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題#e#
1。吳宇濤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那間咖啡屋裡,依然是坐在靠窗邊的那個位置。那裡是他和妻子曾經常去的地方。可惜,今天只有他孑然一人。
望着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忙碌的人們,吳宇濤思緒萬千,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象坐在屋子裡的只是自己的軀殼,靈魂早已飄逝得無影無蹤。
他輕輕地端起了咖啡杯,舉棋不定似的小呷了一口,很苦,他猛地放下了。原來,他已經喝習慣了加有伴侶的咖啡,很爽口。今天,他特意叫服務員不要加伴侶,因為他已經沒有伴侶了,他和曾經恩愛情深的妻子離婚了。
今天,是吳宇濤最後一次來這間熟悉的咖啡屋了,可能今生今世再也不會來了,因為他再也不想來廣州了,這座城市留給他的痛太深重了,刻骨銘心的。
他已經訂好了明天從廣州到南京的飛機票。
他很留戀這間咖啡屋,因為在這裡,他認識了自己深愛的妻子,更令他沒齒難忘的是他和妻子在這裡度過了很多休閑快樂的時光。所以臨走之前,他還是想來坐坐,想獨自重溫那逝去的美好歲月,想再次感觸一下咖啡屋的點點滴滴。
今晚,咖啡屋的客人不多,經濟危機時期,連進咖啡屋的人也很少了。
該死的經濟危機,就是這該死的經濟危機!害得吳宇濤失去了自己令人羨慕的工作,自己打拚了多年的前程也斷然葬送在這十惡不赦的經濟危機手裡。吳宇濤心想:如果能找到這場危機的發起者,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可見,吳宇濤是如何的痛恨經濟危機。
不知吳宇濤想起了什麼,淚水奪眶而出,也許是依依不捨吧,對這座自己生活和奮鬥了六年多的城市?對自己依然深深愛着的已經離婚的妻子--賀敏香?對自己這麼多年來在情感上的付出?誰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就連吳宇濤自己也不知道,也許賀敏香知道,但她不會來了。
“吳部長,今天怎麼一個人呀?”咖啡屋的一個熟悉的女服務員問到。吳宇濤有氣無力地說到:“今天是一個人,想靜一靜。”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吳部長,祝你玩得開心!”說完,服務員就走了。服務員們怎麼也沒想到吳宇濤今晚是最後一次來咖啡屋了,是特意來告別的。
吳宇濤又端起了那杯苦不堪言的咖啡,剛到嘴邊,卻放下了,他想加點伴侶,但一想到伴侶他就鬼火衝天。所以,就索性讓它苦吧,這也許是生活的本色。
吳宇濤正又要端起咖啡杯,一位漂亮的小姐走了過來。
“先生,你好!這裡還有其他人嗎?我可以坐下嗎?”小姐很有禮貌地問到。
吳宇濤抬起頭,漠然地看着眼前的漂亮小姐,先是麻木不仁的樣子,頃刻之間,吳宇濤的臉上有了一點欣喜的表情。原來,眼前的小姐甚是很有魅力,氣質高貴典雅,絕非一般普通女子。說不定,又是哪家大企業的高管,吳宇濤這樣想到。
吳宇濤猛然想起了自己當初和賀敏香的見面,也是這樣開始的。臉一沉,說到:“你走吧,我想靜一靜,不要打擾我。”吳宇濤從內心深處有點害怕這種浪漫的邂逅了,有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般的恐懼,他想:應該吃一塹張一智吧,還是不好色好!
那位小姐掃興地走了。
那小姐的問話,猶如一根木棒敲在了一個失去記憶力的人的頭上。吳宇濤感覺自己有點清醒了。他又端起了咖啡杯,毫不猶豫地大喝了一口,還是苦的,是苦的!哦,原來自己叫服務員不要加伴侶的。
吳宇濤用右手指狠狠地掐了一下左手臂,很痛,還有感覺,沒在夢裡!
那位小姐走了,但她的話卻剝開了吳宇濤和賀敏香那塵封很久的往事,今天只能由吳宇濤獨自回味了,是憶甜思甜?還是飲苦憶甜?酸甜苦辣都有吧,就他和賀敏香之間,這是吳宇濤這樣認為的。
2。2002年的初秋,吳宇濤從復旦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后,隻身一人來到廣州,很順利地在一家大型企業找到了一份很理想的工作。由於他工作出色,兢兢業業,沒幾個月就被提升為後勤部的一個副處長。
提為副處長后的第一個星期六晚上,吳宇濤請部門的同事們到餐館吃晚飯,以表示慶祝。
酒足飯飽后,同事們都回寢室了,吳宇濤覺得意猶未盡,正在興頭上,那來困意呀。索性到街上去走走吧,平時都很少出來閑逛,難得的悠閑。
其實,吳宇濤是很興奮的,好想告訴父母和女朋友自己提升的事,但他覺得這是小事,不足掛齒,沒必要搞得眾所周知的。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要沉住氣,方能做大事的,說不定以後還會升得更高呢。想到這裡,吳宇濤更興奮了,邊走邊跳了起來,還哼起了歌曲。
街道前面的拐彎處,有幾個年輕的男女在肆無忌憚地狂笑着。吳宇濤好奇地走了過去,原來是幾個人剛從拐角處的咖啡屋出來。
好長時間沒進咖啡屋了,在大學的時候常和女朋友去咖啡屋看書,學校附近就有好幾間。叫一杯咖啡,可以喝上好幾個小時,其實那時喝咖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咖啡屋這個浪漫的地方看看書,也和女朋友一起暢想未來,在吳宇濤心裡,這也是一種享受。這間咖啡屋比學校附近的要氣派得多,裡面人也很多。
不經意的,吳宇濤看見窗邊有一張桌子沒人。
不知道廣州的咖啡屋消費怎樣?正想着,不知不覺就走了進去。
“先生,你一個人嗎?”一位服務小姐問到。
吳宇濤邊走邊小心翼翼地說到:“是的,我一個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張自己早已看好的靠窗的桌邊。
服務小姐說:“先生,你很幸運,恰在這時,這張桌子是空的,平時基本沒空閑的時候。”
吳宇濤很自豪地說到:“我喜歡靠窗邊的位置,那我今天還真的幸運呀!”邊說邊急不可待地坐下了,好象害怕到手的愛物被別人搶了似的。
服務小姐又說到:“有一位漂亮的小姐也很喜歡這張桌子,她每次來只要這張桌子還有空位,她都坐這裡,不知怎麼她今天沒來。”
吳宇濤心想:我也喜歡這個位置,管她的漂亮不漂亮,我先入為主吧,如果美女來了不更好嗎?也許可以認識認識呀。
服務小姐遞給吳宇濤咖啡目錄單,津津樂道地介紹起來,甚是熟練,象是在背書。吳宇濤一邊好奇地聽着,一邊翻看着目錄。他好奇的不是咖啡的名字,而是好奇服務員怎麼這麼熟練?
待服務員介紹完了,吳宇濤點了一杯價格中等的咖啡。價格高的,他捨不得,會心痛;價格低的,會顯得很寒酸,沒面子。
吳宇濤特意叫服務員要加點伴侶。這樣會好喝一點。
吳宇濤有個習慣,喝紅酒要喝原味的,不加任何東西,這樣才醇美;喝咖啡要喝加伴侶的,這樣才爽口甘美。
不一會兒,咖啡來了,吳宇濤老練地攪了攪,端起杯子呷了一小口,味道很好。
這個地方很不錯的,很顯淡雅爽心。以後有空的時候,不妨多來坐坐,也可以打發一些無聊的時間,吳宇濤這樣想。
其實,窗外比室內更吸引吳宇濤的眼球。窗外總是流動的風景,有人姍姍而過;有車飄遠,很是令人心曠神怡。而室內,總是那麼些人,很久才來幾個新的,象魚缸里的水,不常換。難怪,服務員說這個位置很搶手。
吳宇濤總是向窗外望去,他在欣賞流動的風景。一陣微微的寒風吹來,帶着些冰涼,原來已是初冬了,但吳宇濤覺得那風甚感沁人心脾,這位置真好!吳宇濤情不自禁地沾沾自喜起來。
3。正高興時,窗外走來一位穿着很得體的女孩,在夜晚燈光的映襯下,那身湛藍色的職業裝,更彰顯了一種女人特有的魅力和高貴的氣質。來廣州這麼久了,吳宇濤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嫵媚動人的女孩,他有點春心蕩漾了。那女孩徑直走進了咖啡屋,吳宇濤的目光也被牢牢地粘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那女孩看了看吳宇濤這裡,還有空位,就義無反顧地走了過來。吳宇濤有點慌了,但目光還停留在那女孩身上,怎麼也扯不下來。糟了,着魔了?魂不附體了?吳宇濤來不及想這些。
吳宇濤還沒回過神來,那女孩就來到了眼前,那女服務員也跟了過來。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先生。”那女孩問到。吳宇濤感到措手不及,嘴角微微地動了幾下,但終究沒說出什麼。女服務員看到吳宇濤尷尬的樣子,就搶着說:“這裡就這位先生一個人,賀小姐,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呀?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那女孩說:“今晚公司有點要緊的事,所以耽誤了,小妹,給我來杯咖啡吧,老樣子,濤聲依舊,謝謝!”。服務員說了聲請稍等就走了。
那女孩玩皮似的問吳宇濤:“那我就坐下了喲,這位先生,不會打擾你吧?”吳宇濤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一句話:“你請坐,你客氣了,這本應該是你的位置,我冒昧了,請原諒。”
吳宇濤很不自在,好象背上有刺在刺,還是我行我素地看着窗外。這不是在欣賞風景,也不是在顯示自己的高傲,而是在掩飾自己的拘束。連喝咖啡都不好意思端杯子了。
過了十多分鐘,也打量了吳宇濤好幾次,那女孩終於說話了:“先生有心事嗎?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呀?”
吳宇濤平靜地說:“不是的,沒想到那女服務員說的是你呀。”
那女孩說到:“怎麼,她說起我嗎?”
吳宇濤說:“是的,她說你常來,都坐這個位置,你也很喜歡靠窗邊的位置嗎?”
“是呀!你也喜歡呀?看來我們有同感喲!哈哈!”那女孩說到。
吳宇濤說:“也許喜歡吧,那女服務員說你很漂亮,果然如此,今天能在這裡遇見你,我感到很榮幸呀。”
那女孩說到:“這就是緣分呀,聽口音,你也是外地的?其實,我也是外地的,我是湖南的,從湖南大學畢業后就來到這裡了,去年初秋才來的。可以說說你嗎?”
“我是今年初秋才來的,我是南京的,畢業於上海復旦大學,碩士研究生。你比我先來,自然也比我熟悉這裡的環境,以後請多關照。”吳宇濤自豪地說到。
其實,吳宇濤長得還是很英俊的,很帥氣、****倜儻,至少也在95分以上吧。在大學里有很多女生追求他呢,所以,吳宇濤對自己的長相那是相當地有信心,勝過自己對前途的展望。理所當然地,吳宇濤在大學里有了自己的女朋友,他們相戀四年了,也是研究生,和吳宇濤是同班同學,名字叫陳彥舒,也是南京人,只是畢業后,去了不同的城市發展。雖然還沒分手,但吳宇濤已經在冥冥之中感覺到了分道揚鑣的氣味,所以也很令他痛徹心扉。吳宇濤還是很想她的,至少現在在想,自那女孩落座后。
正沉思默想時,那女孩遞給吳宇濤一張名片,說到:“遇見你很榮幸,這是我的名片,有事請聯繫,我們都是來自異鄉,多幫助。能賜一張你的名片嗎?如果你願意的話。”
吳宇濤雙手戰戰兢兢地接過名片,仔細地看了起來:廣州誠豐達實業有限公司,賀敏香,公關部經理。吳宇濤看完后,小心翼翼地將名片放進自己的錢夾里。說到:“賀小姐,不好意思,我今天沒帶名片出來,請原諒,要不,我給你寫個我的電話號碼吧。”
剛說完,賀敏香就不容分說地從自己的坤包里拿出一個很精緻的筆記本和一支很氣派的筆,遞給吳宇濤,說到:“就寫在這上面吧。”
吳宇濤接過來,象填應聘表一樣,很認真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寫好后,吳宇濤雙手遞給了賀敏香,象一個小學生遞給老師自己的檢討書一樣,那樣的誠惶誠恐。
吳宇濤沒寫自己的工作和職位,賀敏香接過去認真地看了起來,繼而,臉上掠過一絲失意。說到:“吳宇濤先生,你的工作很保密嗎?”
吳宇濤不是傻瓜,雖不算絕頂聰明,但還是能明白賀敏香的言下之意、這句話的弦外之音,慌忙接過話說到:“不好意思,失禮了,我給你添上吧。”
賀敏香又把筆記本和筆遞給吳宇濤,驚慌之中,吳宇濤在接過的時候,碰到了賀敏香的手,頓時感覺好象觸電一樣,吳宇濤的臉剎那之間紅了,心裡好象也在風起雲湧。在六神無主之中,吳宇濤寫下了自己的工作單位和自己的職位。
賀敏香接過一看,欣喜得差點站了起來。說到:“這家企業在廣州是很有名氣的,看不出來,你很了不起呀。以後,我要向你多請教喲,希望吳副處長能給這個面子喲!”
吳宇濤受寵若驚似的說到:“不敢當,大家互相學習吧,其實,你也很優秀呀。”
快到晚上12點了,賀敏香說:“吳副處長,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明天還要工作的。你呢?”這是賀敏香的習慣,12點以前必須要離開咖啡屋。
吳宇濤習慣性地看了看手錶,說:“哦,快12點了,我明天也要加班的,時間還真快呀,走吧。”
其實,吳宇濤的心情,時而靜如止水、時而波瀾壯闊、時而惶惶不安、時而暗自竊喜,就這樣隨着時間飄走。
賀敏香問到:“你走哪邊?我出門走右邊。”
吳宇濤說:“我出門走左邊。晚上不太安全,要不要我陪你一段?”
賀敏香說:“不用了,我打輛的士回去,謝謝!”
走出咖啡屋,吳宇濤給賀敏香叫了一輛的士,很恭恭敬敬地為賀敏香打開了車門,把賀敏香送走了。臨走時,賀敏香說:“再見!改天再約。”
吳宇濤手舞足蹈地說:“改天見。”
吳宇濤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寢室,好象一個小孩終於得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玩具。吳宇濤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這麼高興,也許是賀敏香比陳彥舒更令他充滿活力吧!那晚他失眠了,徹夜難眠。
賀敏香,也和吳宇濤一樣,那夜無眠。
4。經過這次萍水相逢的接觸,賀敏香感覺吳宇濤很不錯的,無論是長相還是言談舉止,都令她賞心悅目,她想:吳宇濤就是自己理想中的白馬王子,其實,在咖啡屋第一眼看見吳宇濤時,賀敏香就被吳宇濤的相貌俘虜了,所以她是那樣堅定地走向了那個熟悉的位置。賀敏香的心中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和澎湃,她知道自己對吳宇濤一見鍾情了。
吳宇濤也感覺賀敏香是很出類拔萃的,可以適當地接觸一下。
兩個星期過去了,吳宇濤一直沒再去那間咖啡屋,不是自己不想去,而是沒時間,其實,他每天夜晚的時候,心都飛向了那裡,也在想賀敏香是不是在那裡?
賀敏香倒是常去,這是她的習慣,依然如故。但兩個星期都沒見到吳宇濤,賀敏香有點琢磨不透吳宇濤了,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心想:是不是吳宇濤出了什麼事呀?
又一個星期開始了。對賀敏香來說,時間是真難熬,她很想見到吳宇濤。星期四到了,這個星期又快完了。賀敏香實在按捺不住自己對吳宇濤的思念,終於鼓起勇氣撥出了吳宇濤的手機號。
吳宇濤一看號碼,知道是賀敏香打的,就迫不及待地接了。原來是賀敏香約他星期六晚上在咖啡屋見面。吳宇濤沒有做出肯定的回答,也沒做出否定的回答,只是說:“到時再定吧,這段時間有點忙,我自己也說不準到時有沒有時間出來。”
其實,吳宇濤也想和賀敏香見見面。但他自己有女朋友的,畢竟現在還沒分手啊,他是很愛他的女朋友的。所以,他不能給賀敏香肯定或否定的答覆。但他對賀敏香也很有好感的,所以,吳宇濤的內心深處充滿了矛盾。
世上的事真是千奇百怪、無獨有偶,星期六的上午,吳宇濤正忙於工作,他的女朋友陳彥舒打來了電話。吳宇濤很高興,接過電話,殊不知,晴天霹靂,陳彥舒向她提出了分手。掛斷電話后,吳宇濤頓時癱坐在椅子上,麻木了!痴獃了!很久,終於回過神來。
吳宇濤知道這是遲早的事,他早已聞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但他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吳宇濤掏出手機,淚眼朦朧地寫下了幾個字:順你所意!一路走好!狠狠地按下了發出鍵。
下午下班的時候,賀敏香打來了電話,又約吳宇濤晚上在咖啡屋見面。吳宇濤不加思索地答應了。本來晚上是要加班的,吳宇濤向部長請了假,謊稱自己的父親來了。部長也很通情達理地批准了他的假。
吃過晚飯後,吳宇濤換了衣服,穿上了那套很少穿的西服,打好了領帶。心事重重地向咖啡屋走去。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穿得如此紳士?他也不知道去該幹什麼?就這樣神使鬼差似的。
到了咖啡屋,賀敏香已經在了,依然是那張靠窗邊的桌子。是賀敏香打電話到咖啡屋,特意叫服務員留下的位置。
吳宇濤強裝笑臉來到座位邊坐下了,也擠出了笑意向賀敏香問好。但吳宇濤那強裝的歡顏和掩飾還是被善於明察秋毫的賀敏香看出來了。賀敏香是什麼人,大公司的公關部經理,察言觀色是她的本能。但賀敏香不知道吳宇濤失戀了,還以為是自己的邀請使吳宇濤左右為難呢。
賀敏香說話了:“怎麼不高興,如果你覺得不想來,可以在電話里拒絕呀,現在也可以走呀!我不勉強你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
賀敏香說話一直是這樣,單刀長驅直入的,給人一種勢不可擋的架式。在言語中,好象已經註定了結果,這也許是她的職業所需吧。
在這方面,吳宇濤有所不及。吳宇濤經受不住賀敏香語言的刺激,就不由自主地,猶如竹筒倒豆子般說了自己和陳彥舒的事情。
賀敏香聽完后,表面上故作很憂傷的姿態,好象自己也被吳宇濤帶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還貓哭老鼠般勸慰吳宇濤。其實,她的內心是無比甜蜜和欣慰的,因為她深深知道,這意味着她將對吳宇濤展開的愛情攻勢將無勢可擋,會是一馬平川,道路平坦得很。
吳宇濤經過賀敏香一番假慈悲的安慰后,心情也好多了。從心底對賀敏香充滿了感激之情。
吳宇濤說到:“賀經理,經過你的開導,我心裡現在豁然開朗,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喝酒吧!你看好不好?”
賀敏香說:“喝酒,好啊!不過,我請你,不讓你破費了。等你哪天高興了再請我吧!”
不容分說,賀敏香已經叫來了服務員,說到:“請來瓶紅酒,老樣子。”
賀敏香常約客戶來這間咖啡屋談業務,所以對她的習慣,服務員們也早已牢記在心了。不一會兒酒就送來了。
賀敏香喝紅酒的習慣和吳宇濤一樣,也不加任何東西,要喝原味的。
吳宇濤與賀敏香頻頻舉杯,你一杯我一杯的,觥著交錯之間,三瓶紅酒煙消雲散了。吳宇濤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而賀敏香依然鎮定自若。賀敏香,公關部經理,自然,酒量不在話下。不然的話,早就被多少色迷迷、心懷鬼胎、居心叵測的客戶搞上床了。在這方面,賀敏香還沒失過身。
吳宇濤頭有點暈了。習慣性地看了看手錶,又快12點了。語無倫次地說到:“時間不早了,該下班了,哦,不,該回去了。”
賀敏香其實還想玩會兒,她想破例一次。但看到吳宇濤的樣子,便言不由衷地說:“好吧,我送你吧。”
吳宇濤說:“不用,我自己回去吧。”叫一個女孩子送男孩子,多沒面子呀,吳宇濤這樣想。
剛走出咖啡屋,吳宇濤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賀敏香動作很快,把他扶住了。賀敏香為吳宇濤叫了一輛的士,把他送走了。
不久,賀敏香也叫了一輛的士走了。帶着甜蜜和愜意走了。
當晚,賀敏香又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晚上。她在構思如何對吳宇濤展開進攻。
後來,幾乎每兩個星期,賀敏香都約吳宇濤到咖啡屋小聚。彼此之間,已經日久生情了。但都對愛情難以啟齒,隻字不提。
5。轉眼之間,2003年年底快到了。了。
吳宇濤的公司,每年春節之前都有崗位變動,主要是提升員工,因為公司怕有些有能力的員工節后跳槽。很輕易的,吳宇濤被提升為後勤部一個處長。
任命剛下,吳宇濤就毫不猶豫地打電話告訴了賀敏香,並約賀敏香星期六晚上吃晚飯,賀敏香很高興地答應了。
難熬的星期六到了。賀敏香這次打扮得格外的活色添香,象個新娘,只是沒穿婚紗。吳宇濤也打扮得很得體,象個新郎,只是不是去參加婚姻盛宴。
雙雙來到約定的酒店。酒店的布局很溫馨浪漫,好象是專為情侶而設。這是賀敏香選定的。吳宇濤也覺得很氣派,但還是不很適應,因為這種高檔的地方他是很不去的,也沒機會去過。
這種地方的消費是相當昂貴的,吳宇濤是不敢奢望的。吳宇濤有點害怕了,害怕自己兜里的錢不夠買單。在提心弔膽之中,終於吃完了晚飯,賀敏香主動買了單。說是為吳宇濤祝賀。當吳宇濤聽到服務員報出的消費金額時,嚇了一跳:1800元。吳宇濤兜里根本沒裝這麼多錢。不由得冒出了一陣汗,心裡感到極其的慚愧和很沒面子。
從酒店出來,吳宇濤覺得頭暈暈的。
賀敏香問到:“現在還去哪裡呀?吳處長大人。”
吳宇濤已經感到很沒面子了,說到:“今天讓你破費了,不好意思!要不,我們去咖啡屋坐坐吧!這次我請你,我買單了。”
吳宇濤與賀敏香打了輛的士來到了咖啡屋。位置,早已被賀敏香訂好了,依然是那張靠窗邊的桌子。剛坐下,賀敏香就搶先要了紅酒。
兩瓶紅酒下肚,吳宇濤已經不行了,剛才在酒店已經喝了好幾瓶了。吳宇濤醉了,伏在桌上。嘴裡喋喋不休地念着陳彥舒的名字。分手一年多了,吳宇濤還是對陳彥舒念念不忘。賀敏香覺得吳宇濤是個很重情的男人,難能可貴。但聽到陳彥舒這個名字,賀敏香醋意大發,心裡不由得怒火中燒。
賀敏香心生一計:搞定你算了。於是,匆匆忙忙買了單。叫了一輛的士,把吳宇濤帶到了一家酒店。
賀敏香與酒醉得糊裡糊塗的吳宇濤極盡纏綿、翻雲覆雨一番后,也精疲力竭地睡去了。
第二天,天剛亮,賀敏香醒了。但吳宇濤還睡得正酣。賀敏香不想打擾他,就坐在床邊,靜靜地欣賞着這個很英俊的男人。
終於,吳宇濤醒了,睜開眼,看見賀敏香坐在床邊,嗖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但看見自己一絲不掛,驚恐萬分。氣憤地問到:“我怎麼了?昨晚我們幹了什麼?”
吳宇濤哪能回憶起昨晚幹了什麼。全聽賀敏香在那裡糊編亂造。
說完,賀敏香又笑着說到:“現在,吳處長大人,你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男朋友了喲,你願意嗎?”
吳宇濤知道有這麼一天,正如陳彥舒提出和他分手一樣,早晚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麼快,自己還沒有什麼思想準備呢。
就這樣,吳宇濤成了賀敏香的了,賀敏香也成了吳宇濤的了。順理成章地,他們開始了戀愛,只是提前進入了軌道而已。
但吳宇濤有點納悶的是:賀敏香怎麼能有如此高的消費?是在用公款消費嗎?百思不得其解。吳宇濤好幾次都想問問賀敏香,但都是話到嘴邊又咽下了。但總想找個機會問清楚。
6。春節公司要放假了,臨回家之前,賀敏香又約吳宇濤吃晚飯。酒店的包房和時間,賀敏香已經在電話里告訴吳宇濤了。這次吳宇濤多了個心眼,吳宇濤提前半個小時到了酒店的外面,但沒進去,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看賀敏香的到來。還差五分鐘時,一輛很氣派的凌志車來到了酒店大門外,賀敏香從車裡走了出來。不一會兒那車便開走了。吳宇濤心裡有一種無可名狀的滋味襲了上來。待賀敏香進了酒店后,吳宇濤也走了進去。
吳宇濤失魂落魄的樣子走進了包房。賀敏香很高興地走上去擁抱住吳宇濤,並給了一個深情的香吻。而吳宇濤卻在那裡呆若木雞。
晚飯在很不和諧的氛圍中完了。因為吳宇濤總是想着那輛車的事,心事重重,哪有心思與賀敏香卿卿我我地浪漫,只是自己不停地喝悶酒。所以很快就飄飄欲仙了。
晚上,賀敏香與吳宇濤都沒回各自的寢室,就在酒店裡開了一間房。又是一番****后,都有點累了。吳宇濤有點清醒了,又想起了那輛車。他想:一定要搞清楚。
吳宇濤故作醉態地問賀敏香:“下午在酒店外的那輛凌志車是怎麼回事呀?”
頓時,賀敏香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詫,但馬上又被收斂了。賀敏香說到:“那是公司的司機送我過來的,哦,你是為這事不高興的呀!醋罈子一個。如果你不高興,以後不叫他們送了,不就行了嘛。”
吳宇濤如釋重負,說到:“真是這樣啊?”
“是的呀!我有必要騙你嗎?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啊!我們應該開心一點才好啊!不要胡思亂想了,吳大處長。”賀敏香說到。
吳宇濤又問到:“敏香,你的消費這麼高,哪有那麼多錢呀?”
賀敏香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吳宇濤有點懷疑自己了,賀敏香這點聰明才智還是有的。便撒嬌地躺在吳宇濤的懷裡,說到:“我是公司公關部的經理呀,這些可以當作業務招待費報銷啊!傻瓜老公,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享受我們的吧。”
賀敏香擺平吳宇濤的這點小小的辦法還是有的。吳宇濤聽了賀敏香的話后,心裡的疑雲散了。有多少男人能逃過女人那千嬌百媚般的柔情呢?吳宇濤也沉浸在賀敏香的溫柔里了。
春節,吳宇濤要回南京看望父母。賀敏香說自己也要回老家湖南。吳宇濤走的時候,賀敏香到機場去送他,兩人萬般留念。賀敏香說自己明天也走了,並把機票拿給吳宇濤看,果然是第二天的。
看着吳宇濤坐的飛機起飛了。賀敏香給票務公司打去電話,叫人把自己的那張機票退了。
春節的幾天時間裡,吳宇濤老是給賀敏香打電話,但總是杳無音信,一打就是不在服務區或者無法接通。但賀敏香也給吳宇濤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打通了。吳宇濤問賀敏香怎麼回事,總是打不通她的電話。賀敏香說老家信號不好,自己每次給吳宇濤打電話都要走很遠,要走到有信號的地方打才行。
得知這樣,吳宇濤感激涕零,心裡覺得賀敏香真的是太好了。
相思心切,吳宇濤提前兩天回到了廣州,但賀敏香還沒回來。賀敏香在電話里說自己可能要晚幾天回來,具體時間沒定,這叫吳宇濤無法確定何時去接她。
上班兩天後,吳宇濤接到了賀敏香的電話。賀敏香在電話里說自己回來了,約吳宇濤晚上在老地方吃飯。吳宇濤欣喜若狂地去了,兩人更顯親熱曖昧和纏綿。但吳宇濤怎麼也不會想到賀敏香根本沒回老家湖南。
在熱戀的戀人眼裡,時光總是飛逝如電的。
7。轉眼之間,到了2004年年底,真是寒近不知年,又一個春節到了。年底,吳宇濤被提升為公司後勤部副部長。賀敏香也看到了吳宇濤的大好前程。更加堅信了自己對吳宇濤的選擇是無可置疑的。
在一次溫存后,賀敏香對吳宇濤說出了想結婚的念頭。吳宇濤也很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兩人商量后,決定趁假期,都到雙方的老家去拜訪一下父母。
吳宇濤第一次去了賀敏香的老家湖南。去了后,吳宇濤有點納悶了:賀敏香的老家在縣城呀,怎麼會沒有手機信號呢?自己用手機給父母打過,有信號呀!賀敏香用的手機和自己的是同一個網的呀。奇了怪了!奇了怪了!吳宇濤的心裡又有疑雲了,有更大的疑雲了!
兩家的父母都對吳宇濤和賀敏香很滿意,於是,雙方的父母也開始張羅他們的婚事了。
原本決定春節后就結婚的,但吳宇濤改變決定了:暫時不結了。他要解開心中的疑團,不能懵懵懂懂地就結婚了,婚姻是大事,絕非兒戲。
賀敏香好象知道了吳宇濤心裡所想的。於是便又詭計多端起來,經常約吳宇濤去咖啡屋坐坐、去酒店吃飯開房睡覺,她想要懷上吳宇濤的孩子,這樣,就可以有理由逼吳宇濤結婚了。但吳宇濤也老奸巨猾起來了。
古語道:蓬生於麻,不扶自直;白沙於涅,與之俱黑。和賀敏香相處了這麼久,吳宇濤多多少少還是從她身上學到了些圓滑。他一定要解開心中的迷團方肯罷休。所以,在以後每次與賀敏香相處時,他都告誡自己:一定不要醉,一定要戴安全套。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更何況,吳宇濤還不是那種絕頂的智者,在玩伎倆方面他更不是賀敏香的對手,並且要遜色很多。
在2005年初冬的一天,也就是吳宇濤與賀敏香三年前相遇的那一天。賀敏香開始實施她醞釀了很久的“懷孕計劃”。在這天之前,吳宇濤與賀敏香有近兩個月沒見面了,每次吳宇濤約賀敏香,賀敏香都說自己沒時間,其實,她是很想吳宇濤的。但為了實現自己的計劃,她必須要做出卧薪嘗膽般的犧牲。
朝思暮想的一天來了。早上很早,賀敏香就給吳宇濤打電話說:“今天是我們認識三年的紀念日,晚上出去吃飯吧,也到咖啡屋坐坐,那是我們認識的地方喲!不要忘了。”吳宇濤很高興地答應了。
美味佳肴,幾瓶紅酒下肚。古語道:飽暖思淫威。常言說得好:酒能亂性,久別勝新婚。從咖啡屋出來,賀敏香又和吳宇濤相擁去了酒店。
賀敏香見吳宇濤沒醉,又叫了幾瓶紅酒到房間里。賀敏香有種勢在必得的架式。吳宇濤也沒忘記自己對自己的承諾。所以,兩個人的心理都在鏖戰。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吳宇濤,也僅是凡夫俗子而已。怎能抵擋得住一個大公司的公關部經理的瘋狂進攻。所以,吳宇濤敗了,慘敗了!
一個半月後,賀敏香告訴了吳宇濤一個令自己滿意而令吳宇濤幾乎崩潰的消息:可能懷上孩子了。吳宇濤得知后,頓感五雷轟頂。完了!完了!吳宇濤是這樣認為的。吳宇濤帶上賀敏香去醫院一檢查,果然不出所料,中標了,炮彈打中了!吳宇濤有點後悔自己的炮彈質量太好了,怎麼不來枚啞彈呢。
賀敏香又向吳宇濤提出結婚的事情,吳宇濤每次都吱吱嗚嗚、猶豫不決。賀敏香又開始想辦法了,這次不是懷孕了,而是要想辦法保住胎兒了。她害怕吳宇濤使壞。其實,吳宇濤沒有那麼卑鄙,畢竟他也是很愛賀敏香的,只是心裡有迷霧沒散,所以遲遲不願意結婚。
賀敏香見吳宇濤遲疑不決,就打電話把懷孕的事告訴了吳宇濤的父母,也說想和吳宇濤結婚。吳宇濤的父母甚是支持。吳宇濤真的是有苦難言,父命難違,萬般無奈之下同意了。
8。2005年年底,吳宇濤與賀敏香結婚了。
婚後不久,在雙方父母的支持下,再加上吳宇濤和賀敏香自己的積蓄,在廣州買了一套房子。兩人的生活甚是幸福甜蜜。也經常去咖啡屋坐坐,那裡,可以令他們對往事回味無窮和陶醉。
殊不知,天有不測風雲。2006年三月的一天,賀敏香走在街上時,被幾個瘋跑的男孩子撞倒在地上,頓時鮮血直流。送到醫院時,醫生說:孩子流產了。
吳宇濤與賀敏香肝腸寸斷,絕望之極。在雙方父母的安慰下,好不容易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吳宇濤與賀敏香商量后決定:暫時不要小孩了。
賀敏香又投入了緊張的工作,很多時候都說出差回不了家。吳宇濤到賀敏香上班的公司去問,也是這個結果。吳宇濤心裡又有疑團了。就這樣,吳宇濤與賀敏香聚聚散散地生活着。
時光總是顯得那麼來去匆匆,忙忙碌碌中,2008年年底快到了。吳宇濤在副部長這個位置上幹了四年了,也許該提升了吧,吳宇濤和賀敏香都是這樣想的。
經濟危機來了好幾個月了,其它公司都在裁員或減薪,但吳宇濤所在的公司還沒有什麼裁員的預兆,這對吳宇濤和賀敏香來說都是一種幸運。
一天早上,吳宇濤剛到公司,就聽見同事們在議論裁員的事,公告都張貼出來了。吳宇濤跑去一看,名單上有自己,公司各部門的副職幾乎被裁掉了。吳宇濤還能說什麼?
失業后的吳宇濤整天悶悶不樂地呆在家裡,也時常對賀敏香無端地發脾氣。賀敏香覺得吳宇濤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優秀男人了。於是,賀敏香也越來越不回家了。
吵吵鬧鬧中,賀敏香提出了離婚,吳宇濤聽到賀敏香的決定,頓時茫然了。
任憑吳宇濤怎樣的挽留,離婚,還是勢不可擋地來了。賀敏香凈身離家,房子和不多的積蓄歸吳宇濤。但吳宇濤怎麼會接受呢,他是愛賀敏香的,執意要把房子留給賀敏香,畢竟,自己是男人麻。
9。但一件事,使吳宇濤的決定發生了180度的大掉頭。
一天下午,賀敏香在衛生間淋浴,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吳宇濤好奇地拿起來看。“阿香,今晚我在酒店等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幾行字映入了吳宇濤的眼帘。噁心!吳宇濤把手機摔在了地板上,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不一會兒,吳宇濤鎮靜下來了,他決定跟蹤賀敏香,於是,從地上撿起了賀敏香的手機,幸好,好沒壞。跟蹤,雖然對吳宇濤來說有點卑鄙,但這也許是解開他心中迷團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沒多久,賀敏香從衛生間出來了,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吳宇濤也悄悄地跟了出去。
走了很長一段路,來到了一條街道的拐角處,賀敏香上了一輛轎車。吳宇濤立即招了一輛的士跟了上去。就是那輛凌志車,上次在酒店門前的那輛,沒錯!吳宇濤更好奇了。
跟了很遠,那輛凌志車在一家很豪華的酒店門前停下了,賀敏香從車上走了出來,頭也不回就進了酒店。賀敏香萬萬沒想到吳宇濤在跟蹤自己,在她的心裡,吳宇濤是沒有這麼卑鄙的。那輛車一會兒就開走了。
吳宇濤也急忙進了酒店,看見賀敏香進了電梯,吳宇濤來到電梯旁,從電梯旁的走道飛步向上跑,看見電梯在16樓停了,吳宇濤急步跑到16樓,看見賀敏香進了房間。
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吳宇濤按響了房間的門鈴,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開了房門。吳宇濤健步如飛地沖了進去,見賀敏香躺在床上,吳宇濤氣憤地掀開了被子,賀敏香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自己的老婆竟成了別人的情人,這是吳宇濤的悲哀,也是他的恥辱。
一切都明白了,吳宇濤心中的迷團也解開了。幸好吳宇濤還很理智,什麼也沒說,就走了。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這對吳宇濤來說,也是一種另類的滿足,至少證實了自己的懷疑呀!
幾天後,賀敏香回來了,非常憔悴。看到賀敏香的這種樣子,吳宇濤有點心痛,因為他是很愛賀敏香的。賀敏香又提出離婚,並一再堅持把房子和積蓄留給吳宇濤。吳宇濤也同意了,這樣的婚姻還有必要去挽留嗎?吳宇濤的心碎了。
既然這樣,賀敏香把自己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吳宇濤。
10。其實,賀敏香在認識吳宇濤以前就已經是她老闆的情人了,每次到咖啡屋都是司機送過來的,只是在離咖啡屋以外賀敏香就下車步行了。那年春節,賀敏香並沒有回湖南老家,而是和她的老闆出去旅遊去了。
吳宇濤心中的迷終於解開了,婚也離了。
吳宇濤決定離開廣州,永遠也不想回來了。他低價賣掉了房子,訂好了回南京的機票。
這次是他最後一次來咖啡屋了,喝了一杯咖啡,又喝了兩瓶紅酒。現在他的酒量大了,在賀敏香的調教下,酒量確實大了,這是吳宇濤唯一感到的收穫。
離開咖啡屋時,吳宇濤給了每個服務員500元的小費,並告訴他(她)們自己以後不會再來了。
走出咖啡屋,吳宇濤淚眼朦朧。“再見了,不,永別了!咖啡屋。”吳宇濤在心裡反覆默默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