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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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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真箇跟你鬧聽說這詞兒,是在老家。八月,月正明,你綠裳綉着花,瘦瘦的腰,紅紅的臉。

  若不是,你那樣掰着手指輕數,心坎兒怎會梳理出那些傾塌的時光,你說,我們有幾年未見了吧?

  我沉吟不語,青裙隨擺,風是柔柔的,暖暖的。我想這樣蕩滌時歲,也會着了酥軟的道法,人,之所念舊的,是因為那些再也回不來。

  你看我緊閉雙眼。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靜得像首歌,只有帶着耳塞才能拾到你的溫柔。你說的話兒,層次而動聽,也許這麼多年也只有我懂得你的知性美吧?

  或許還有你如今的他。

  你沒有再問我那個他的事。

  就算是那些緊扎的稻草人呀,搖搖晃晃,不也被歲月風華成碎末么?嗯,你的髮絲清亮了,柔魅里活潑着清雅。你咯咯直笑,卻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羞赧,兩手叉腰,張大眼睛,哼哼。

  你說,女人,要做得明朗。

  嘿嘿,其實我真的很害怕來參加你的婚禮。

  你這妮子,童年就要我做你的伴娘,到幸福的時候,你都不忘了給我些秀色折騰。肉體的,陪你天南地北的拍着婚紗照,睏倦了;精神的,看你恩恩愛愛的夫唱婦隨,羨慕了。

  我想起那年風行的相親。

  你說,你已經許他了。

  風微微涼涼,短衣短褲,蓬鬆垢頭,那是我半夜看到你破窗而入的模樣。你“嘿嘿”一笑,抱着我粉色的睡裙換上,溜入我些熱的被子里,甜甜的,唔,你是真睡著了么?

  然後,第二天相親的隊伍都找不到你。

  那是我第一次發現你文弱里的執着。

  許了,就是一輩子,夏天,你就跟他去了海南,不長,也不短,三年了。那時候我時常看到你相冊里陽光下的照片,他用力的抱着你。我在心裡想,日子好不好,嗯,只要你幸福就好。

  北風吹又皺,行行路路,轉眼你們在一起七年了。時如梭,顏如畫,心思幽幽徐徐,那會兒你們初相遇。

  喜慶迎天,爆竹漣漣。

  唉,你這丫頭,結婚的大喜日子,你們都哭什麼呢?

  我許,我也許你一生一世。你聽着他在神父面前的表白,幸福的淚花一次又一次的映亮了燭光。不哭哦,乖,我在旁邊緊緊挽着你的手,看着那些昔日的姐妹哭成團,你可知道姐姐的心裡也亂了么?

  當全場安靜,白色的手套滑落,你擁在他懷裡忍不住嚎啕大哭。你哭的,是那往昔最女人的辛酸,是那心底最女人的幸福,是那未來最女人的希冀么。。

  呵呵,姐妹們都是用哭的方式祝福你么?哭掉所有的委屈和不幸,從今往後,一直幸福着,可好?

  燭火搖曳,再次扮演一場伴娘,你可知道我也終於哭了么?

  是夜,我就不辭而別了。

  來深圳又有幾月了。

  聽說,你懷上了孩子。聽說,又有姐妹要結婚了,很多有了孩子。那些年,這些年,還有多少像我這樣在遙遠的城市裡勞苦?

  有些姐妹,你就先替我去罷,這裡的工作,離不了,放不了。孩子會說話的時候,要記得教他叫大媽,我等着哩。

  後記:

  2013年1月4日,很多朋友說準備這一天去登記。愛你一生一世,多好的預兆,而我的故事又在哪兒呢?只怕此生,也將錯過了吧?羨慕,挺羨慕的。

  將祝福輕囑,願我的朋友都有情人終成眷屬,只要大家能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