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名字的那一天,
風塵又斷斷續續蹣跚地覆滅,
鳶尾花都凋謝,記憶又更迭,
心在撕裂
我閉上眼 就是一千年。
半曦之城在雪中哽咽,
烈焰如紅蓮,
瘡痍在瞬間,
時光都灰飛煙滅。
我從茫遠中醒來,
耳畔的風中灌滿滄海,
陽光安靜如嬰孩。
我平復朦慟的靈魂,
直到夜闌
星辰交錯下,微光薄涼。
我眼裡沉浮着陰霾,
軟弱無力地悲哀。
腐枝下擁抱白骨,
灰色的光團漾出晨霧,
在遺落的殘垣斷壁,
我用白紗裙迷霧。
腳步恍惚,
舊城不復,
無人在垂釣孤獨。
我躺在枯萎的海邊,
凄惘覆下澄澈之雪,
冰冷無力環成圈,
天羅地網般蔓延。
紅蓮一朵朵綻裂,
殘敗的結局也消失不見,
我淚流滿面 回憶飛花滿天。
殘陽的光蠶食白色死亡,
它緩緩飄來 驅逐惆悵,
囚牢將我緊緊纏繞,
我淡淡地笑,
被捆綁的天空
從不想逃。
一座半城,一個末世,
被陽光融成幻殤,
無一寸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