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屬仲夏,漢中盆地,清澈藍天,乾淨陽光,從樹梢灑下的點點光斑在風中搖曳着優雅,場景是美麗安逸的大學午後林蔭道。在道路上空十餘米高空,茂盛的樹枝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很有哥特風格的自然走道而數十幾米之外是新建的新校區,刺眼酷熱的陽光肆虐着這塊空間,我們的主教學區,瘦弱乾癟的小樹無力的望着笑得很嗨的太陽,白色的水泥路面讓白色網球鞋很是頭熱,每個空氣分子都在燥熱里泡着,期待一場大雨.巨大的建築體塊里藏了很多陰影區,那就是可憐的教室,無精打採的上課.而最難忘的就是,中午下課的時候,日正當頭,幾乎每個女生臉上額頭的皺紋里滿滿的都是對太陽的怨恨,穿着比男生褲頭還短的短褲,果然是名副其實褲子,賣力照射的陽光和白花花的大腿就只剩下了刺眼。而那條光影斑斑的路就連接着新校區和老校區,這兩個不同氣質的建築群體和營造出來的室外環境,而1989年鐵鑄的陝西漢中師範井蓋依然很是厚重。
大三馬上就要結束了,在這個大學的往事和未來的構象就像碎片一樣在腦海里翻滾不止,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漂泊着。用環境心理學的調調來說,呆在一個地方三年,會遇到很多相似的場景。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每天都要的吃飯,簡單的頗讓人頭疼,稍稍深刻一點點的是和女朋友去了和前女友一起吃過飯的飯店,舊物新人,場景感頗為相似,當然不僅僅只是吃飯了,而再深刻一點的是大一夏天的你,大二夏天的你和大三夏天的你,生命在一年重複循環的四季里螺旋式地向前摸進,在每一個時間點你都可能會被一個因素拉回到過去,去對比成長,去懷念美好,去憂傷失去的,去懊悔錯過的,各種情感的爆發,若你是陽光的,所有積極的事物都會在這一時間點被一次一次的加強續力而成為永久的記憶,若相反,你記住的只有悲傷面容,大多數的情況是痛並快樂着,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一個一個腦海里的碎片,然後按照某種內在的邏輯關係放在了一起。
太多太多的疑問還在面前擺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能給出個答覆,讓自己滿意,讓事情有個終結。
而目前最為遺憾的事情就是大一暑假的小說沒有寫完,不是沒有毅力去寫,而是沒有才華去寫。沒有細緻入微的周全布局也沒有入木三分的勁道蒼然,沒有偉大結構作為制勝戰略,也沒有劍走偏鋒的拍案稱奇。全全像個小孩子堆積木,隨意堆之,而我是調皮的孩子,自然不喜歡堆而是去推倒。寫出來的就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文字,都不好意思去看了.
寫日記是一個很好的習慣,我沒有,經常看書是一個很好的習慣,我沒有,常和別人談論一些事情是個好習慣,我沒有,而我常常把自己放在一個類似監獄思想卻很自由的一個小房子。
今天看見一句話,我們大都時候甚至全部時候都是二手人,吸過二手煙,卻沒聽過二手人,而這句話我是這樣猜測的,我們常常說,中國歷史博大精深,文化源遠流長,說的都是過去留給現在的好東西,而常常忽略了過去留給現在不好的東西,很像中國特有的面子工程,從鬧出國際笑話的隋煬帝楊廣以絲綢裹樹而國人飢貧,到現在大而不實用的廣場。過去給了現在好的一面,自然給了不好的一面,我們同時活在歷史的陽光里和陰影里,就兼備了二手人的身份,沒有危言聳聽,這是根據馬哲原理統一辯證原理簡單推理出來出來的。一個簡單的例子,考試座位,一個人準備的很充分,考八十分沒問題,自由選擇座位的時候,往往不會坐在前幾排,坐後面也不是為了抄,為什麼不坐前面,可以這樣的推理以下,考試——老師監考(相當於統治階級)——學生(相當於被統治階級)——文化慣性(打擊出頭鳥)——前排就是出頭鳥,容易被打擊(其實考試坐哪裡都一樣)——很少有人主動坐前排。於是,不坐在前排的人不一定沒複習好,坐在前排的人不一定複習好,比如說我。所以考試坐哪裡和複習程度關係不大,主要取決於教室還剩下多少空座位和你可愛戰友們的數量。
小時候,從姨媽家回去,騎着自行車跟在媽後面,腦袋就在想,姐姐在幹什麼呢?一定是在收拾被我弄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很奇怪,時間到底是什麼?
很好奇,我不在的地方在發生着什麼和我有關的事情?
空間把每個人的時間分割又聯繫在了一起,而虛空間(將利用通信手段營造出來空間定義為虛空間,例如視頻,遠程多人會議)跳躍性的把兩個不同空間的時間聯繫了以來,異地戀的兄弟姐妹都常常在虛空間里花前月下,談情說愛。不過更有意思的是,在沒有現代通信技術的兩千二百餘年前的楚漢相爭時代,劉邦稱張良為運籌帷幄於中,決勝千里於外,很好奇張良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