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還記得那年孔明燈未放卻勿把花枝已折斷,算是祭祀已逝去的過去……
君記君不憶硬是滿城風雨,君憶君守君惜可耐那年花枝已折斷。雖為尚書嫡女可照樣不如一庶出,入宮為妹鋪景路。既然你們給吾一絲安閑,那吾讓你們血凝作朱漆可好?
1.債是要還的先欠着罷了
“尚書嫡女,雙八妙齡,特為秀女入宮選妃,與夏家之女同住一閣,欽此!”家父也捨得將這個名額賜予我?怕是做了個墊腳石罷了,不過你們這麼大度,不收下實在不得過去。那城門的朱漆怕是荒了許久,上點新色是多加好看。盈盈一拜,叩首謝恩,接過那張明黃色的聖旨,冰冰涼涼的,一股寒意愣是打了個哆嗦。
“小主起來吧。”那尖嗓子公公手擺蘭花指說道。“公公該打嘴,這小主可怎麼叫得。”從荷包里掏出點碎銀打賞。“哎呦,這小主肯定叫不得依您的才藝和長相又是賢才具備,那得做娘娘的才是!”皮笑肉不笑,做着套乎的模樣,心中愣是不屑一番:“公公看這時候也不早了,怕是還有旨意沒封完,莫椋這裡恭送公公了,等改日好天再給公公送好酒茶。”小小一福禮,目送那宮人一甩拂塵,走出去,手中掂量着碎銀。
“瞧瞧小姐,看他這個樣子,果真怪裡怪氣的牆頭草般。”身邊那丫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把他自己真當個人看待,可還不是閹人一個。”冷笑一聲,轉首輕言:“蓮兒,你是跟着我一起長大的,怎得就見你性子還是如此。此乃府中,若是以後入宮了聽到這樣的嚼舌根,可是要剁去那舌頭。”那被喚作蓮兒的丫鬟三分嚴肅七分俏皮地應聲是。
“二娘在這恭喜椋兒,看看你最近勞累的,改天做個洗塵可好?”正廳內走進一少婦,胭脂裝抹的臉妖嬈無比,可那眼角的魚紋略有顯眼。“呂妾可別這麼說,妾上不了側室和正室,理應見着我該行禮,這自稱更是不對。看在你為府中生了一女,這行禮也就省了,可您可別如此高估了自己。被人聽到了難免會出了笑話,傳言我們府中有隻雞成雀的隨口就不好了。”勾唇笑言,溫文爾雅,可句句帶劍。那呂妾淚眼婆紗:“小姐,妾身錯了,您若是惱怒羞辱妾身就好,妾身命賤本應如此。”啪的一巴掌響徹廳堂:“莫醉椋!你怎麼對你二娘的!”默默捂着臉,又言:“爹爹年老區區笑話也當真,莫不是爹爹心中也有這念想。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女兒已是秀女,憑着幾分本事,怕也能當個嬪妃騎到您頭上去。哪日聖寵,還望爹爹莫求女兒給賤妹鋪路。況且風塵女子為妾就已經高估,配不上二娘一稱!”已經有了白髮多許的尚書怒目圓瞪,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嘴角不懈,行禮言乏了,小步慢速離去。
閨閣中蓮兒小心翼翼用冰敷着自家小姐發腫的臉,埋怨道:“哪有這樣做爹的,真是讓奴婢為小姐冤屈!”無奈嘆了口氣目視前方,眸中一絲狠毒閃過。“你可就準備着我吩咐的事就好,這一巴掌不是白打,我可是要他們還的。既然他們要玩火,我就讓他們自焚。”撫摸上已經上過葯消腫的臉,中藥味在鼻尖徘徊,看似平淡的模樣,心中早已波浪滔天,只是被輕輕概去。都說雙目傳神,可那清澈的黑眸不含雜意,情緒掩藏的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