士,不勝枚舉。在張茅,那赫然醒目的“姚崇故里”石碑映入眼帘,使我不禁對這位大唐時“三朝為相”的賢相人傑肅然起敬。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在硤石鄉車壕村的古道上,透過那千年的車轍印跡,我分明聆聽到昔日人喊馬嘶的喧鬧聲和兵車、獨輪車“吱吱呀呀”的碾壓響聲。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這是一千多年前那位偉大“詩聖”夜間投宿此地時親眼目睹的一幕,“吏呼一何怒!婦啼一何苦!”,這場面讓詩人義憤填膺,寫下了不朽詩篇《石壕吏》。何謂水深火熱,何謂民不聊生,如此可見一斑。
沉浸在懷古之中,思緒猶如白雲悠悠。往事已矣,滄桑巨變看今朝,如今這裡早已是通途大道,寬敞平整,四通八達。正是“路漫漫,坡高高,‘騎士’蹬車彎着腰”。沿着“兩京鎖鑰”的古道,我這個“騎士”終於一頭扎進古城澠池的懷抱。
(畫外音: 這是一個因水池或池塘的一種蛙而得名的縣城,神秘而古老,它的歷史就像是存放很久的當地盛產的仰韶老窖一樣,回味綿長。音樂起。)
澠池是古代水池名。北魏酈道元《水經注》云:“洛水之北有熊耳山,山際有池,世謂之澠池矣。”北宋樂史《太平寰宇記》載:“澠池,古城名,在秦趙會盟之地。”南宋蔡沈《禹貢注》曰:“澠,當作‘黽’,水蟲也(即金線蛙,又名土鴨)。城西有池,注水即生,因名澠池。”澠池出現至今已有二千三百餘年的歷史。
今澠池縣境內尚有天池、藕池、大池窪、小池窪、池底等地名。從這些帶有“池”字的地名看,可知此地在古代曾是一處低凹沼澤這地。
澠池縣歷史悠久,是中華民族的發祥地之一,據縣境內仰韶文化實物遺存證明,遠在5000多年以前的新石器時代,已有古人類活動足跡,舉世聞名的仰韶文化就是由瑞典學者安特生初次發現於澠池仰韶村。秦時置縣,至今已2000多年,留下了不少名勝古迹。1925年,澠池縣始有中共黨組織的活動,澠池曾建過八路軍兵站、辦過豫西公學,發生過上官子平叛亂(“豫西事變”主體)和馬跑泉事變,縣城先後經歷三次解放,許多革命烈士長眠於此,境內留下很多革命遺址和紀念地。
在海露街,觀瞻了傳統教育基地——八路軍兵站(劉少奇舊居),當年,就是在這裡,劉少奇寫下了《論共產黨員的修養》這一不朽名篇。
一路尋訪,來到了著名的“古秦趙會盟台”,這裡曾是藺相如唇槍舌劍戰秦王,為趙國取得外交勝利之地,歷史風雲早已散去,只留下了一座蒼松翠柏掩映的高台,供後人們憑弔,懷古探幽,抒發情懷。據說,“盟台夕照”曾是澠池的八景之一。
如今,古城煥發了生機,早已扮上了靚麗的容顏。會盟大道,仰韶廣場……一處處新的景點,讓人耳目一新,恍若隔世。
遊興方濃,流連忘返。在返回的路上,一邊騎車,一邊哼着“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往西的路上,人車遠去,漸漸變成一個黑點。(音樂響起)
(劇終。顯示演職員名單,策劃、製片、導演、演員、劇務均系一人,即育苑春泥。 版權所有,違者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