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無聊賴,沒事幹的情況下,於是我打算寫作。
即便寫不出什麼來我也打算寫點什麼,因為沒事幹。寫作本身就是一種在沒事幹的時候乾的事,既可排解無聊又可以清靜的思考各種問題,大概還是挺快樂的吧!
關於寫作,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最初的狀態應該是那會剛上初二的時候,因為喜歡上了自己班上的班長,但又因為不敢去追,所以只好把那種最初期對美好愛情的想像寫進了日記本里,寫完了以後還要把日記本藏起來以防被爸媽看到。其實我還記得,第一次用文字表達自己內心的感覺時,應該是最有快感的,興奮程度日後再也未能達到,就像第一次破處一樣。
班長後來有了男朋友,其實就是我初二時最好的朋友,姓林,名養,所以我們叫他婊子養。婊子養最開始本來是慫恿我去追班長的,結果三天之內我沒出手,三天之後到被他給挖走了。氣的我半死,從此和他絕交,從初二到初三都沒有和他說過什麼話。夏天的時候再也沒和他一起去河邊游泳,冬天的時候再也沒有和他一起去打雪丈,春天的時候再也沒有和他一起去爬過山,總之我們的關係就這樣破滅了。
兩年後,據說婊子養也和班長的關係破滅了,破滅在一個金秋的季節,兩人各奔前程,一個繼續讀高中,一個綴學打工。
然後又過了兩三年,班長考上了大學,學的是旅遊管理專業,準備以後做導遊工作。那一年,婊子養從溫州回來了,當了老闆,在那開了家服裝店,生意火爆,一來就叫上我們幾個老同學去西區的夜宵攤吃香喝辣。那天晚上我們之間也把酒抿恩愁了。
婊子養拒絕多談他和班長當年的分手原因,只是酒後流露出了少許遺憾和惆悵,眼神中還夾雜了一絲憂傷。我們問他現在談戀愛了沒,他回答說沒有,說暫時不想找,事業第一。又問他紅燈區去過沒,他說偶爾壓抑的不行的時候會去。然後也就沒有什麼好問的了。
那晚大醉,接着又去唱K,他們又叫了幾個女的來,都是我素未相識的,只知道其中一個是廖水的女朋友,其他的也好像都是他女朋友的女朋友。在包房裡廖水拉過喝的半醉的婊子養說,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漂亮妹子?婊子養趁着酒興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迎面被廖水叫過來的是一個身材比較高挑的MM,長發,有點燙卷,整體來說還算是比較漂亮的,在我們這個小縣城裡來說。
他們座在了一起,因為MM的主動,兩人很快摩擦起來,逐漸越聊越投機,聊到後來竟然拼起了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開了,喝到後頭,兩人大醉,抱在一了起,開始熱吻,好像我們這些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後來玩到我們一幫人快要散夥的時候,婊子養先帶着那個MM走了,臨走時告訴我們今天的單他全付了,叫我們盡情的玩,想吃什麼吃什麼,明兒再見。
明兒沒有再見。此後都沒有再見。我第二天就回長沙了讀書去了。
又過了兩年,關於他和那個MM的事情,我也是從別人的口裡零星知道一些內幕的。那天晚上表子養帶着那個MM打的去了一家酒店,第一天就把那事給辦了,可謂是效率神速。可惜的是,所有的事都難逃來得快和去的快這個自古以來的定律。第二天婊子養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口袋裡的錢包沒了,裡面大約裝了三千多塊錢和一張身份證,外加一張銀行卡。身份證和銀行卡到是沒被拿,即使拿了也沒用,所以扔在了床下。婊子養翻了個身倒在床下的時候還發現了一些東西:一盒尚未用完的詹士邦和幾個裝着淫液橫七豎八躺着的套子……
沒有後文。
直到今天,記憶中的他早已消失在我的視線,失去聯繫。
寫作有時候也是一種回憶,能想起一點就想起一點,能感覺到那些人的存在,也能感覺到那些人的消失。也許包括我在內所有的人和事有一天都會消失,唯獨文字不會消失,因為它記住了某一些人在某一刻的存在。而這些人,則依然活在文字里,僅供後人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