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無復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無法相,亦無非法相。
——題記
每當路過一處陌生的環境,見到一些陌生的人群,我都試圖從他們的表情讀取他們的生平、遭遇,對這些陌生的人或景都充滿好奇與期待,我會忍不住想知道如果自己一直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會是怎樣的一個狀態,如果自己和那些陌生人是同一個圈子又會如何。
火車站內,迎面走來幾個衣着時尚的女子,她們談笑着,我看着她們希望從她們此時的表情、衣着、神態、聲音等推測出她們的生平;對她們還一無所知時,身邊又是兩位中年男子與我匆匆擦肩而過,我又急忙將目光鎖定在他們的背影,也希望能窺得他們的信息;一無所獲時,邊上又是一位“大叔”在花台旁大聲的用他獨有的家鄉語言打着電話,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人又是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生活,這些好奇我都想在這位“大叔”的隻言片語上了解透徹,可是終其不能,我甚至連他說的什麼都聽不懂。
一個不甘於“寂寞”的人或許是因為“寂寞”久了,久得想知道每天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每一個陌生人的信息,久得想融入每一個陌生人的生活,那一腔的“好奇”被雙眼無限的放大,無奈,世界太大,而人何其渺小。
火車載着對火車站眾多陌生人的“好奇”,翻山越嶺,目的地是一個自己不陌生的地方,而窗外呼嘯而過的片刻印象,那山、那山下的房屋、那房屋裡住的人,在一級一級的篩選至人時,又想着如果自己是“熟悉”那裡的人又會是和光景;車窗錯措過不遠處不知名城市的行人時,又想着那人、那不知名城市裡的人,他們的一天是什麼滋味,這座城市的又有着怎樣的傳聞,一切的一切都在“好奇”下循環。
都是山,都是城市,都是人群,但這些同樣的元素不一樣的組合后,形成不同的人生軌跡,我所着迷的邊上那看不見、摸不着但卻真實存在的軌跡。
世間人有千億,地何止千傾,那千億雙眼見過的不同事物,那千億人不同的見解最終匯向何方?上帝!
古語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萬里路”后才知何為渺小——自身,才知何為龐大——眾生,知“大”後方覺“小”時“寂寞”,就猶如這列火車經過之地以及途中透過車窗所見之人之多,但鮮有“認識”,車窗內乘客亦“不少”但也鮮有認識,從上車以致下車,用於交流的聲音一隻手便能數過來,腦中對一路所見的思考從未停止,如此便形成了“寂寞”,寂寞下卻緊鄰着“芸芸三眾生”。
車窗外為一“眾生”,車窗內一“眾生”,自己一“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