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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愛到深處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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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昨夜西樓的歌聲驚擾了我的夢,是誰在花落的日子裡葬了花冢,是誰在雨夜裡獨自哀怨。一曲離歌寫盡人間冷暖,一曲紅樓歌盡世間悲怨。曾幾何時,會在淺夏雨季里,折一枝清蓮,蓮心如許。聽聞殘荷雨聲,讓心沉寂在靜悄悄的雨夜裡,幾支曲子,便溫暖心間。紅樓啊紅樓,你是誰遺落人間的夢,你是誰輕盈的舞。

  今夜,沒有雨聲的淅瀝,沒有夏季的枯荷,僅有清荷幾許。在這樣月色映滿窗檯的日子裡,聽着陳淑樺的《紅樓夢》,這樣的美妙樂聲,讓我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靜。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曲子時,便是喜歡上了。或許是因為黛玉的冷月葬花魂,或許是納蘭的人間花魂處。一個是我愛到了骨子裡的女子,一個是我傾心幾許的男子。僅有這樣的人兒,便明媚了春色,黯淡了時光。

  從愛上紅樓的那刻起,我就喜歡上了黛玉,喜歡這個清新雅緻的女子。我總是因為喜歡,會用不食人間煙火這個詞。我一直都覺得,這樣的女子,只能生活在畫中的。不適合人世間的煙火迷離,曾經我用了這個詞,去形容黛玉,我覺得這樣的女子驚艷了我的歲月,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

  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則關於薛寶釵和林黛玉,你更喜歡哪個的調查問卷。很多人都說更喜歡寶釵,我不否認,寶釵和黛玉在曹雪芹的筆下,各有自己的美麗。寶釵是圓,黛玉是星,但我更喜歡星星的稜角,只有這般精緻的美,才能讓心激情澎湃。星星美在稜角分明,美在光彩四溢,洋溢着年少時的真善美。

  我愛黛玉,愛上了這種獨特的氣質,彷如山澗幽蘭,雪中梅花。即便是無人欣賞,依然可以絢爛到極致。“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泰戈爾的詩,一直都沒有找到適合的人去形容,直到一遍遍的讀紅樓,一遍遍的看陳曉旭飾演的林黛玉。僅有這樣的美麗女子,才適合這樣的詩句。

  一直都覺得,佛家的禪理會讓人心境。在喧囂鬧市裡,心湖可以明凈的似一湖春水般的澄澈,可以像白落梅所言,真正的平靜不是避開車馬喧囂,而是在心中修籬種菊。如若不是這樣,陳曉旭怎會在演藝事業的巔峰,選擇遁入空門。或許只有佛家的禪心,方可讓她心境沉寂下來。

  黛玉的美,我再也找不到任何辭藻來描繪,所謂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太過庸俗。她的美麗是飄逸的,她的骨子裡便有一種仙風道骨的魅,可以讓你只是人群中的一眼,就無法遺忘。常常會想,這該是一種怎樣的女子,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入西子勝三分。

  永遠都忘不了瀟湘館內黛玉仙魂離去時的場景,這種揪心的疼痛時常會走進我的夢裡,讓我無法安眠。黛玉的離開,只是因為太過深情,因為這一生愛的糾纏,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看過很多紅樓學家的品讀,我懂得了這是一種必然的結局,會為這個故事增添悲劇色彩。於是高鶚的續寫,已被很多人贊同。黛玉的紅顏薄命,方可襯托出她一生的摯愛。

  “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裡埋。”我忘記不了黛玉的出塵脫俗,讓每個女子渴望莫及。愛到深處便是一種孤獨,黛玉似乎在用一生去闡釋這個亘古不變的事理。只有真正的孤獨過,才知道被人溫暖是一種怎樣的美好。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對這個女子心生疼惜,才會一遍又一遍的為她寫詩,為她落淚。

  今夜,我依然如往昔一樣,靜靜的讀着紅樓,只是這一次沒有心殤,沒有落淚。許是應了多年前亦舒的那句話,能用語言表達出來的痛便不是真正的痛。很多年前,我不曾理解,只是年齡漸漸長大,懂得的事情越來越多,也有過撕心裂肺的感覺,連語言都可以蒼白無力。於是,我懂得了黛玉的孤獨,只是情深,便感嘆着倒不如薄涼一些。

  文:瀟湘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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