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型男的終極PK
一、
號稱“神算子”的陸想想臨在出差前特意上網為自己卜了一卦,抽到的是上上籤,文曰“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在沒把卦簽看穿之前,陸想想最終失掉耐心,一頭倒向寬大的床,捂上被子,沉沉睡去。因為明天就要代表自己的公司去A城參加第三屆時尚杯時裝發布會,所以自己必須得充足電,好有更好的精神戰鬥!
下了飛機,陸想想頂着一頭蓬亂鬆散的雞窩式髮型,打車直奔預訂的酒店。昨天晚上她又與周公下棋鏖戰了幾百回合,一路上還在回味中點頭磕腦硬是沒睜開過眼睛,陶醉得忘記了解決內急。從機場到酒店的路程又恰到好處的是直接可以把人憋到內傷的渺渺長度。陸想想這會兒只能“內牛滿面”的夾緊雙腿抖動腳尖,彎着腰捂着肚子好以緩解腹部的壓力。
出租車剛一停下,她就如火箭般“嗖”的一聲沖向前台拿了房卡往樓上跑去。咔嗒,門鎖開了,遙看近在咫尺的馬桶,陸想想的心情無比的激動澎湃,幸福是什麼,此時不言而喻!
陸想想用腳踢上門,扔下肩上掛着的包包,超人般的速度奔向衛生間,解下紐扣,褪下褲頭,坐上馬桶······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聽着動人的高山流水聲,陸想想不得不由衷地佩服起自己的速度與耐力來。
一聲咳嗽!打斷了正在沾沾自喜、淋漓盡致的陸想想。
抬起頭,一張生得極為俊俏、妖魅的臉映入陸想想的眼帘,那男人正倚在門邊,雙手抱胸前,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打量着陸想想。
“啊!”陸想想瞪大眼睛一陣尖叫,過度的震驚以至於身體僵硬,都忘了該拿卷手紙遮住該遮的位置。
“那個······看你好像是還沒解決完!要不?你繼續?”男人放下環在胸前的手,微笑頷首,很淡定的走了出去。
“變態!色狼!”陸想想短路的腦筋接上了線,立馬提上褲子,向外奔去。
一驚一嚇之間,陸想想發現自己居然嚇得尿意全無。
客房部的小姐又是鞠躬又是端茶倒水,解釋使他們的員工在交接班中出現了一點小小紕漏,把客房的信息弄混了。陸想想的那間房已經有客人住,就是剛剛的那位男士,那位先生也是受害者,不過他已經表示過往不咎了。
陸想想思前想後,無論什麼都想不通,覺得這話實在是不怎麼地道。他過往不咎,他是受害者?那麼春光無限少兒不宜的畫面被他看了去,他到底什麼地方受害了呢?倒是自己,本想在紅燈停綠燈亮的時候一腳踏上早就準備好的油門上狂飆出去,結果,卻被迫踩了剎車追了尾!磨損費、修理費自己又找誰要去?
陸想想憋得滿臉通紅,琢磨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把憋尿的受害過程講述出來,結果被一口茶給嗆了回去。搖搖杯子,噌噌,冒上兩朵滿天星的花骨朵來。陸想想“杯具”了,敢情你們這兒還是五星級酒店么?
站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前,陸想想猶豫了一下還是叩響了門。雖說小腿肚子有點抖,心肝有點顫,但一想到自己是上門來找麻煩的,底氣便稍稍足了一點。
辦公室里一個西裝革履的小白臉正襟危坐,臉上若有若無的微笑泛着危險的氣息。陸想想一愣,哎呀!撞刀尖上了,這不是剛才在房間里嚇得自己屁滾尿流的那個妖孽嗎?
“陸小姐,開門見山,要多少賠償?”杜承希雙手抱在胸前。
“由於你們的失誤,害得我受了很大的驚嚇,無論怎麼說,就算到了法庭上,你們也要賠償我,賠償我······”陸想想的小算盤在心裡噼里啪啦打了起來,她之所以被稱譽為“神算子”,可不是浪得虛名而來。她精通於心算口算計算機算,還會算貸款算利息,算計人來更是略勝一籌······用一話形容,簡直就練到了出神入化,高山仰止無人能及的地步!
“那這樣,五百萬怎麼樣?”杜承希拿出一張支票,刷刷地寫了起來。
“啊!不用不用!”陸想想擺擺手,想奪門而逃,這普天之下可不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果不其然,小白臉已悠然飄到了她的面前。
“但是,我的損失費你又要怎麼彌補呢?陸小姐,我的眼睛可是我的心靈之窗啊!你讓我看了不良畫面,我的純潔都玷污在你身上了!”陸想想在他眼裡看到了除了賴皮、眼屎以外,居然還看到了深情!
“五百萬,外加把我打包送給你,怎麼樣!”
陸想想聽到后嚇得兩腿發軟,慢慢地退到了牆角。杜承希右手一扣,將她裹緊懷裡,一股久違的泌人心脾的清香飄進他的心窩,他俯下身在她的唇邊淺咬深噬,滿足地輕嘆,緊緊地擁抱,不管她怎樣反抗。
他埋首在她的頸間,沉聲道:“找了多少年了,沒想到你終於出現了!”
陸想想想都沒想,在他肩上狠咬一口:“神經病啊!誰認識你?”推開他猛地跑了出去。
三年前,她告誡自己一定要遠離杜承希,千萬不要再愛上他,否則她將萬劫不復。即使不可避免的見到他也要形同陌路,不可以受他蠱惑。如今,卻在看見他后自己刻意築起的堡壘差點瞬間倒塌,她沮喪的罵自己沒骨氣。
二、
陸想想剛跑回房間,就接到杜承希打進房間的座機電話,該死,住在他家開的酒店裡面,想躲都躲不掉。
“陸想想!這次我不會再讓你跑掉了!”電話那頭磁性的男中音深沉而堅定,擲地有聲。
“噗——”這就是陸想想的回應。三年前她就已經把他從大腦的硬盤裡永久刪除了,她不記得他,更不認識他,他們只是陌生人而已,陸想想在心裡默念一遍。
門鈴叮咚想起來,客房部的經理站在門外,笑得花枝招展,好像看着陸想想是一堆人民幣似的,兩眼放光。陸想想探出頭見左右沒人,才放心大膽地放她進來。經理推進來一輛餐車,一抖手鋪起一塊紅布,眨眼之間,上等的黑胡椒牛排、紅酒、法國蝸牛陸續地被擺上餐桌。
“這要多少錢?”陸想想咽了咽口水,瞪大眼睛,不覺心疼、肉疼。
“這是免費的,為了表達我們酒店對您的誠摯道歉,總經理親自吩咐為您準備的。”
陸想想巡視一番,上等的法國蝸牛,香濃芝士,新鮮的沙律,還有一瓶比自己年齡還大的法國紅酒。這一餐抵得過窮人家一年的生計了,腐敗呀!腐敗!還說不要錢,哼,肯定是杜承希那痞子的詭計,先讓她過來饞癮,然後以她無能力支付為由再來逼她肉債肉償。但想到自己的私人金庫還能勉強支付的起這一餐時,陸想想不免立刻底氣十足了起來。吃就吃,還怕了他不成!
一陣風捲殘雲后,牛排蝸牛全部不翼而飛,那瓶紅酒也一滴都沒有浪費,全部進了某小姐腐敗的某器官之內。酒足飯飽,陸想想打着嗝,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眼波流轉,不經意之間瞥見紅酒旁邊還放着一封米黃色信封,陸想想散懶地拿起來看完,她的胃不由自主地翻江倒海起來。
“小妖,偷走我的心就消失地無影無蹤,我要你用後半生來償還!”
一燈大師!
“小妖,一燈大師!”陸想想不由苦笑一下,這是他們當初在一起時互相的稱謂嘛!真的好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一樣。事過境遷,他又來攪亂她的心境,許下後半生的承諾。她,還能相信他嗎?陸想想憤憤地走進卧室打開電腦,為自己卜上一卦,卦辭曰“心中有事犯難疑,謀望從前不着實。衝破前塵疑難事,諸般憂悶自消之。”是中卦。
所謂中卦,就是上不上,下不下的意思。衝破前塵,怎麼沖?陸想想左思右想,理不出所以然,磨蹭中迷迷糊糊的睡去。睡夢中她彷彿回到了大學時代。
那是的她從小到大頭上都千篇一律的頂着一個丸子頭,而那個受着萬眾矚目的金油菜花帥哥杜承希,從中學就帶着滿身的桃花一直欺負她到大學校園。她的白眼、唾罵、武力在他身上一直沒見絲毫成效。直到有一天,一個騎着掃帚的王子在杜承希的魔爪之下救下正在受虐的丸子頭后,陸想想便感激涕零、一發不可收拾的迷戀上了掃帚王子。霎時,杜承希急了,想他杜承希看中的東西還沒有人敢和他爭過,可不能讓掃帚王子的出現佔了他威風!於是,某一天在校園的花園處堵住了回寢室的陸想想。唰的一聲,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攬住陸想想的丸子頭狠狠吻了下去,在陸想想呆愣之餘抹抹嘴放下狠話:“打上記號!你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允許你再和那掃把星廝混了!”再再後來。陸想想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杜承希的專屬玩伴。
那時的她接受着周遭或羨慕、或嫉妒、或嘲諷、或鄙夷的目光。可陸想想不想在乎,也不會在乎,心安理得的成天跟在杜承希的身後,誰叫她的心早在N多年前就住進了這個姓杜的痞子男呢!
夢中的景象好混亂,一會兒見自己幫他打水、買飯佔位置。一會兒又見自己給他洗衣、疊被跟着他的腳步轉。那時的她愛的好卑微······睡夢中的她都不禁輕嘆出聲,以至於厥緊了眉心。
睡至半酣,陸想想翻了個身,抱住了一根大柱子。這柱子不軟不硬,手感舒適,彈力十足。一高興,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抱着柱子蹭了幾下。嗯,柱子熱了起來。
感覺到一股熱熱的、痒痒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臉頰上,一個激靈,陸想想睜開了眼睛。一張很欠扁的妖孽臉孔匹突地出現在她的眼瞳中。
她嚇得媽呀一聲彈跳起來,杜承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摸上她的床的。看他很閑散的用一隻手撐着頭,倚在床上不懷好意的笑着,陸想想渾身激起無數雞皮疙瘩。難道說,剛才抱着蹭的柱子就是他?陸想想兩頰兩朵火燒雲般蹭的紅了起來。
陸想想正要跳下床,被杜承希輕輕一拉,便跌倒在床上,他輕輕地一翻身,壓在了她玲瓏有致的嬌小身軀上,那雙手不安分了起來。
“放手!不然我喊人了!”陸想想尖叫道,臉頰紅得堪與猴兒屁股媲美了。
“放手也可以,你告訴我,你人不認識我!”那雙魔爪作勢要往胸前游移。
“嗯,嗯,認識,認識!”形勢咄咄逼人,陸想想只好乖乖就範。
杜承希滿意的笑了笑,在她臉上偷得一香後方才放開她。
陸想想一骨碌爬了起來,補充道:“想起來了,你是地球人嘛!”
三、
發布會的會址就設在這家五星級的酒店裡面,會議要明天才舉行。陸想想很是鬱悶,看來這兩天她是躲不過杜承希的騷擾了,另外去找酒店,那鐵定是要自己掏腰包的,開公家的會,要自己掏腰包,這種虧本的買賣,她陸想想可不會做。
陸想想低着頭眼睛盯着自己遊動的腳尖想呀想,不知不覺走到了會議大廳。工作人員正緊張忙碌的布置着會場。陸想想百般無聊,隨便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了瓶水再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哎!那個阿姨,把主席台上面掃一掃!”
陸想想低頭沉默地喝着礦泉水。
“哎!叫你呢!”聲音越來越近,陸想想疑惑地抬起頭張望。
“哎!你怎麼還喝起水來了,這是給客人準備的,有你喝的么?”隨着嚴厲的苛責聲,一張妝容精緻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張臉牢牢地刻在了她的心底三年,林深雪。
陸想想低頭看了看自己,難道她很像打掃衛生的阿姨嗎?
“你怎麼這麼沒規矩,你哪個組的,叫你們負責人來一趟,客人的東西是你們這種人能動的嗎?”林深雪劈頭蓋臉地指責起來,看來她不記得自己了。
“喂,我不是阿姨!”只是頭髮亂了一點、衣服穿得寬大了一點,形象散漫了一點,沒慘到當阿姨的地步吧!
“哦!原來是你!”林深雪終於把她從阿姨堆里解救了出來。“哼”她冷笑一聲:“怎麼樣,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她又突然擺擺手:“你不用說,我我也知道,土雞就是土雞,永遠都這麼上不了檯面!”
陸想想插不上話來,其實她是想告訴林深雪,杜承希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後。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呢?我看土雞挺好的,家養的,健康又營養!”杜承希說著拉過陸想想的手。“走,想想,我帶你到處逛逛!”
陸想想被杜承希拉了出去,留下林深雪站在那裡風中凌亂。
這又是什麼情況呢?賢伉儷鬧矛盾了?陸想想百思不得其解。
四、
“陸想想,你換件衣服要多久?再不出來我就要進去了!“杜承希在外面大叫。
陸想想趕緊合上筆記本,住在這種根本毫無規章制度可言的酒店裡真是讓人極為憂心。老闆拿着鑰匙,說什麼時候進來就什麼時候進來,毫無隱私可言。
“砰!——”陸想想猛地拉開門,杜承希一頭栽了進來。“走吧!”
杜承希在後邊一路小跑的追着她,小白臉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臉上一陣兒紅一陣兒青的。
“你跑那麼快乾嘛?不是說換衣服嗎?怎麼還是穿這件?”
“我願意!”陸想想突然站定,轉過頭用直勾勾陰狠狠的眼神瞪着他。林深雪說她像大媽也就算了,他也來嫌這衣服。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買衣服的嗎?我用得着換嗎?弱智!”
“好!當然好,這樣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特別好看!杜承希獻媚道。
陸想想突然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曾幾何時,她在某人面前也曾這般低聲下氣的小跟班模樣。如今,風水輪流轉,嗯!感覺還不賴!
陸想想是在杜承希軟磨硬泡之下,逼不得已才答應和他出去買衣服的。他也說的對,明天就要開發布會了,自己怎麼著也要弄出個形象來,好歹也別丟了自家公司的臉。而且,衣服的費用全部由他來出,這種又省錢用能風光的機會,自己為什麼要錯過呢?
他幫她選了一件深V黑色晚禮服,配了條鑽石項鏈,陸想想毫不猶豫的照單全收。又去鞋櫃選了雙黑色細跟的水鑽涼鞋,在彎腰試鞋的空隙,陸想想漫不經心的問了他一句:“你和林深雪分手了?”
杜承希抬起頭詫異地看着陸想想,“我什麼時候和她開始過,我怎麼不知道?”
聰明人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她白了他一眼,懶得費口水。
“想想,你不會是誤會了我和深雪有什麼了吧?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杜承希慌忙的解釋。“她是我爸爸世交的女兒,所以我一直都把她當妹妹看待的,只有你才是我心裡喜歡的那個人!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
杜承希煽情地要死,陸想想渾身一陣得瑟,可是,不知為什麼,心裡卻多了幾分得意。
她自打進校門的那天知道他和林深雪之間沒什麼的,林深雪只不過也是在一廂情願罷了。不過她不林深雪好多了,至少現在杜承希心中是有自己的。那時的她因為害怕失去,而選擇逃避。她總認為像杜承希這般優秀的人是不會真正愛上自己,自己待在他的身邊,無非就是他身邊的寵物一般,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總有一天他會把自己當草芥一般丟棄。所以,當她聽到林深雪像刀子一般犀利的言語時,她退縮了。準確的說她自卑了!與其到頭來受傷害受難堪,不如趁早學乖。
發布會如期舉行,身着黑色晚禮服的陸想想像黑夜的妖魅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星星捧月般被萬人矚目。眾多的IT男目光如狼似虎的在她身上梭巡。大家欣賞着她的美麗,她的優雅。杜承希站在暗處後悔不已,這麼漂亮的女人就應該讓她蓬頭垢面才安全啊,如今突然出現這麼多強勁的競爭對手,他真是自討苦吃!
當事人卻全然不覺,站在“原始森林”中笑得露出了兩排倍兒亮的牙齒。杜承希真想衝上前去,把她抱起來裝進特製的小籠子裡面並上好鎖,以後不許她再私自出來。他陶醉於陸想想的金絲雀形象的時候,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已經上前把陸想想拉出了大廳。
杜承希連忙跟在他們的身後,之間這一身黑衣,戴着墨鏡的男人酷酷地問着陸想想:“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我房間吧!”陸想想滿臉期待。
杜承希心中的妒火燒的極旺,一股酸水從胃裡翻騰出來,直接湧上口腔,酸的滿腔牙發漲。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擋在了陸想想的身前。
“我,我是陸想想的正牌男友,你想做什麼?”有點語無倫次。
黑衣男人沒有搭話。
陸想想不耐煩地推開他,“你!滾遠點,別妨礙了我的正事兒!”
正事兒,都和那個黑衣人去房間了,會是正事兒嗎?
“到底走不走?”黑衣人不耐煩了。
“走!走!”陸想想急忙點頭。
“那我也去!”杜承希緊緊拽住她的手。
“好吧!好吧!那一起吧,一會兒就站在旁邊看着,不許打擾我們兩個!”陸想想不耐煩的應付道。一顆心如離弦之箭一般跟着黑衣男子上了樓。
杜承希一腦門子汗,他在旁邊看着,不要打擾他們兩個?陸想想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豪放了,不可能呀!她難道想打擊他至死嗎?杜承希握緊了拳頭想,必要時刻——拼了!
陸想想和那黑衣男子一進房間的門,就各自打開電腦,黑衣人在自己的電腦上插上U盤,再拖出電腦里的備份資料后,兩人便開始耳鬢廝磨了起來。原來是看設計圖呀!杜承希鬆了口氣。
杜承希聽着完全不知所云的話題,無聊的只打哈欠。不過,他安着心眼呢?就是不讓自己睡去,要是那黑衣傢伙趁他睡着沒安好心怎麼辦?看他一身賊黑賊黑的,連進了屋墨鏡都沒摘下來,准不是什麼好貨色!自己還是得防着點!
在杜承希快要撐不住眼皮的時候,陸想想和那黑衣男子終於把文件傳輸整理完畢。
“你先回吧!我忙完了這邊的事兒,會準時回去報道的!”陸想想對着準備出門的黑衣男子說道。
男子點點頭,走出幾步后,突然轉過身來衝著杜承希豎了豎大拇指,“哥們兒,佩服佩服!”說罷,笑着轉身大步離開。
“都是你!”陸想想一腳踢過去,“你害得我被嘲笑!”結果正中要害,疼的杜承希直咧嘴。
“有什麼好笑的,我守着如花似玉的媳婦兒,不讓人拐跑啰,有錯嗎?”杜承希咧着嘴巧言令色。
“誰是你媳婦兒來着!”陸想想急了。
“那你看這樣成嗎?”杜承希忍着疼單膝跪地,變戲法兒地變出一枚鑽戒來。
“你以為一燈大師真能收妖啊!”陸想想忍住笑容,卻不能欺騙自己內心的感動和幸福,壓抑了三年的情感在此刻洶湧而出。
“不是一燈大師收妖,而是這妖實在是太迷人,就連定力十足的一燈大師都被你迷惑住了!”杜承希看出陸想想的心思,嬉笑道。
既然躲不過,何不再試一試。陸想想低下頭思考着,臉紅得像番茄。
她拉了拉低V的領子,嘟囔道:“這衣服穿起來可真不舒服,這麼緊,熱死人了!”胸前春光隨着她拉動的起伏一波又一波地涌動着,似乎馬上就要噴薄而出。杜承希暗暗罵了一句該死,這小妖精真是要勾死人不償命啊!
他的喉頭咕嚕一聲,強壓住胸口的一團火。
陸想想卻又不知死活的加上一句:“喂,剛才踢到你了,你那個沒事兒吧?我可不想我的下半生守活寡!”
“要不?咱就婚前檢查檢查吧?”杜承希口中吐出這句話的同時,陸想想就已經被他整個揉進了懷中。這可人兒柔軟無骨,曲線玲瓏。完美的身軀緊貼着他的身體,杜承希感覺全身發緊的難受。
一個深情濃烈的深吻落下,窗外纏綿悱惻的夜幕漸漸降臨。
陸想想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杜承希像個孩子似的趴在她的身側,右手還僅僅地握着她的手。陸想想掙扎着坐了起來,身體一陣酸痛,黑暗中無名指上一枚鑽戒閃閃發亮,他居然趁自己睡着,將那沒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之上。
陸想想雙手捂着臉頰,幸福的笑了。
五、
陸想想趁着杜承希洗漱的功夫,迅速上網為自己卜了一卦,他幾乎時時刻刻黏在她身邊,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雖然有點小煩,可是陸想想覺得還蠻受用。終於有一天他們倆的身份調換了,他成了她的小跟班。可卦辭為下下卦。她心中倍兒涼。
正好杜承希從洗漱間出來,果然又黏在她的身上,握着她的小手,獻媚的說:“今天我陪你一起去開會好不好?”
“不好!”陸想想果斷的拒絕。
“那我送你到會場?”杜承希不放棄。
唉,客房到會場有幾步距離呀!他老兄也能提出來相送,真是被他打敗了!
“好吧!”陸想想無語。
陸想想剛剛步出房間,就感覺到一股幽怨之氣,冷冷的撲面而來。她又想起剛剛自己卜的下下籤,莫非是麻煩事兒要來了?
“承希!你等一下!”果不其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用看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林深雪。
“哦!什麼事?”杜承希轉過頭,立刻恢復了他那波瀾不驚的聲音。
“承希,昨天我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我懷孕了!”
杜承希略一遲疑,揚眉道:“那真要恭喜你了,妹夫是誰?”
林深雪突然之間抽噎起來,“承希哥哥,你難道不想對我們母子負責了嗎?”
“深雪!你不要亂說,我為什麼要對你們母子負責?”
林深雪可憐地嗚咽:“你忘了,那天晚上,我們都和醉了!”
杜承希怔住了。
陸想想一把搶過林深雪手中的體檢化驗單,看了看上面的尿檢結果,陽性,恨恨的瞪了杜承希一眼。
杜承希的劍眉一立,雷霆般的雙目似乎要看穿透林深雪的身體,他猛地扣住林深雪的手腕,發狠的說道:“深雪,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可我清楚的很,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做,你不要無中生有!”
林深雪卻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承希哥,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不要這樣對我!”
杜承希甩開她的手臂,氣得滿臉發憷。
一旁的陸想想看不過了,走上前推開杜承希,怒視他道:“我有幾句話要對林深雪說,你一邊去,如果孩子是你的,你就回去洗洗準備當爹吧!”
“想想!你聽我解釋······”杜承希話還沒說完,便被陸想想瞪了回去。
“你就這麼肯定這孩子是杜承希的?”陸想想盯着林深雪的肚子。
“是呀!怎麼了?傷心了吧!你是鬥不過我的!”林深雪一反剛才的柔弱無辜,輕蔑地笑着。
“沒什麼?我是在想我還要不要繼續聽你的謊言?誰知道你肚子是不是真的有了?”陸想想上下打量着她。
“荒謬!白紙黑字!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你不認識字嗎?要不要我讀給你聽!”林深雪聲音尖銳的叫着:“你最好趁早離開,免得你看到我和承希哥哥的孩子出生,你會受不住刺激瘋掉的。
見林深雪囂張跋扈的樣子,陸想想氣不打一處來,“好啊!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肚子到底要上面時候才大起來!不過,我還有另一個想法”陸想想話鋒一轉,“那就是你先喝我們的喜酒,我再等着你生下杜承希的孩子,我這人現在吧,也沒多大愛好,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噹噹后媽也挺好!”
“你!你······”林深雪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就是要委屈委屈林妹妹你了!”陸想想抬起手,把弄着手上的鑽戒。
林深雪恨恨地瞪着陸想想。
“其實,你是騙不過我的,你不就是找了個熟人開了張假化驗單嗎?我也會,不過,我不會找人弄,我自己就行!”說完,陸想想吹了吹手指,眼睛撇了撇林深雪手中的化驗單,“林深雪,下次你要作假,先要核查核查你的作假工具!喏!你看你的化驗單都還沒蓋收費章呢?”
林深雪低頭一看,果然,嶄新地單子上沒有收費章地影子。
“哼!算你很!不過,你也不會得意太久!”林深雪怒氣沖沖地撕碎手中那張讓自己難堪的單子,狠狠地一跺腳,便沖了出去。
一旁站着的杜承希沒搞清楚狀況,只見眼前白光一閃,耳朵就火辣辣地刺疼了起來。
“跟我進來!我有話跟你說······”陸想想揪住他的耳朵,狠狠地向回房間方向走去。
“輕點!哎喲!······”
後記
兩年後,已經結婚的杜承希和陸想想兩人依然如漆似膠,每天都像是在度蜜月一般。
陸想想一個偶然不經意說出嘴,承認她當初進酒店是有目地的。因為她曾悄悄潛入他的博客,之所以選擇入住他的酒店,全是因為她看見他的博客里貼滿了她的照片和她離開后寫給她的思念。
杜承希問:“你是怎麼攻入我的博客的呢?”
陸想想歪着頭道:“我是費了很大功夫呢?你的密碼好難破解的!”
杜承希咧咧嘴:“怎麼會?”
無聊的下雨天,陸想想再一次突然奇想,想再進杜承希的博客看看。於是,隨手輸了一串密碼,沒想到竟然進去了。最新博文撲面而來:“笨蛋!博客密碼一直都是你的生日啊!”
此時,陸想想幸福地想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