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柳色遙看近卻無”才對。河邊有成片的柳樹林,遠遠看去,那抹淡淡的黃象是希望,更是蘊藏無限生機。僵硬的柳條變的柔軟,是少女的腰肢,飄柔款款。拿着相機卻拍不出她的美來,只是靜靜的看着,欣欣然,不忍離去
扛着水桶到山裡裝泉水回來煮茶,有早出的松針從那叢墨綠中生出來,更有不知名的小草從冬的殘葉中露出一點頭兒,樹林里有鳥兒躲着鳴叫,一兩隻蜜蜂偶然從眼前飛過,更喜的是能在高處的山石下看到一簇火紅,那是映山紅,我們老家喊“光腚花”,就是不長葉子就開花的意思。俗是俗,倒也貼合。冰早已不見蹤影,泉水洌而甘甜。因為天旱,各處小溪都已乾涸,唯有這被村民喻為“神泉"的地方依然水流潺潺,在泉下游形成一小潭,有幾十隻羊兒在潭邊啃食,牧羊人抽着煙袋鍋兒和你一句沒一句的搭訕。桶裝滿了泉水,也裝滿了喜悅。
春耕已經開始,雖然聞不到“泥土的芬芳”,但平坦鬆軟的土地走上是那樣的舒服,果樹的花兒還沒有開,但花蕾都漲紅了臉毛絨絨的圓的可愛。其實現在更需要一場春雨,旱的太久了。但萬物都在復蘇,希望都在成長,春雨么,會來的。
偶然在門口的柴火底下發現幾株草莓,已經長出幾片葉子。問老丈人,他說去年就栽了呢,冬天柴火沒有地方放,給壓住了。傍晚把柴火抱走,呵呵,壓在底下的草莓也長了,不過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顏色也是沒見太陽的黃。想,家裡還有幾個空花盆,何不移栽幾株?吃過晚飯,撿長的好的幾棵挖到一個大泥盆里,搬回5樓我家。尋到那幾個花盆,裝泥,移栽,澆水,忙活完了,看看,有些慘不忍睹;地板上全是泥巴泥水,幸虧老婆不在家,否則肯定挨罵了呢。收拾利索,倒沒有什麼成就感,只是那些小小的葉子好像在歌。
也許過些日子,又要出去打工,也許一年又不回家。看不到他們開花,更嘗不到他們結的草莓,也許因為我和妻子都不在家,小姨子忘記澆水乾死了它們。(但願不要),但那又怎樣呢,我種他們的時候是這樣的開心,我能看到長大的葉子,白色的花,由綠而紅的草莓。即便再回家他們已經被丟棄了,那又怎樣呢。
所以我決定明天把樓下別人家的一小塊地給整平,撒上菜種。嘿嘿,別人儘管“罵”吧,菜如果長出,誰愛采誰采。我只高興種的過程,和看到芽兒出土那一刻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