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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不開的弦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一月的天津特別的寒冷,鴨鵝絨般的雪花大朵大朵地碎摔行人的臉。有些讓人心痛,酸楚的感覺。

  今天是回家的日子,凌晨的車。天津西站的候車室,特別的熱鬧而且烏煙瘴氣,尼古的煙霧氣味,身體上散發開的咸臭味。過道也擠滿了人。像是趕赴葬事的場面,人滿為患。

  我站在最靠近出口處的地方,想驅趕這夜晚空氣中瀰漫的噁心氣息,卻被透過門帘而進的寒風凜洌捶打,有些莫名其妙的寒冷。

  回家的這天,卻無法感受到來自家鄉的溫暖。

  時間就像是流水帳,照樣在鐘擺的過程中度過,解脫的時候終於在忽暗的一刻拴不住。眼淚,也可以停止流動。

  擠火車真的好辛苦,就像是大熱天行走在街道上一樣,有種令人頭暈目眩的感覺。

  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剛想坐下。卻發現好多人站立在我的周圍,像撕心裂肺般的空氣一般,有種無可奈何的幻覺。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機緣巧合。天意,在一瞬間就已經註定,就等着世人乘乘的踏入。

  他們告訴有座的我們,他們因為著急趕車。卻弄錯了時間,誤打誤撞的上了今天的車。

  他們二女一男。男的有着長長的頭髮,一副髒兮兮的臉龐。指甲里滲透着許多的泥土。第一眼看見,我驚諤,如今的世界應該不會有這種年輕人了吧!他的打扮,絲毫與現今世界不符。一個女的戴着帽子,卻清晰可見,感覺那頭髮直如瀑布,那感覺,就如同我夢裡追求女子的模樣一般。至於另一個,燙染的頭髮,有幾處挑染的渲染,一見,彷彿看見嗅出了時代的摩登。

  我起身,即便覺得自己適應不了站立的難度,把位置讓出來給兩個沒有位置的女孩。紳士,無處不在。他覺得自己應該有義務無時無刻保持着這個頭銜的清純的。

  年輕人之間,不分出處事世,聊天的開始,隨時可以。交流和調侃,也許是留給年輕人的代名詞。我們這群年輕人開始暢談,擁有着孩時的邪氣。擁抱着成人的穩重。那時,我知道,那一個靠着窗,不說話,只望着窗。享受着黑暗映照自己的那個人名叫央。也許那一束挑染的頭髮是讓記憶冰封模樣的最佳地方。

  這是我第一次碰見這個女孩,說不出是文靜還是潮流的女性。那默默無語的表情,是徘徊,彷徨還是鎮靜,悠然。總覺得用裝酷形容她是最好的詞語,但她卻是一位女性。裝酷厲來只是男人的做作,而非女人的嬌柔。

  反正那一刻,我的視線被她倚靠的那扇窗戶吸引,因為透過窗戶的反射,我可以看清她貼在窗前的半張臉。

  那一晚,我沒有睡,也沒有去佔據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看着《搜神記》。因為我想寫出屬於自己的,另類的奇幻小說。儘管有時候覺得這有點痴心妄想。

  眼睛疲憊,困意難奈,總冷不丁抬起頭對着只能映射自己身形的窗戶發獃。每一次,總發現她沒有睡着。一隻手托着右頰,靜靜地思考似的,偶爾我們的視線會在轉頭的一刻交融,只是短暫的幾秒,有時有笑容的掠過。無語,是寫在彼此嘴唇上的物質。

  當她的眼睛撤去,我會停留幾秒,輕輕地靜靜地看着她的側臉,然後輕輕地靜靜地微笑。

  看着周圍人都已經睡去,知道黑暗的降臨代表一切都將寂靜。世間的一切彷彿停止行進。

  有一種物質,卻只是在漸漸激情。愛情的火花,卻在淡妝濃墨。

  我比他們先下車。

  走的那一刻,那些陌生人,在十幾個小時之前還是陌生面孔的人,卻變得那麼的熟悉,那麼的透明。他們招手和我告別。

  那一刻,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全臉。在我看見她擺動手的時候發現,這一秒,好想時間能夠停止。在火車上的時光,能夠多一秒也願意。不為什麼,也許是她的那張臉。

  任何奢求也只是一種幻覺,妄想不是理想,無法實現,幸好有這張聯繫的紙條。交流和溝通,這機會也變得有可能。

  帆是農村的孩子,從小玩着泥土成長。小時侯,經常和同齡人玩着結婚的遊戲。也許自由的天空容易產生出塵埃,自由,有時候就是一種折磨。

  帆的心裡漸漸被情感所迷戀,沉陷在愛情的泡沫中,容易去喜歡上一個人,容易去愛上一個人,容易去追求一個人,也容易去傷害一個人。

  與他走過的女孩,有說他痴情的,也有說他花心的。世界的萬物就是這樣,天失去了平衡,就會出現正負的局面。

  好久在家,帆無聊了,看小說寫小說也覺得是一種傷痛。打開錢包,那張聯繫紙條還象一個溫順的孩子,躺在錢包的夾層里。

  去上個網,也許,冥冥註定的東西會出現奇迹。反正無聊也是無聊,聊天,無聊的小天我不會無聊。

  一想到最後一眼,那眼光折射到那個女孩的臉,至今流連忘返。那對視時的微微一笑,刻骨銘心。就像是再次長到身體肉的一塊肉,無法割捨,無法將之破裂。

  網吧的氣息異常的混淆。污濁的氣味散漫的環境,有些透不過氣,就像是每日沉淪在家的浪人,想死的感覺也油然而生。

  我把聯繫紙條上的號碼一個個輸入我的號碼上,最初輸入的三個,卻絲毫無接受的動靜。

  也許陌生人,只是路人甲和路人乙,只可以擁有一時的歡天笑語。多加聯繫,那只是愚蠢人想象的思維。

  繼續輸入這陌生的號碼。也許擁抱的也只是無功而返。不輸,總覺得浪費這上網的走路和精力,這無聊的時間也無法磨滅。

  有時候緣分就是一個邂逅,不輕易就會滴落。掉落在時間的隧道中,濺起的水紋有美麗的新模樣,該來的東西,想要的東西,也許注入多一點的希望和苛求,就真的有可能變為現實。並且帶着你憧憬的物質。

  好友的一欄里出現的號碼和聯繫紙條上的號碼相對照,的確。一模一樣。這不是一場虛幻,是真實存在的,是不值得胡亂恐懼的。

  “你好,我是火車上的帆。”帆敲打着鍵盤。

  “帆?你是哪一位啊?有些記不得你到底是哪一個?”

  “哈哈,最帥的那個一定有印象吧?”

  “噢,原來是你?那座位讓給我們一直站着看書的那個男生嗎?”

  的確,沒錯,就是我。原來帥才是我最大的特點。才讓你這麼快的想起我。”

  你怎麼這麼自戀的吶!“

  還好吧,帥並非我本意,不是嗎?其實當火車上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那婀娜多姿,你那男人想看一眼的乳峰,還有你塗著唇膏的嘴。真的好想親身感受這一切。”

  “你怎麼這樣說話的?我和你很熟嗎?怎麼說話這麼粗魯。這麼下流的。”

  “哈哈,我就是這樣,這是我追女孩子的方式。把最差的印象羅列出來,然後開始交流,慢慢地讓對方發覺我的好,開始喜歡上我,戀上我,愛上我。”

  “噢,原來追女孩子還有這麼一套?還是頭一次聽見這種另類的追求女孩的手法。”

  “可以要你的電話號碼嗎?我想把在火車上關於你的樣子變成真實。”

  “你覺得像你這種油嘴滑舌的人能夠要到女生的號碼嗎?不過,嘴上說的天花亂墜的男生,一般都不會特別壞。我們相信你的為人,從火車上你的讓座。****,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拜拜。。。。”

  “拜拜?怎麼這麼快就拜拜?不是耍我吧?”

  我哪裡耍你?我有事情要去忙,就這樣咯。”

  “好的,那你先忙着吧。”

  帆急快的關機,例行公事的信息在此時接到,他需要趕回家去接電話。因為莫名的人群中竟有人說要打電話給他。

  處理多重的女孩是帆最棘手的事,但還是得經營。經營就必須一個一個地處理妥當。也許對面對多個女孩的男孩來說,最大的願望就是所經營的女孩不要同時聯繫自己,更不要同時同一地點出現。同時面對,束手無策。倒霉的,最後一個都得不到的人,只會是自己。

  那天帆接到的電話是雨欣打來的。

  已經記不得此人的模樣。好象是個從來沒有見面的女子。有的也只是同逢場作戲一般的信息和電話來往。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