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痛了

　　她出門去了

　　帶着一把破舊的鋤頭

　　一身老舊的衣服

　　沒有一點多餘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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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皺紋已從她的眼角

　　蔓延到雙手

　　這是時間的雕刻嗎

　　她說是經驗的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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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她也累了吧

　　穿鞋子都沒以前迅速了

　　腰也不那麼直了

　　她說新鞋她不習慣

　　可穿的只是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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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出門去了

　　大概我是心痛了吧

　　不然

　　淚怎麼會在眼裡打滾